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竟然也是陣法師!”
此時,這位自信滿滿的九幽首領眼中布滿了震駭,因為她發現自己竟然對這座殺陣失去了控制,而且還被對方挪移到了陣中,虛空中那些密密麻麻的金色靈劍全都對準她。
在張易踏入這個亭子的時候,便遭了她的算計,除了這座彌漫這片大山的迷霧陣,還有她在亭子周圍精心布置的五行金殺陣,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無論是和,還是戰,她都站在絕對優勢的位置。
可是這位九幽首領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張易竟然也是一位陣法師,而且手段比她還要高明得多,居然直接奪了她對陣法的控制權,而且還施展詭異的手段将她挪移到陣中。
“還是嘗嘗你自己布置的陣法的滋味吧!”
張易面色平淡,一指點向五行金殺陣,頓時這座殺陣狂暴了,無盡的金色靈劍瘋狂地沖向那位九幽首領。
“叮叮叮……”
不過這位九幽首領的确強大,築基境後期的修真者,在第一時間撐起防護罩,抵擋住了這些金色靈劍的沖擊。
而且她的精神念力還在嘗試入侵這座殺陣,想要重新奪回陣法的控制權。
可惜她注定失敗了,因為就在剛才,這座五行殺陣就被張易改動過。
事實上,這座五行殺陣在張易的眼裡是漏洞百出,嚴格意義上來說,根本不完整,所以張易直接将其完善,現在這座五行殺陣,由張易主導,如果全部爆發,就算是辟谷境的修真高手被困在裡面,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是一座完善的五行殺陣,威力比之前強了何止十倍,很快,這位九幽首領就支撐不住了,身上的靈力防護罩被洞穿。
不過,這位九幽首領也展現出了她身為築基境修真者的強大,讓張易詫異的是,這女人居然是水靈體,施展一手不錯的水系法術。
水的力量可柔可剛,柔和的時候,有強大的防禦力,剛猛的時候,有驚人的破壞力。
而且金生水,這座殺陣雖然充滿了五行金屬性的殺伐之力,威力驚人,但也同時助長了這個女人水系法術的力量,一時間,倒是能支撐一會兒。
不過就算借助着金生水的特殊性,随着時間的流逝,這位九幽的首領終究還是堅持不住。
畢竟這座五行金殺陣被張易完善升級過,威力已經超過築基境的範疇。
也就是剛才張易袖手旁邊,隻是憑借陣法自行運轉,就有如此威力。
不過這個女人身上居然穿着一件辟谷境的軟甲,也就是這件防禦法器,讓她沒有受到緻命的傷害。
“哼!”最終張易冷哼一聲,一指點在殺陣之上,主導殺陣之力,頓時殺陣威力暴漲,無數金色靈劍融合在一起,凝聚出一口全新的金色神劍,這一下,那位九幽首領的臉色驟然變了。
因為她從這口金色神劍上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機,她有種感覺,這口金色神劍能夠破開她身上那件軟甲。
“咳!年輕人,請手下留情!”
不過就在這時,一聲蒼老的咳嗽聲忽然響起,隻見一個老婦人杵着一根拐杖慢悠悠地從下面走上來。
張易的眼神微微一凝,盯着這個忽然出現的老婦人,對方居然能在這迷霧大陣之中來去自如。
“師尊!”被困在殺陣中的女人看到這個老婦人,忍不住驚喜地叫道。
“現在知道這個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老婦人抓着拐杖在地上杵了兩下,嚴厲地訓斥道。
“師尊,我……”
蔣晴雪,也就是這位九幽首領,不禁委屈地癟起嘴,因為剛才全力對抗殺陣之力,她臉上的面紗早就不見了,露出一張絕世容顔,傾國傾城,我見猶憐。
不過張易卻不為所動,再漂亮的女人,跟張易又沒什麼關系,也不過是紅顔枯骨罷了,而他,已經有自己在乎的女人。
“給我閉嘴!”老婦人又将拐杖重重地在地上杵了幾下,厲聲喝斥道。
然後,老婦人的目光在那座五行金殺陣上面停留了幾秒,一邊點頭,一邊啧啧贊歎道:“沒想到小友年紀輕輕,在陣法上的造詣就達到了這種境地,真是後生可畏啊!”
說着又看了蔣晴雪一眼,道:“我這徒弟學藝不精,性子驕傲,冒犯了小友,還請小友能看在我這老太婆的面子上放她一馬吧!”
“你的面子?很大嗎?”
張易冷笑一聲,剛才他被困在殺陣之中,如果不是因為精通陣法,恐怕早就死了。
現在對方過來直接一句話,就想讓自己賣她面子,憑什麼?我認識你嗎?
“放肆!你竟敢對我師尊不敬!”
蔣晴雪的反應最大,聽到張易如此張狂的話,頓時氣得橫眉冷豎,一開始的那種鎮定自若早就被張易打擊得蕩然無存。
“年輕人,難道你家長輩沒有教過你要尊敬前輩嗎?你這樣說話,老太婆可不太高興!”
老婦人的眼神也是微微一沉,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辟谷境麼?看來你應該就是九幽上一任的首領吧!上個世紀三十年代曾經威震各國,讓十大宗師幾乎全軍覆沒的那位吧!”
張易的眼神微微一凝,這個時候他也總算知道九幽換了首領,畢竟蔣晴雪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不可能是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威震各國的那位神秘首領。
而蔣晴雪又叫眼前這個老婦人是師尊,那這個老婦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威震什麼的談算不上,就是那些凡人喜歡大驚小怪,興師動衆的,不得已略作懲戒一番!”
老婦人淡淡一笑,一臉不在意地說道。
也的确,像她這樣純正的修真者,可比那些古武者什麼的修煉體系要先進多了,稱之為凡人也不為過,恐怕也隻有聖師級别的人物才入得了她的法眼。
“不知道小友是出自哪家啊?還是趕緊撤開殺陣吧,免得大家傷了和氣!”
緊接着,老婦人又說道,雖然她是辟谷境的高手,但看到張易如此年輕在陣法上就有這麼高的造詣,心有忌憚,下意識地就覺得對方是來自某個強大的隐世家族。
“剛才你的徒弟可是要殺我,你覺得你一句話就能讓我放了她?”
張易聞言,不禁冷笑道。
“小朋友,剛才我好言相勸,隻不過是看在同為修真者的份上,老太婆雖然年事已高,但是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你覺得你在我面前,能真的傷害得了我的徒弟?”
老婦人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身上散發出辟谷境的強大威勢,想要以勢壓人。
在她看來,這個最多也就築基境的後生晚輩,雖然是個陣法奇才,可要論修為,在她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相差一個大境界,辟谷境的高手哪怕隻是氣勢外放,就能壓得築基境的修真者動彈不得。
“張易!你别自不量力了,在我師尊面前,你沒有任何機會,還是趕緊放我出來!”
亭子裡,蔣晴雪看到這一幕,不禁冷笑道。
然而下一刻她就愣住了,因為在她師尊的氣勢下,對面的張易居然面不改色,仿佛絲毫不受影響似的。
“咦?有點門道!”
見狀,老婦人不由得露出詫異之色。
“我的确無法對抗辟谷境的高手,不過可惜,你來到了我的地盤!”
張易冷冷地笑道。
我的地盤?這句話讓蔣晴雪和老婦人都不由得一愣,要說地盤,這裡應該算是她們的地盤才對吧。
“真是可笑,要說地盤,這裡應該算是我長生門的地盤才對!而且在我師尊面前,我不信你還有什麼手段,能對抗辟谷境的高手不成?”
蔣晴雪不由得嗤笑,眼神就像看白癡一樣。
老婦人也是神色怪異,她杵着拐杖,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渾然不在意。
她可是辟谷境的高手,就算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個陣法奇才,也遠遠達不到威脅到她的地步。
然而下一刻,她的表情就凝固了,因為在她的腳下忽然冒出陣陣無形的波動。
然後下一刻,她的身形就出現在亭子裡,跟她的徒弟蔣晴雪一樣被困在殺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