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累啊!”
藍慕走進屋内便直接趴在了沙發上,一動不想動。
“好軟好舒服……”藍慕傻笑着抱着沙發上的枕頭,“以前在蜀山的時候,都是睡在硬硬的木床闆上面,還是沙發好!”
張子陵看着緊抱着枕頭的藍慕,搖頭笑了笑,看了眼外邊的天色,此時月亮都已經升起了。
本來在除妖之後,張子陵便準備帶着藍慕直接回家休息的,可是張子陵萬萬沒有想到,在回家的路上藍慕又看到了一隻妖,随後二話不說地便追了出去,絲毫不顧自己疲憊的身軀,那敬業的精神,讓張子陵整個人都看傻了。
不過理所當然地,藍慕追丢了,整個人都累趴在了地上,最後還是靠張子陵給抱了回來。
“不過話說回來,這遇到妖的頻率也太高了吧?”張子陵突然皺起了眉頭,“妖的分布一般都比較稀疏,一般人想要遇到一隻妖都十分困難,可是光今天一天就遇到了七八隻妖怪,這就很奇怪了。”
想到這裡,張子陵将目光移向藍慕,“這丫頭身上應該藏着什麼秘密,而這秘密才是她師尊不讓她接觸外界東西的源頭。”
“我說為什麼其他門派的修煉者和這傻丫頭完全不一樣,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想通後,張子陵嘴角微微一勾,向藍慕走去。
至于藍慕體内到底擁有什麼秘密,張子陵倒是沒有興趣去查探,如果藍慕想說,自然會說的。
如果藍慕不想說,張子陵也不會強行去查探,這是對藍慕的尊重。
“嗯?”藍慕偏過頭來看向張子陵,眨了眨眼。
張子陵看了一眼藍慕身上髒兮兮的衣服,眉頭輕輕皺了皺,說道:“你還是趕快去洗澡吧。”
“對!洗澡!子陵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藍慕一下從沙發竄了起來,“從蜀山溜出來之後,我就沒有洗過澡了!”
“……”張子陵無語地看着藍慕,“你為什麼不洗澡?”
“找不到洗澡的地方啊……”藍慕無辜地看着張子陵,一雙星眸眨了眨,“在找到你之前,每一天我都是露宿的。”
聽到藍慕的話,張子陵整個人一愣。
“你都是……露宿的?”
“對啊!”藍慕一邊數着手指頭一邊說道:“機場,公園,還有……”
“你為什麼不住酒店?”張子陵連忙問道。
“酒店?是跟客棧一樣的地方麼?”藍慕歪着腦袋問道:“可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客棧啊?”
“好吧,我忘了你什麼都不了解了。”張子陵有些心疼地看着藍慕,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浴室在那邊,你直接過去洗吧,我會幫你把換洗的衣服放在門口的。”
“嗯。”藍慕點了點頭,“衣服就是今天在街上那些女孩穿的那種嗎?”
張子陵看着還穿着蜀山弟子服裝的藍慕,微微一笑,說道:“嗯,今天我幫你買了一些!”
“子陵你太好了!我早就想穿這樣的衣服了,可是在蜀山的時候師尊不允許我穿,溜出來後又不知道在哪裡買。”藍慕一下跳進了張子陵的懷裡,眯着眼笑道。
張子陵被藍慕這一抱,感受到那兩團柔軟的擠壓,張子陵整個人微微一愣,随後眼神變得溫柔起來,揉了揉藍慕的腦袋輕聲說道:“以後你跟在我身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嗯!我先去洗澡了!”藍慕松開了張子陵的脖子,蹦蹦跳跳地跑進了浴室。
“诶!”張子陵剛想叫住藍慕,藍慕就已經關上了浴室的門,讓張子陵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傻丫頭,會用淋浴器麼?”張子陵苦笑搖了搖頭,也沒有去管藍慕,徑直走去給藍慕取衣服,放在了浴室外的木籃當中。
“看來這丫頭還挺有悟性的嘛!”在聽到浴室内傳來的淅瀝的水聲後,張子陵笑了笑,徹底放心下來。
至少藍慕還沒有蠢到連開關都不會打開。
這時,窗外傳來一陣異動,紅光一閃而過,讓張子陵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麼晚了,為什麼總有人來找死?”張子陵轉身望向窗外,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陰霾。
張子陵可不希望在休息的時候被打擾,這會讓他非常不高興。
“先不論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不過你既然來了,就做好心理準備吧。”張子陵緩緩走到窗邊,嘴角勾起奇異地微笑。
下一刻,張子陵的身影在房間内緩緩消失。
小區後山處,一片空地上,張子陵緩緩出現在哪裡。
“出來吧。”張子陵沖着空無一人的地方輕聲說着。
“不愧是能夠殺死于君昊的人,果然有一手!”
這時,一位青衫長袍男子緩緩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張子陵盯着這青衫長袍男子,淡漠地問道:“這麼說來,你也是所謂的馭魂人咯?”
“和之前那人一樣,驅使着英魂的人。”
“先自我介紹一下,典羽。”自稱為典羽的青衫長袍男子笑了笑,随後又擺了擺手,“你所說的驅使英魂,那不過都是低級馭魂人的伎倆罷了。”
“英魂的思想都被禁锢了,又能發揮出什麼樣的力量?”典羽看着張子陵解釋道:“真正的馭魂人,可是能夠與英魂并肩作戰的存在!”
“而我……”典羽張開了雙臂,看着張子陵笑道:“便是高階馭魂人……古之惡來,典韋的寄宿人!”
典羽話音一落,一具魁梧的身軀便緩緩在典羽的身後成形!
張子陵看向典韋,眼睛眯了眯。
從典韋此時體内散發出來的能量來看,已經快要趕得上吸血鬼公爵了!
看來實力還算挺強的嘛!英魂們的實力都很不錯。
張子陵嘴角微微一勾,看着典羽問道:“那麼,可以說說你來找我的目的麼?”
“當然,”典羽微微一笑,“你殺了我們魏營的人,我自然要過問一下咯!”
“尤其在這種關鍵時刻,你的行為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蜀營或是吳營的人!”
“這麼說來,我便可以把你當成單純地來找我麻煩的,對吧?”聽到典羽所說的話,張子陵眼睛眯了起來,射出危險的光芒。
這一刻,空氣的氣氛似乎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