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家,議事堂。
這裡是橙家族會,亦是橙家諸長讨論大事的地方。
橙家家主橙天華,橙家副家主程天雲,大長老橙天空三人安靜的站在大堂中間,他們後邊站着一衆長老,門外是整整齊齊的站着橙家衆修士。
所有人都忐忑不安,氣氛凝重到極點。
周吉和少司君坐在衆人前方,兩人中間還空着一個座位,等着張子陵,
大堂上,一片死寂。
這一次橙家内亂,對橙家來說,損失極為慘重!
若不是張子陵及時出手,恐怕橙家從此就消失在曆史長河中了。
橙家活着的衆人雖然慶幸死裡逃生,可太多族人的陣亡,也讓衆人的心情極其低落。
再加上周吉和少司君的氣勢彌漫在廳堂中,更是讓衆多橙家人感到無比壓抑!
偌大的橙家,也隻有橙薇薇一個人稍微輕松些,沒有受到周吉和少司君的氣勢壓迫。
不過,橙薇薇也不敢站在廳堂中,選擇在廳堂外和族人站在一起。
“帝君來了!”
就在這時,廳堂外傳來一聲呼聲,門外衆橙家人立刻如潮水般分成兩列,同時下跪!
橙天華三人連忙轉身,向着廳堂外匍匐下跪:“恭迎帝君!”
周吉和少司君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廳堂外望去。
在衆人視線中,張子陵身着黑袍,黑發披散,手持一卷書卷,正慢步向議事堂走來。
他周身氣勢,凝練到極點。
宛如翩翩書生。
在張子陵前往橙家藏書閣查閱古籍的這段時間,橙家衆人也是了解到張子陵的身份背景,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就連橙薇薇也不例外,和族人一起下跪。
雖說橙薇薇目前與張子陵很熟了,不過她還是橙家家主的女兒,于情于理,都得和橙家衆族人一般下跪。
張子陵走到議事堂大廳,在衆人的注視下坐下。
“都起來吧。”
“謝帝君!”
橙天華又是帶着衆族人對張子陵三叩九拜,恭敬到極緻。
橙天華做這些,倒也不全因為張子陵那強大實力和背景,他同時還打着率領全族投靠張子陵,加入帝君殿的主意。
如今橙家因為内亂而損失慘重,實力已然大損,以橙家現在的體量……如果沒有任何靠山的話,别說穩住一流勢力的地位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橙家會被天策城的陸何兩家給蠶食殆盡!
在橙天華看來,目前橙家最好的出路,便是找張子陵這顆大樹作為庇護!
在家族生死存亡面前,向強者行大禮這種事,實在太過微不足道。
甚至理所應當!
張子陵掃了堂中橙天華三人一眼,将手中的書卷放下,向橙天華三人問道:“我從你們的藏書閣中,隻找到了記載十萬年前的事,沒什麼營養。”
“不過按照那些古籍記載描述來看,你們家族的傳承似乎不止十萬年,你們可知你們的先祖是誰?”
“回帝君,橙家溯源,能到八十萬年前。”
“八十萬年前的道極大能摩天老祖,便是我們橙家的先祖。”
“雖然我們橙家傳承時間太過悠久,不過曆史上我們橙家經曆了好幾次浩劫,到如今已沒落至此。”
“因為那些劫難,不少文獻古籍丢失,如今隻有少數幾本記載我橙家曆史的古籍孤本,存放在了我書房中。”
橙天華恭敬的對張子陵回道。
雖然橙天華很奇怪張子陵為什麼對他們橙家的曆史有興趣,不過他們橙家也是曾經望族,橙天華一說起自家曆史,臉上也浮現些許神采。
“起源于八十萬年前……摩天老祖……周吉,你可聽過這号人?”張子陵看向周吉問。
周吉躬身,道:“回帝君,我的确聽過摩天老祖的名号,估摸着也是七八十萬年前,也算東玄州少有出現過的道極強者。”
“不過,這摩天老祖在五十多萬年前便銷聲匿迹,誰也不知其死活。”
雖然周吉以前一直被困在無盡仙塔中,可他卻在大荒大陸待了一千多萬年!
曆年來闖塔者無數,周吉聽了不少消息,可以說得上是大荒大陸的活化石,對張子陵來說,周吉價值不可估量。
聽到張子陵和周吉的談話,橙天華心中已然掀起滔天駭浪,神魂都開始顫栗。
他知道摩天老祖的事?
按照周吉的話,表明周吉至少也是八十多萬年前的大能!
雖說到了道神以後,壽命就幾乎無窮無盡,可是能在大荒大陸上活上八十萬年的,就算是道極強者都沒多少!
如果周吉真是八十萬年以前的強者的話,周吉最起碼也是道極,甚至更強!
再加上周吉對張子陵異常恭敬……
橙天華已經無法想象張子陵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超越道極?
不敢想象。
咕噜!
橙天華喉結微微動了動,怔怔的看着張子陵,眸子中不由自主的浮現恐懼與震撼,額頭有冷汗滑落。
像這等人物……橙天華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橙家有資格追随!
這,該是天上的神。
“橙天華。”
就在橙天華惶恐不安,胡思亂想之時,張子陵一聲輕呼,猛然讓橙天華驚醒!
橙天華渾身瞬間被冷汗打濕,連忙向張子陵叩拜說道:“在、在!帝君若有什麼想要知道的,橙天華必知無不言!”
在這種高壓環境中,橙天華已經沒有昔日家主的風采。
不過,橙天華表現得如此惶恐不安,橙家衆修士,包括橙天空與程天雲,卻沒有一個人認為橙天華不正常,反而對橙天華越加敬佩!
偌大的橙家,敢與張子陵對話的,也隻有橙天華一人!
雖說是單方面被問話。
可對衆修士來說,在張子陵這等無上強者面前,還能開口,便是驚豔。
“不用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們。”看着橙天華那惴惴不安的樣子,張子陵也不由搖頭笑道:“你現在的表現,還不如你家那丫頭。”
橙天華又是一慌,連忙道:“犬女粗魯無禮,冒犯帝君,着實罪該萬死!”
在議事堂門外的橙薇薇聽到自己父親的話,心中也不由一陣诽腹:“扯上我作甚?”
張子陵搖頭笑笑,道:“罷了……我問你,你可知後山那無名祠堂,是何時開始供奉的?”
“回帝君,後山祠堂具體是何時供奉,已不可考。”
“不過據族中古籍記載,先祖摩天老祖時期,我族便一直在供奉那祠堂。”
“在先祖離開橙家之前,曾留給我族一句話,也正是先祖的那句話,我們橙家才世代供奉,視那祠堂所在為禁地。”
“什麼話?”張子陵問。
“世代供奉張公之牌位,待諸神歸來之時,才能保得一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