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情冷笑一聲:“那你就不怕我?”
“主人是個好人,我能看出來。”少年謹慎又小心的靠近,然後臣服的伏在邵情腳邊:“我很乖,很聽話,主任要我做什麼都行,隻求把我留在主人身邊。”
晏旗月冷笑着踹開他,摟住邵情:“滾遠點。”
少年倒是個有眼色的,連忙道:“我不會有非分之想,隻求主人給我一個安身的地方......”
邵情一考慮,她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留這少年幾天也沒啥,就道:“算了,就當雇了個鐘點工吧。”
于是他們出來的時候,是五個人,回去的時候就變六個了。
少年的名字,叫做白水望月,總體而言是一個比較識趣的,被領回去以後就特别本分,平日裡隻做一些灑掃院子,收拾家務之類的活。
也沒有要特意靠近邵情之類的,當然,這也跟晏旗月看的比較緊有關。
他身上的傷勢不輕,邵情也不想讓他就這麼死了,于是就丢給了伊藤玖木子一點藥,讓她有空的時候,給白水望月抹點藥什麼的。
倒是他們兩個的關系開始變得好了起來,伊藤玖木子拿白水望月當個弟弟似的看待。
邵情拿到了通行證,就準備離開了,這兩天之所以沒有立刻走,是因為二呆平時吃的藥沒有了,晏旗月在現做,就多停留了兩天。
這兩天她每天都會出去,找一群人揍一頓,這樣回來的時候才會心情比較舒暢。
畢竟氛圍太壓抑了,看了太多讓人覺得憤怒的事,不發洩的話,積累久了也對身體不好。
也算是把那些人都廢物利用了。
她走的時候,多少人都在背地裡歡呼,這個煞星終于走了,天知道這段時間,廣場上比鬥的人都少了三分之二還多,剩下的三分之一,一看到邵情過來,又會直接跑一半,連自己抵押下的奴隸都不要了。
邵情走出城門,帶着自己的小夥伴,找準去往富士山的方向,選了一條路。
走了沒幾分鐘,她就無奈的回頭,看着身後的白水望月:“我都跟你說了,我租的房子還有一個月的期限,你可以住在那裡,我也給你留了吃的,你為什麼又跟過來?”
白水望月也不說話,就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她,欲語還休似的。
邵情冷冷的道:“你如果非要跟着,那就跟,如果遇到什麼危險,我是不會救你的。”
白水望月還是不說話,倒是神态十分的堅定。
然後他就真的跟了整整一天!
等到下午安營紮寨的時候,白水望月就在不遠處看着,特别可憐的抱着膝蓋,坐在草叢裡,從自己的小布包裡掏了一塊幹硬的餅子出來啃。
夜裡的時候,他就睡在草叢裡,邵情晚上就有些翻來覆去了,她一邊生氣于白水望月的固執,一邊氣自己心太軟,咬了牙決定不管他。
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白水望月一身的露水,不出意外的生病了。
他的臉紅彤彤的,分明是發燒了,視野都有些模糊了,還偏執的跟着邵情,别說伊藤玖木子了,就是封瀾都有些不忍心了。
在白水望月撐不住,好幾次倒下又爬起來的時候,邵情歎息一聲,對伊藤玖木子道:“你去把他背過來吧。”
他才十七、八歲的年紀,對邵情而言,還是個孩子,她實在是不忍心,瞧着他活生生把自己累死病死。
隻是邵情看不到,伊藤玖木子背起白水望月的時候,他勾了勾嘴角,白水望月從最開始的時候,就知道結局會是這樣,因為他看得很清楚,邵情其實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
她看起來很冷,其實心軟的要命。
所以,她肯定會留下他的。
一邊的晏旗月眼裡一片黑漆漆,他也瞧的清楚,白水望月有很多地方跟他很像,一山不容二虎,何況這頭還是心思不軌的。
晏旗月沒有反對什麼,因為他絕對不會反對邵情做出的決定,但是他已經暗中警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