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子陵溫和的微笑,藥廷突然感覺到有點瘆得慌。
“現在藥宗謝絕見客,也不給靈丹,你從哪兒來就滾回哪裡去!”那位被扇了巴掌的藥宗弟子正憋着一肚子火,恰好張子陵又撞了上來,正好拿張子陵出氣。
在這藥宗弟子眼裡,張子陵就是那種聽到藥宗傳說,千辛萬苦找過來求藥的那些人。
這些求藥者他見得多了,一般他都會直接将他們趕走,如果他心情好的話,才勉強讓那些人進宗門。
“唉,還真是沒禮貌。”
張子陵搖了搖頭,輕輕擡起自己的右臂,那名藥宗弟子直接被吸到張子陵的掌心。
“你、你要幹什麼!”被張子陵捏住腦袋的藥宗弟子瞬間就慌了,剛才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吸力,這種力量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快放開他!”藥廷見張子陵竟直接動手,立刻抽出了自己的武器,警告道。
“放開他?”張子陵挑眉,随後一手捏爆了那名藥宗弟子的腦袋!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隻要别人聲音稍微大一點點,就忍不住手抖!”
張子陵笑了笑,那名藥宗弟子的無頭屍體攤倒在張子陵的腳下,張子陵甩了甩滿是血液的手掌,一股黑色火焰燃起,将那些血液燒幹,張子陵的手掌再次變得白皙幹淨。
“魔、魔鬼!”藥廷被張子陵的手段吓得扔掉了武器,癱坐在了地上。
張子陵緩步走到這藥宗弟子面前,說道:“帶我去見你們宗主,你就可以不死。”
“是、是!”藥廷連忙爬起來,點頭說是。
“走吧。”張子陵揮了揮手,讓這藥宗弟子開路。
“走、走這裡。”這藥廷冷汗直冒,顫顫巍巍地說道。
這哪裡來的瘋子?
藥廷一邊在青石闆上走着一邊想,他完全想不到,究竟是什麼樣的瘋子才敢在藥宗宗門口殺藥宗弟子?
走着走着,藥廷又瞥了一眼張子陵,卻發現張子陵卻一直帶着淡淡的笑容,絲毫不見緊張。
“不管了!等有師兄來了我就趕緊撤到一邊去!”藥廷一邊走着一邊為自己謀劃後路。
“藥廷,你身後的人是誰?”
突然,兩個藥宗精英弟子走了過來,喝問道。
“師、師兄,他、他是……”藥廷很想說張子陵在宗門口殺人了,可他又害怕在他說完之前,自己就被身後的那個人捏爆了腦袋!
矛盾之下,藥廷臉憋得通紅,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哼!你是不是想帶外人來偷宗門丹藥?”一位精英弟子指着藥廷喝道。
“不是!我怎麼敢?”藥廷連忙搖頭否認。
“看你做賊心虛的模樣,肯定是了,把那小偷和藥廷抓住,壓去刑罰堂拷問!”這精英弟子直接下了定論,與旁邊的那人一起拔出了武器。
“唉,真是聒噪。”
此時,在藥廷身後的張子陵突然歎息一聲,藥廷隻見一道黑影閃過,随後就見那兩名精英弟子,身首分離!
藥廷瞪大了眼睛,看着兩具噴湧着鮮血的屍體久久不能平複。
兩位精英弟子,就這樣在宗門内被别人殺了?
“完蛋了!”
藥廷頓時面露死灰,無論結果怎麼樣,這兩名精英弟子的死都會追究到他身上,到最後自己肯定也難逃一死了。
“還愣着幹什麼,繼續帶路,我說了饒你不死,你就不可能死!”張子陵走上前來拍了拍藥廷的肩膀,吓了藥廷一大跳。
藥廷僵硬地點了點頭,這兩具屍體早晚會被宗門發現的,而自己将這年輕人帶進來也是事實……
總的來說,自己現在已經和這怪物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藥廷苦笑着搖了搖頭,心如死灰。
現在,能多活久一點就多活久一點吧。
藥宗很大,在宗内的弟子也比較少,張子陵兩人在遇到那兩名精英弟子之後,便再也沒有遇到其他人,徑直地來到了宗主所在的天醫殿前方的廣場上。
天醫殿内……
一位白發老者笑眯眯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藥旬,開口問道:“我的好徒兒,你怎麼從南州分舵回來了,是想為師了麼?”
跪在大殿上的藥旬身體一顫,随後低着頭顫巍地說道:“徒兒無能,南州分舵……被人滅了。”
砰!
一股巨大的氣浪從天醫殿内爆發出來,讓周圍的一衆弟子東倒西歪。
“你,再說一遍!”
白發老者站了起來冷冷地問道,他身後的石椅已經粉碎。
“徒、徒兒無能,南州分舵被滅,兩位副舵主四位執事,再加上刑罰長老……全部身隕!”藥旬頂着白發老者巨大的壓力,咬牙說道。
“胡說八道!”白發老者一拂袖,藥旬直接被無形的力量撞飛出去,砸到一根石柱,攤到在地上。
白發老者冷冷地走到藥旬面前,繼續說道:“藥屍有我七成的實力,在華夏除了那些不出世的老家夥,誰能殺他?”
“師、師父,徒兒所說全身實話,南州分舵就我一個人活了下來!”藥旬躺在地上艱難地說道。
“好、真的很好!”
聽到藥旬說的話,白發老者已經确信南州分舵被滅了,藥屍死亡也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你告訴我,究竟是哪方勢力做的?真當我藥宗隐世多年,就那麼好欺負的了?”白發老者取出一枚丹藥射入藥旬嘴内。
丹藥入口即化,藥旬被白發老者震傷的傷勢飛快好轉。
“師、師父,對、對方……是一個人。”藥旬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他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果然!
砰!
藥旬被白發老者一腳踹出了天醫殿。
“這個孽徒,盡是胡說八道!一個人滅亡藥宗分舵?”白發老者氣急反笑,“我看你是瘋了,南州分舵中有三位基因戰士的存在,數百神農戰部弟子,會被一個人所滅?”
白發老者走出天醫殿,正想繼續質問藥旬,卻發現藥旬正跪在一個陌生男子面前。
“藥旬,你在幹什麼!”白發老者怒吼道。
藥旬僵硬地扭過頭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師、師父,就是他!”
聽到藥旬的話,白發老者哈哈大笑出來。
“你這個孽徒,就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你竟然跟我說就是他滅了我藥宗分舵?簡直不可理喻!”
“哦?”聽到白發老者的笑聲,張子陵挑眉說道,“你不相信?”
“相信?”白發老者笑出聲,随後眯着眼說道:“趕緊把你的長輩叫出來,敢滅我藥宗分舵,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
“滅你藥宗分舵?”張子陵淡淡地笑道,“我想你搞錯了,我不打算滅你分舵的。”
“不打算滅我分舵?”白發老者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滅都滅了,還說不打算滅?真當我藥宗是好欺負的?”
“不不不!”張子陵笑着擺手,随後整個人氣質一變,眼中殺意畢露,說道:“我的意思是……我打算滅了你藥宗!”
張子陵的話一出口,便在聽到動靜而趕來的藥宗弟子中,激起了千層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