前半夜很是安甯,連微弱的蟲鳴聲都沒有了,邵情很清楚,暗地裡絕對蟄伏着一個很可怕的怪物,不然在這叢林裡,怎麼可能連一聲蟲鳴都沒有。
到了後半夜,邵情敏銳的聽到了一點奇怪的聲音,那種聲音很奇怪,悶悶的,就像有人在打洞。
她瞬間警惕起來,抓住了軍刀的柄,本來拿兩個大葉子護着花頭,看起來像是在睡覺的大花也瞬間警惕的把葉子一擺,張開了層層疊疊的花瓣。
晏旗月也醒了,倒是沒說話,他眯着眼,異能已經在手掌心醞釀了,過了一會兒,被子的一角突然破裂,一條乳白色的觸須從地裡鑽了出來。
那觸須的動作十分的快,鑽出來以後就朝着邵情的方向飛射了過來,晏旗月動作更快,他猛地伸出雙手,合攏的把觸須置于雙手之間,猛然激發的異能直接就把觸須更固定住了,這次觸須沒有等邵情出手,它猛地一震,晏旗月的空氣屏障就碎了。
眼看着觸手就要穿透晏旗月的脖子,邵情的軍刀擲了過來,軍刀擦着晏旗月的鼻尖,把觸手最前面的那截給削斷了,乳白色的液體立刻噴了出來。
晏旗月連忙一個後滾翻,躲開那噴灑而出的液體,他的眼光的确毒辣,那液體是有毒的,一落在被子上,就瞬間把那一塊被子都給腐蝕得沒有了影子。
晏旗月額頭上不由出了一絲冷汗,再一擡頭,就看到那觸手蠕動了一下,又長了一截出來。
擦,這不是等于無敵了嗎?
邵情很專注的提着軍刀,另外一隻手一揮,綠瑩瑩的藤蔓就飛了出去,和觸手纏繞在了一起。
那觸手迅速的又鑽回了地裡,邵情的藤蔓就這麼撲了個空,她也不氣餒,拉着晏旗月,警惕的防護着四周,天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觸手又會突然的鑽出來。
周圍一片寂靜,過了很久,那觸手也沒見再出來,晏旗月緊繃的心弦立刻繃得更緊了,他低聲問:“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就在他說話的一瞬間,邵情腳下的土壤一松,白色的觸手再次鑽了出來,試圖纏上邵情的雙腿,邵情快速退了一步,她沒有空再去撿遠處的軍刀,就把藤蔓當成了鞭子甩了出去。
她這兩天被晏旗月鍛煉的,玩兒鞭子玩兒的已經很6,藤鞭一出去,就和白色的觸手纏在了一起,一下子收緊,本來一擊未中,試圖再次鑽回地裡的觸手就被邵情纏住了。
那東西力氣格外的大,硬生生把邵情拽了一個趔趄,她腳下趕忙用力,穩住身體,然後死命往外拉。
邵情算看出來了,那觸手下面還埋着一截。
這個觸手有重生的能力,雖然暫時看不出來,它能重生多少次,但是打一截又長出來,打一截又長出來,别說别的,光耗費的異能吧。
所以要想辦法對付它,首先要看清楚,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邵情這一用力,又把觸手拉了一截出來,那觸手就像繃緊的橡皮筋一樣,被拉的老長,晏旗月一看,連忙幫着邵情一起,兩個人的力氣加起來,就比觸手大了,它死命往回縮,但是依舊被邵情一截一截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