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坐在輪椅上,坐在他旁邊的中年男子就是京都方面派來的醫生,陸陽。
四十出頭,戴着眼鏡,乃是京都有名的神經科專家,對腿部神經很有研究。
此時,陸陽閉着眼睛,心裡不知道想啥,不過想來,大概率想的是等會考驗顧銘的事情。
在距離胡老爺子不遠處,一男一女正在竊竊私語,其中,女的是胡敏的母親呂珍,男的便是胡家為胡敏安排的未婚夫,趙康。
此刻,呂珍顯得很着急,把趙康拉到一旁後,立馬說:“小康啊!你和小敏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這婚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抓緊時間去辦。”
趙康苦笑說:“呂姨,不是我不抓緊,而是小敏她……”
說着,趙康長歎了一口氣。
他也想,可胡敏不同意,這結婚的二人戲他一個人唱不起來。
呂珍沒好氣說:“那死丫頭,脾氣倔得跟什麼一樣,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跟小孩一樣任性,一點分寸都沒有。”
“小康啊!阿姨知道,這事不能怪你,但我們也不能任由那丫頭胡來,你放心,今天我就是綁,也要讓她跟你結婚。”
“什麼?綁?”
趙康吓了一跳說:“呂姨,你要綁了小敏啊?”
“沒錯!!”
呂珍認真說:“綁了,先讓她跟你去扯證,然後你們馬上洞房,把生米煮成熟飯後,在舉辦結婚慶典,看那死丫頭還倔什麼。”
“這好嗎?”
嘴上這樣問,其實趙康心中在偷樂,他這是要抱得美人歸的節奏啊!!
雖然,他不缺女人,外面情人一大把,但是像胡敏這樣的漂亮迷人的,還是少。
當然,還是有,可對方怎麼能跟胡家大小姐胡敏比。
胡敏不止出生豪門,能力也不凡,在外面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創立的珠寶公司隐隐約約有成為申海市本地珠寶行業龍頭的征兆。
這樣的成就,好多男人都比不了,更别說外面那些除了吃喝玩樂、就會打扮賣~騷讨男人歡心的女人。
二者壓根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物,完全沒有可比性。
他把胡敏娶回家,不止娶回來一位大美女,還娶回來一座不斷增長的金山,簡直是人财皆得的美事。
呂珍聽出了趙康的言不由衷,立馬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沒什麼不好的,你聽我安排就行。”
她知道這樣做很委屈女兒胡敏,但有些時候,不這樣做不行。
首先是年紀,三十好幾了,妥妥的大齡剩女,這不嫁人,真以為好人家的男人會一直等着她?等到胡敏年紀再大一點,乃怕她想,别人答不答應還是一回事。
其次,胡家需要跟趙家聯姻來穩固胡家在申海市的地位,确保胡家長盛不衰,俗稱強強聯手。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寶貝兒子胡浩剛才闖大禍了,把申海市另外一家豪門周家公子哥周鵬給打了。
現在,周鵬正在送往醫院搶救,生死未知。
剛才,周家打電話給她,讓她必須把她兒子交出來,如果周鵬有個三長兩短,還要讓她兒子償命。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哪舍得讓對方去償命,可不償命,周家豈會善罷甘休。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趙家出面,從中調和此事。
這種涉及豪門生死恩怨的事情,趙家豈會無緣無故插手,為此,隻能讓胡敏這個當姐姐的受點委屈,早日嫁入趙家,兩家聯姻,趙家沒有理由不幫忙。
趙康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反正動動嘴皮的事情,能不能成他可不保證。
現在,抱得美人歸才是重點。
他立刻跟呂珍商量起具體的細節來,争取時間一點時間都不耽誤,胡敏回家就把胡敏綁了去扯結婚證。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接下來的洞房,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
車上,胡敏接到了弟弟胡浩的求救電話。
“姐,我闖禍了。”胡浩害怕的說。
“什麼禍?”胡敏蹙着眉頭說。
胡浩闖禍不止一次,隔斷時間都會搞點事情出來,每次闖禍,都會跑到她那裡來躲幾天暫避風頭,她都習慣了。
但是,像今天這樣害怕的,卻是絕無僅有的。
胡浩苦澀說:“我把周鵬那小子給打了。”
“很嚴重?”
“應該很嚴重吧!反正我沒有留手,往死裡打。”胡浩說。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往死裡打人家?”胡敏質問說。
“我……”
胡浩低沉說:“姐,你是知道的,我最近跟一位小明星在一起,可是周鵬那小子,昨天晚上居然下藥把小媚給迷~奸了。”
“今天早上我得到消息,去找周鵬那小子理論,他居然說他們昨天晚上過得很快活,還說小媚已經答應以後當他的女人,還讓我别去騷~擾人家,獻殷勤,當那賴皮狗。”
“所以你就打了人家?”胡敏頭疼的說。
“嗯!!”
胡敏:“……”
紅顔禍水啊!這女人果真是紅顔禍水,不知道多少男人栽在女人手中。
當然,她也是,否則剛才顧銘就不會因為她想暴揍趙康。
男人戒~色很重要,可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事情已經發生,如何妥善解決才是關鍵。
她立馬詢問說:“周鵬現在的情況如何?”
“送醫院搶救去了,我猜應該挺嚴重的,搞不好……”
“要出人命?”胡敏花容失色道。
“可能!!”
胡敏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沒出人命,一切好說,這要是出了人命,周家還不得讓胡浩償命啊!!
她趕緊問:“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
胡浩把他的位置告訴胡敏,胡敏說:“你待那裡别走,我馬上過來。”
“好!”
胡浩答應的同時,問:“姐,現在應該怎麼辦?周家的人說要讓我抵命。”
“等我過來再說。”
胡敏挂掉電話,把胡浩藏身點告訴顧銘,顧銘立刻開車過去。
路上,胡敏還把他弟打人、可能緻死的事情告訴顧銘。
顧銘好言安慰說:“敏姐,你别吓自己,哪有那麼容易打死。”
頓了一下,他又拍着兇脯說:“隻要人不死,還有一口氣,我就能把他救過來,沒事!!”
胡敏:“……”
這話也就顧銘敢說,換成其他人,誰敢放出這樣的狂言?遇到這樣的男人,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