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莊園二層上,沒有了之前一層那些惡心的肉壁,反而有着一條看上去很是奢華古典,兩邊都挂着各種人物的油畫像的走廊。
唯一詭異的一點,就是這走廊悠長而漆黑,除了入口處挂着一盞微弱的油燈,什麼照明的都沒有。
“這些畫像……”張子陵走到一幅油畫面前,看着牆上的畫的人物,似乎覺得在哪裡見過。
畫中人全都是一張蒼白的臉,眼睛都沒有瞳孔,當張子陵走到畫前時,那畫中人雙目還會流出血淚,嘴角挂起詭異的微笑。
“想起來了……”張子陵嘴角一勾,也沒有繼續在這些畫面前逗留,徑直往黑暗深處走去。
“每一幅畫,都代表溫德爾殺死的一個人呢……”
“看來是上次我沒有把他們清理幹淨。”
現在這走廊已經是漆黑一片,張子陵能夠清楚地看見,兩邊牆上的油畫人物雙眼在亮着綠光,配上那些詭異的微笑,這畫倒是越來越恐怖了。
“無聊的幻境,”張子陵停下了腳步,看着周圍的畫像喃喃道:“難道是想讓我看完這幾萬幅畫像?”
“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
張子陵伸手拿住一張油畫,剛想把畫像給拿下來時,畫中人物動了,他的手直接從油畫中伸了出來,抓住張子陵的手腕。
“不要取下來……”畫像中的人物帶着詭異的微笑,沖着張子陵沙啞的說道,握住張子陵手腕的那隻手越來越用力。
“你們的畫我已經看了幾百幅了,下面的也沒必要看了。”張子陵盯着畫像冷聲說道,“我可不喜歡一直做一件無聊的事。”
下一刻,張子陵直接取下了那副畫,畫中人物頓時尖叫起來。
不僅是張子陵手中的這幅畫,這走廊中的所有油畫中的人物都開始尖叫起來,刺耳的尖叫聲在這走廊中回蕩。
“你會後悔的……”
這時,張子陵手中的那副畫中人突然停止了尖叫,冷冷地看着張子陵,陰森地說道。
下一刻,張子陵手中的油畫就自燃起來,畫中人物漸漸被火焰燒得一幹二淨。
“後悔?我隻是節約時間罷了。”張子陵笑着搖了搖頭,随手将那油畫給扔到一邊。
下一刻,這走廊終于變得漆黑一片,那些眼睛亮着綠光的油畫人物紛紛閉上了眼。
“來了麼。”張子陵戲谑的笑聲在這漆黑寂靜的走廊中響起。
噗嗤!
張子陵手心燃起血色的火焰,瞬間照亮整個走廊。
“論恐怖,你們這些被一個吸血鬼禁锢的遊魂,怎麼敢在我面前造次?”
張子陵的周圍,已經站滿了無數眼睛空洞的人,一臉鮮血,面無表情地面向張子陵。
“吼!”
所有人張開了他們的血盆大口,顯露他們密集的獠牙,向張子陵撲去。
幾乎是一瞬間,張子陵便被無數遊魂吞噬。
“這個地方不屬于你們,所以……”
“滾吧。”
張子陵淡漠的聲音在走廊中響起,在無數遊魂最中間,猛地燃起了血色的火焰。
這血色火焰就如瘟疫般,在數萬遊魂中蔓延。
尖叫四起,靠近張子陵的遊魂們在片刻間,便被這血色的火焰灼燒幹淨。
張子陵站在這火海之中,看着那些人猙獰的表情,血色的火光照亮了張子陵淡漠的臉龐。
“這樣,被溫德爾囚禁的遊魂們應該就被清洗地差不多了。”
張子陵踏步往前走,踩踏着無數被烤焦的碎肉。
“也就是說,這莊園内……”
“就隻剩下溫德爾的怨靈了吧?”
“沒想到,一個被囚禁幾百年的吸血鬼伯爵的怨念竟然這麼大,死後都還能成為地縛靈。”
“吸血鬼的能力,加上是鬼魂狀态……”
“溫德爾,”張子陵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嘴角微微勾起,“你可别讓我太失望了。”
随着最後一個遊魂被黑色火焰灼燒幹淨,張子陵踏出了這走廊,視線瞬間開闊!
這是一個大廳,四周是各式各樣中世紀風格的裝飾,天花闆有一個巨大的吊燈,不過吊的不是水晶燈,而是人頭!
在這些人頭張開地很誇張的大嘴中,有着微弱卻異常明亮的火苗,照亮整個大廳。
張子陵身後的走廊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下樓的樓梯,樓梯兩面的肉牆也重新變成了木制品。
“果然,遊魂們被消滅,這些惡心的東西也一同消失了。”張子陵看了一眼身後的樓梯,笑了笑,踏步走進這大廳。
“主卧在哪兒呢?”張子陵悠閑地逛着一間又一間破爛的房間,絲毫不在意隐藏在暗處的溫德爾伯爵。
對于已經處于地縛靈狀态的溫德爾,張子陵雖然可以用神魂把它找出來,但是這會花不小的精力,這樣倒不是一樁很劃算的買賣。
反正溫德爾早晚都會襲擊自己的,自己又何必費那個力氣呢?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還是趕快找到資料吧,還得去羅馬尼亞。
張子陵想着,來到一破舊的木門前,輕輕推開。
一股書質腐朽的味道從房間内傳了出來,讓張子陵眼睛一亮。
“應該就是這裡了,沒想到溫德爾還真的在自己的卧室安放了一個大書桌。”
吱丫~
張子陵踏入這個這個房間,破舊的木地闆被張子陵一下踩壞。
這個房間陳設很簡單,一張破舊卻依稀能夠看得出奢華地,完全由紫檀木制成的大床,床頭上方挂着一幅伊甸園的畫像,畫像上卻有明顯地爪痕。
在床對面,則是有着一巨大的書桌,在上面存放了不少的書籍。
張子陵瞥了一眼床頭上方的畫像後,便徑直地走到書桌前,随意取出一本厚重的書籍。
拍去厚重的灰塵,張子陵緩緩翻開。
片刻後,張子陵便将這書籍給扔到一邊,對于張子陵來說,想要獲取一本書的所有信息,隻需要用神魂掃一遍即可。
所以說,雖然這裡書籍衆多,但張子陵要全部讀完的話,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原來這溫德爾也是從血奴一階一階升上來的啊。”張子陵翻看着溫德爾寫的日記,“堂堂人類伯爵,卻被一個吸血鬼男爵給變成了血奴,着實悲哀。”
“沒想到溫德爾竟然為了升級血統,硬生生吸幹一個小鎮,還因此獲得了不死之身……”
“怪不得教會不殺死他,而是選擇把他封印在了這裡。”
張子陵合上溫德爾的日記,嘴角微勾,“可惜溫德爾遇到了我,不然這溫德爾真的出去了話,怕是都能夠和吸血鬼公爵幹架了。”
“到時這個世界的教會就有的是麻煩了。”
“不過……”張子陵将轉過身來,看着一直站在自己身後沉默不語,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溫德爾,張子陵嘴角微勾:“這次,就讓我免費為你們教會……解決掉這個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