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你、你這是!”
楚河驚恐地看着束縛住自己的黑色鎖鍊,眼中盡是恐懼之色。
他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張子陵的詭異手段把他吓到了。
憑空造物……楚河可不知道哪一個金丹甚至元嬰修士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相比于楚河的驚懼,星宇則要淡定得多。
雖然星宇不知道張子陵為什麼會突然動手,不過星宇也明白張子陵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星宇也隻是有些同情地看着楚河,沒有為他出聲。
從現在這種局勢來看,楚河肯定要吃不少苦頭了。
“難道是我表達得不夠清楚?”看着楚河這驚恐的樣子,張子陵眉頭微挑,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
“嘶!”
束縛住楚河的黑色鎖鍊開始收縮起來,勒得楚河骨頭咔咔作響,讓楚河痛苦無比。
星宇同情地看着楚河現在的樣子,也不敢出聲阻止自己師叔張子陵,隻能在旁邊幹看着。
星宇甚至都快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黑色鎖鍊周圍溢散着攝人心魄的魔氣,鎖鍊就如毒蛇一般纏繞在楚河的身體上,越縮越緊。
劇烈地疼痛讓楚河大腦開始顫抖起來,楚河甚至都以為自己下一刻就要被這鎖鍊給活活勒死!
“大、大人……放過我。”楚河語氣發顫,劇烈地疼痛讓他幾乎無法思考。
“所以,想明白沒有?”張子陵看着楚河輕笑,卻并沒有止住鎖鍊的收縮。
對于這黑色鎖鍊束縛,張子陵把握了很好的分寸,雖然這鎖鍊束縛對楚河遭受了強烈的痛感,不過對楚河的身體卻沒有丁點傷害,反而還有着鍛煉他筋骨的功效。
所以楚河現在表面上看起來很痛苦,随時都有可能會死,其實楚河的骨頭密度還在緩緩提升着,身軀強度不斷加強。
這也算是張子陵對楚河剛才幫助星宇的小小補償。
張子陵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有人惹了張子陵,張子陵也會毫不猶豫地将其滅殺,甚至滅族。同樣,若是有人幫到了張子陵的話,那張子陵也會給予那人百倍的補償。
這一直都是張子陵做事的原則。
當然,在幫楚河提升身體強度的同時,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也不耽誤。
不過楚河現在卻沒有心思去關注自己不斷變強的身軀,他隻知道自己現在痛得快死了。
楚河再也堅持不住,意志差點崩潰,向張子陵瘋狂求饒着。
“差不多了。”張子陵看了一眼楚河骨頭密度,發現已經到了他的極限狀态之後,便直接撤去了黑色鎖鍊。
砰!
楚河摔在地上,整個人虛脫了一般,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起來。”張子陵看着趴在地上的楚河輕聲說道,語氣當中蘊含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聽到張子陵的話,楚河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在慌張之下,楚河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了許多,體内隐隐有一顆金丹雛形,不過很不明顯。
“大、大人……”楚河再次刷新了對張子陵的實力認知,恭恭敬敬地看着張子陵。
在楚河現在看來,張子陵絕對不止金丹期的實力!
“所以,你守在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張子陵看着楚河戰戰兢兢的樣子,開口問道。
聽到張子陵的話,楚河猶豫了一會兒,随後又猛地想到張子陵剛才的手段,直接被自己的猶豫驚出冷汗,連忙向張子陵說道:“大、大人……這事關小姐交給我的……”
“所以說……你決定甯死不屈,還是準備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來保守這個秘密?”張子陵輕笑,鎖鍊摩擦的聲音在楚河耳邊響起。
“這……”張子陵又一次把楚河給驚到了。
對于楚河來說,那個秘密關系着塵家派系争鬥,大小姐的存亡……而他自願帶着這個秘密藏在這陰冷的橋洞裡,就是為了防止這個秘密被敵對派系找到。
雖說楚河原來是屬于那大小姐敵對派系的人,不過他卻是暗暗喜歡大小姐,願意為她做一切事情。
這也是楚河最終選擇背叛自己主子,甚至還要幫助那大小姐揭發自己主子的根本原因。
開始為了保護那敵對派系勾結外界勢力的證據,大小姐在被陷害的時候便是躲在這個橋洞當中生活,就是防止敵對派系的人找到,摧毀證據。
沒有塵家的人會認為堂堂一個塵家小姐會住在這種地方。
後來楚河是實在看不下去大小姐那凄慘的生活,所以才主動請纓在這裡守着證據,而那時候塵家大小姐的派系也洗刷了她的冤屈,所以那大小姐也先回了塵家,等時機成熟才會過來将證據拿回去。
畢竟現在塵家并不是大小姐那一派系占優勢,太上大長老也因為敵對派系誣陷的原因,對大小姐派系極其不信任,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見到太上大長老……
所以這個時候拿證據回去隻能是白白送給别人,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過再怎麼樣,這證據依舊是大小姐翻盤的根本,楚河怎麼可能輕易将其交出去?
可是……楚河又想到剛才張子陵那恐怖的手段,現在他光是想想就感覺頭皮發麻,完全不想再經曆一次。
楚河陷入了極度的糾結當中。
見楚河到了這種地步都還沒有痛快地說出來,張子陵也明白了這秘密的重要性,不過張子陵卻不想搜楚河的魂來獲得那個消息。
畢竟楚河隻是一個無辜的普通修士,如果張子陵選擇直接搜魂的話,恐怕楚河直接就變成一個白癡了。
所以,張子陵隻能繼續威脅道:“你要明白,如果你現在死在這裡了,那秘密或許是保住了,可也就再沒用了。”
“你能夠守在這裡,想必那秘密也是一個物品,對你們今後還有用。”
“或許你認為你死了,你的那大小姐還可以找到那東西……不過我會在殺了你之後徹底毀了這座橋,讓這裡的東西全部湮滅。”
“那誰也得不到。”張子陵如此威脅。
聽到張子陵的這句話,楚河瞳孔猛地一縮,陷入沉默。
“我明白了……”楚河沉默了片刻,終于決定将那東西交出來。
“我會将那東西給你們,不過我求求你……能不能别将其交給塵家?”
見楚河服軟,張子陵也笑了出來,笑道:“當然。”
“或許我還能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