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葉等人怔怔地看着天使城外,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那祥雲仙鶴,萬丈霞光,全然消失不見。
映入衆人眼中的,是一片焦黑的廢墟。
到底發生了什麼?
衆魔界戰士們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雖然他們本來的目的就是征戰神界,将戰火燒向整個神界。
可是一眨眼的時間整個神界就變成了廢墟,這樣巨大的變化,強烈的震撼着所有人的視覺神經。
好像,在他們周圍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吉爾伽美什和路西法兩人被吊在天使城前那焦黑的土地當中,铠甲破碎,奄奄一息。
張子陵站在天空平靜地看着下方的吉爾伽美什和路西法,漠然不語。
“把他們兩個救回來,好生照看。”張子陵并沒有去解救吉爾伽美什和路西法,而是徑直轉身向天使城内飛去。
迦葉雖然還是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那些事情的時候,連忙帶人去将吉爾伽美什和路西法救下來。
沒有人知道究竟是誰将這兩位聖人吊在天使城前的。
張子陵落到天使城中,快步向邪帝走去。
“魔帝大人!”
兩個堕落天使見張子陵氣勢洶洶走過來,連忙站的筆直。
張子陵如一陣風般走過兩個堕落天使旁邊,吓得那兩個堕落天使一個激靈。
太冰冷了!
這兩個堕落天使一直在守着邪帝和哪吒,雖然他們都看到張子陵強大的氣勢将天空給撐破了,不過他們并沒有看到天使城外的景色。
那……一片廢墟。
神界已經不是以前的神界了,在這短短的時間内,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邪帝看到張子陵走過來,臉上也不由帶上勝利的微笑,道:“魔帝,你……”
砰!
邪帝話都沒說出來,張子陵就一腳踹在了邪帝的臉上,直接将邪帝給踹飛出去。
哪吒也才剛醒過來,還沒有明白自己為什麼就給綁了,剛想質問張子陵的時候就看到張子陵那陰森冰冷的表情,哪吒瞬間将自己要說的話給咽了下去,閉了嘴。
現在好像不是說那些話的時候。
邪帝從哪吒旁邊飛了出去,哪吒隻感覺到有一股勁風刮在自己的臉上,讓他疼痛無比。
不敢想象邪帝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力道。
哪吒瞥了一眼張子陵,隻看到張子陵嘴角帶着誇張的笑,一雙眼眸通紅,猶如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漆黑的魔氣如惡鬼修羅,在張子陵周圍亂舞,氣勢恐怖壓抑。
咕噜!
哪吒微微咽了一口唾沫,悄悄地往旁邊挪過去。
此刻張子陵連看都沒有看哪吒,直接瞬身到飛出去的邪帝後面。
咔嚓!
張子陵抓住邪帝的腦袋,頭骨碎裂的聲音響起。
邪帝頭骨被捏碎了。
“邪無雙!”張子陵抓着邪帝的腦袋在空中掄了一圈,随後狠狠将其砸在地上。
砰!
天使城地面瞬間裂成兩半,無數建築倒塌,魔界衆人驚恐地騰空而起。
哪吒驚恐地看着張子陵現在的樣子,就仿佛在看一尊滅世魔頭。
“咳咳!”
邪帝的頭骨在時間回溯下恢複如初,不過邪帝依舊躺在地上大口吐着鮮血,衣袍已經破碎。
張子陵漠然地走到邪帝的面前,一言不語地看着狼狽的邪帝。
“魔帝,你……”
砰!
張子陵一腳踩在邪帝的面門上,萦繞在邪帝周身的法則氣息瞬間被張子陵踩碎,邪帝的鼻梁和臉一起塌了下去。
不過張子陵并沒有因此住手,一腳又一腳踩在邪帝的臉上,漆黑的魔氣化作利刃切割邪帝身軀。
沉悶的聲音在天使城當中回蕩,所有人都能夠清晰聽見,膽戰心驚。
沒有人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甚至他們都還不清楚天使城和外界的時間流速,已經不一樣了。
這對于他們來說或許并沒有多大的影響,可張子陵不一樣。
子悠,還有其他人都還在凡間。
哪吒眼睜睜地看着張子陵将邪帝踩成肉餅,精神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畫面太過血腥,鮮血四處都是。
在邪帝變成肉餅之後,張子陵的眼眸才緩緩變得清明,周遭籠罩的魔氣漸漸消失。
張子陵似乎變得正常起來。
哪吒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張子陵已經回不來了。
以剛才張子陵的表現來看,哪吒甚至覺得這個世界都會毀在張子陵手上。
不過還沒有等哪吒平複完心情,被踩成肉餅的的邪帝就迅速變回了原樣,氣息回升。
“這、這家夥,打不死嗎?”哪吒震驚地看着恢複原樣的邪帝,心中頓時掀起滔天駭浪。
怪物?
邪帝爬了起來,微微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骨頭咔咔作響。
“剛才那段時間,還真是痛苦呢……”邪帝看着張子陵笑了笑,一點都沒有飽受痛苦的樣子。
“你改了我多久時間?”張子陵并沒有和邪帝調侃的心情,開門見山地問道。
“其實也沒有多少……”
嗤!
張子陵直接揮出一道氣刃切去邪帝的手臂,淡漠地問:“多久?”
“也、也就五天時間而已。”邪帝捂着自己的斷臂對張子陵說道,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僅神情扭曲。
張子陵對邪帝可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打算,在切掉邪帝手臂的同時還将邪帝那一部分靈魂給抹滅掉。
觸及靈魂的痛苦,就算是邪帝,都無法忍受。
邪帝說完自己改變的時間之後,就一直直視張子陵的眼睛,想要看看張子陵對此究竟有何反應。
不過張子陵一直都面無表情,邪帝看不穿張子陵究竟在想些什麼。
兩人奇迹般地沉默了下來。
“也就是說,凡間過了五年,對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子陵才開口問道。
“五年而已,不是一眨眼的事情麼?”邪帝被張子陵切掉的手臂又重新恢複過來,可都還沒有來得及活動,就又被張子陵給切了。
來自靈魂的劇痛甚至讓邪帝直接倒在地上,滿頭大汗。
“能不能别這麼粗暴?這即便是分身,可依舊是有靈魂的。”邪帝咬着牙抗議,實在忍受不了。
“這五年的時間,你做了什麼?”張子陵無視了邪帝的抗議,開口問道。
現如今時間已經流逝了,張子陵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彌補一切。
五年的時間,足以讓世界發生巨大的變化。
連神界都已經變成了廢墟。
“其實也沒做什麼。”邪帝再一次恢複過來,翻個身就這樣躺在地上,嘴角帶着淡淡的微笑。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不用起來了。
“也就重新去找了一次我那乖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