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了。”
張子陵帶着穆可來到了葬地最中心,一位大帝的寝宮前方。
“老師,這裡是什麼地方?”當穆可一到這寝宮入口處就感覺心中出現一種莫名的悸動,似乎是在指引着自己去什麼地方,“我感覺這裡好熟悉,就好像這裡自己來過一樣。”
穆可确定自己沒有進入過這葬地,甚至都沒有看過這寝宮!
“這裡是陰烏大帝的寝宮,也是他的墓室。”張子陵平靜地給穆可解釋道,似乎已經洞悉了這裡面的一切。
在這方葬地公開之後,張子陵最後一尊心魔便是進來這裡查探過,發現這裡埋葬的大帝的氣息和穆可所修煉的功法散發出來的氣息一模一樣。
在這大帝寝宮之中張子陵得知了陰烏大帝的名字,不過令人感到有趣的是……張子陵沒有發現玄霄大陸曆史上任何有關陰烏大帝的記載。
這對一尊大帝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無論是再低調的人,一旦稱帝便會被天道告召天下,所有人都會知道那尊大帝的名諱,相應也會有古籍記載。
可這陰烏大帝,就好像是黑戶一般,完全沒有在玄霄大陸的曆史上留下任何築基。
“陰烏大帝?”聽到張子陵說的話,穆可瞳孔卻不由微微一縮,似乎是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名字。
“是不是覺得很熟悉?”張子陵笑了出來,看着穆可問道。
“我、我……”此刻穆可心中已經徹底被震驚充斥,突然感覺自己處于一樁巨大的陰謀之中。
她從一方葬地機緣巧合得到的功法,也就是她修煉的第二門陰面功法,便叫《陰烏經》!
穆可曾經誤入過一方葬地,被葬地裡面的荒獸追殺,最後落入一處幽洞之中,從洞中石壁上學得了《陰烏經》。
穆可獲取《陰烏經》的過程極其詭異,她甚至都沒有去刻意的去記那些經文便是修煉成功,而且在穆可學得那門功法之後,穆可便是發現自己體内的靈力屬性也變得詭異起來,充斥着一股詭異。
穆可曾經用了尋多方法去探查《陰烏經》的來曆,不過無論穆可怎麼努力都找不到自己修煉的功法到底是誰創造的。
更令穆可惶恐的是,一旦她停止修煉《陰烏經》,她體内潛藏的那些詭異的靈力便會逐漸吞噬她正常的靈力,而且穆可本身會陷入極度的寒冷之中,瀕臨死亡。
穆可自發現《陰烏經》的詭異之後,她便是明白……自己正在走上一條不歸路,所以穆可才不敢把自己修煉的那門帝術功法展現在他人面前。
當張子陵說出“陰烏大帝”之後,穆可便是發現自己所經曆的一切,都好像注定了。
現在細細想來,穆可發現自己甚至連遇到張子陵都像是安排好了一般。
“老師……”這一瞬間穆可想了許多,心中頓時失落無比。
如果自己遇到張子陵都是刻意安排好了的話,那他們之間的感情……又有多少是真的?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話……
穆可不敢去面對這樣的殘酷真相。
“我也是才知道這件事的。”張子陵看着穆可輕聲說道,“雖然你體内修煉的那門詭異功法我在很早之前便是已經注意到了,不過我并不知道這門功法到底是什麼,而你又在這局中扮演着什麼角色。”
“我為了搞清楚你所修煉的功法究竟是什麼費了很大的力氣,好不容易才查到你所修煉的功法是陰烏大帝所修煉的功法。”
穆可怔怔地看着張子陵,心中莫名的難受,梗咽着說道:“我、我需要做什麼。”
穆可自然聽得出來,張子陵最開始便是因為自己修煉的那門功法才刻意接近自己,甚至随手殺掉齊揚也是張子陵為了取得自己好感而刻意去做的事。
穆可一想到張子陵為自己做的種種都是因為自己修煉的那門功法,心中更是說不出的難受。
張子陵很快便是注意到了穆可波動的情緒,也不由歎了一口氣。
其實,張子陵早就知道了會出現這麼一天。
如果不是穆可修煉了那詭異的功法,或許張子陵和穆可永遠都不會有交集,甚至穆家都會被古神徹底滲透而到最後被張子陵抹去,今天穆可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可,張子陵親近穆可不僅僅是穆可修煉了《陰烏經》,如果單純的是那門功法的話,張子陵大可自己将穆可修煉的功法拓印出來,而不會在穆可身上浪費那麼多精力。
張子陵接近穆可更多的是因為張子陵喜歡穆可這個人。
若穆可的性格不讨喜,或是做事讓張子陵感到厭煩,張子陵根本就不會将穆可收為自己的學生。
“傻丫頭,你莫非以為我做的這一切全都帶有自己的目的?”張子陵看着穆可輕聲問道。
“……”穆可擡頭看着張子陵,雖然她沒有說話,不過她眼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确了。
現在穆可一想到自己與張子陵相遇的種種,還有自己成為張子陵徒弟中間經曆的那些事,穆可不得不這麼想。
看到穆可的眼睛,張子陵微歎一口氣,攤開自己的手掌:“可兒,你看。”
張子陵話音落下,一縷灰色的靈力便是在張子陵掌心竄出,在張子陵的指尖缭繞。
感受張子陵掌心靈力散發的氣息,穆可眼神微微一變,連忙看向張子陵問道:“這、這是?”
“這是陰烏息,你所修煉的功法衍生出來的力量。”張子陵輕聲說道,“如果我真是因為你修煉了陰烏經才刻意為你做了那一切的話,那我又何必帶你來這裡?”
“這門功法我早就掌握了,我一個人來這裡也不會對我要的結局有任何影響。”
穆可盯着張子陵掌心的灰色靈力,整個人愣住了。
“我接近你的确是因為你修煉了陰烏經沒錯,不過我收你為徒,陪你到穆家,帶你到這裡來……完全跟你修煉的功法沒有一絲關系。”
張子陵掌心的靈力緩緩消失,随後張子陵揉了揉穆可的腦袋。
“我做的這一切,僅僅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