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妖族的妖帝一臉正色的看着赤金白猿道:“血滅殺陣已經吸取了足夠多的血氣,現如今它的啟動已成了不可逆的狀态,即便你們将陣給毀去,血滅殺陣依舊會爆發出足夠毀滅一切的力量。”
“屆時,我們都得死!”
“如今我們隻有一同出力構建一個小型防禦屏障,或許才有一線生機,而且範圍還不能太大,否則也抵擋不住!所以你們要好生考慮該救哪些妖,放棄哪些妖。”
聽到血妖族妖帝的話,赤金白猿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将面前的那幾尊血妖族妖帝給撕成碎片!
“我族生死,豈能由爾等決定?”
轟隆隆!
大地再次震動,血妖族那幾尊妖帝的臉色劇變,連忙道:“快做好決定,再晚就真來不及了!你們是要大家一起死,還是想活?”
“你以為我們想和你們合作?”
面對血妖族妖帝的催促,又看着周圍衆妖臉上惶恐的表情,赤金白猿的臉色越加難看,無比糾結。
大天狗站了出來,面色陰沉的對血妖族那幾尊妖帝說道:“合作可以,但我們共同凝聚的防禦屏障中,你們血妖族除了你們五個妖帝以外,我們不接受血妖族其他妖進來,同時,屏障的範圍必須盡可能的大,為我族減少損失!”
“如果你們滿足不了這兩點,那就免談,大家一起死!”
現在這種情況,他們也隻能先盡可能保住族中火種,至于與血妖族幾尊妖帝的恩怨,渡過難關後再說。
“沒問題!”血妖族那幾尊妖帝現在隻想自己活,哪還能管得上族中其他妖獸?
現在連天妖鵬這個族長都背叛了他們,這血妖族的軍心自然也散了。
“很好!”
大天狗眼睛微眯,随後對朱雀和辟邪說道:“你們去集結族人,優先幼崽和雌性,我和白猿先和血妖族讨論合作的細節。”
辟邪眼中也不由閃過一絲遲疑:“真要跟他們合作?”
“沒有其他辦法,時間不多,快去吧。”大天狗凝聲道,“至于這筆血賬,我們過後再算。”
“走吧,别耽誤時間,這殺陣的力量越來越強,已經不是我們個體能夠抵禦的了!”
朱雀重新騰向天空,仰頭長吟,召集族中所有妖獸!
辟邪見此,也重重歎了一口氣,往避難所方向奔去,接族中所有幼崽。
而大天狗拍了拍臉色難看的赤金白猿肩膀,随後也飛到血妖族幾尊妖帝身前,商讨接下來該怎麼做。
九天之上,應龍和天妖鵬依舊打的難解難分,應龍雖然發現下方妖巢的劇變,可他如今完全被天妖鵬纏住,根本沒有任何脫身的機會。
“哈哈哈!應龍,你就乖乖在這裡看着自己族群湮滅吧!勝利終究屬于本座!”
“等滅掉你們應妖族,你的時期也就到了!”
天妖鵬厲聲大叫,狂暴的力量向應龍碾壓過去,應龍隻得全神應付。
“這該死的家夥,怎麼變得這麼強?”
應龍艱難的防禦着天妖鵬的攻擊,據他上次與天妖鵬厮殺也不過十年,可天妖鵬在這十年間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就好像脫胎換骨了一般,實力強得有些可怕,似乎是已經半隻腳踏入道神之境!
應龍想要回防基本沒有可能,也隻能在心中祈禱魔帝會出手幫忙,助他們渡過難關。
九天上不斷傳來震耳欲聾的轟擊聲,而妖巢避難所中,氣氛卻變得異常詭異。
張子陵依舊沒有出手抹去血滅殺陣,不過九尾妖狐卻被他完全束縛住,動彈不得。
“長老……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
巫立已經從巫平口中知道,這下方的殺陣很可能就是九尾妖狐偷偷布下的,情緒幾乎要崩潰。
他不敢相信,平時對他們極好的長老,竟然是想要讓他們滅族!
九尾妖狐此刻也沒有反駁,隻是徒勞的掙紮着,妄圖掙脫張子陵的鎖鍊。
“這發生了什麼事?大人為什麼要對九尾長老動手?”
辟邪剛趕到避難所,便看到被張子陵束縛住的九尾妖狐,表情微微一變,連忙問道。
“辟邪長老,九尾長老很可能是叛徒,地下殺陣與她有關。”巫平連忙給辟邪解釋道。
“什麼?”
聽到巫平的話,辟邪臉色大變,滿臉震驚之色!
“這不可能!”
他可和九尾妖狐一起生活了數萬年,對九尾妖狐的性子非常了解,相信九尾妖狐絕不可能背叛!
“她并沒有否認。”
張子陵淡淡道,随後又看向辟邪,問道:“你是來帶族中小輩過去的?”
雖然辟邪現在腦袋一陣漿糊,不過他現在也沒多餘的心思去思考這一切,點頭道:“九尾長老的事先擱置一邊,殺陣将起,我們準備和血妖族的妖帝合作,構建一個防禦屏障,渡過這難關再說!”
“這裡的幼崽是我族未來的希望,我得先帶他們去防禦屏障内。”
此時張子陵卻搖了搖頭,擋在辟邪面前,道:“事情存疑,我不能讓你把這裡的小家夥們帶走。”
“大人?”
辟邪沒想到張子陵在這種時候攔住他,有些發狂,不過一想到張子陵的實力,他終究還是冷靜了下來,盯着張子陵沉聲問道:“大人想做什麼?”
“血妖族來的突然,天妖鵬擺明了是想讓你們和血妖族一同死在這裡,我懷疑他另有目的,或許跟第三方勢力達成了某種合作。”
“我不清楚天妖鵬有沒有在那幾尊妖帝身上做了手腳,但你們貿然和血妖族的合作,将大量族人聚集在一個地方,隻會正中天妖鵬下懷。”
張子陵表情無比認真,大有不讓辟邪上前一步的意思。
辟邪怒道:“這都是你的猜測,殺陣快起才是真,我們賭不起!巫立巫平,你們把避難所中所有妖集合在此,我帶過去!”
“我看誰敢!”
張子陵冷哼一聲,正準備動的巫立渾身一顫,僵在原地。
周圍空氣瞬間變得緊張,巫平懷中的幼崽也被吓醒,頗有些害怕的看着張子陵和辟邪。
“大人,此事事關我族存亡,即便您是客人,我也容不得你胡來!”辟邪臉色徹底陰沉,體内氣勢彌漫出來,巫立和巫平頓時感覺到無比巨大的壓力。
轟!
辟邪話才說到一半,便感覺仿佛有整個天空都壓在了自己雙肩上般,根本無法動彈!
張子陵稍微把自己的氣勢釋放出來,瞬間便把辟邪給鎮壓下去。
“殺陣的事我會解決,這場戰争中處處透着詭異,我不想給有心人渾水摸魚的機會。”
“大人你!”辟邪眼中閃過些許驚慌。
“我來這裡,作客是其次,主要是為了追查應龍之前和我說過的一件事,如今這下方殺陣,和血妖族很可能跟那件事扯上了關系。”
張子陵走到辟邪面前,同樣用魔氣将辟邪給束縛住。
“再加上你們族中出現了叛徒,所以你們幾個長老,我都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