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享用完晚餐,收拾好餐桌,荷蘭的天色也暗了下來。
張子陵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節目出神。
這時,艾拉穿着一身黑色緊身衣從卧室中走了出來,笑嘻嘻的看着張子陵,說道:“怎麼樣,帥吧?”
張子陵瞥了艾拉着裝一眼,苦笑道:“你這樣穿不就是擺明離開告訴别人自己是賊麼?”
“不會的!”艾拉擺了擺手,“我們鎮夜晚路上人少,穿成我這樣不容易被發現。”
“那随你吧。”張子陵站了起來,看着艾拉說道:“那我們出發吧。”
“等會兒跟着我,聽我吩咐!”艾拉一本正經地對張子陵說道:“那個莊園我也沒有去過,要小心點。”
“行,都聽你的。”
張子陵笑笑,對這次行動充滿了新鮮感,也對艾拉所說的那個莊園感到些許好奇。
按照艾拉的說法,她從來沒有見過莊園的主人,夜晚的時候莊園也隻是點蠟燭和煤油燈,絲毫沒有電氣化的模樣。
張子陵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什麼樣的富豪有着這樣的癖好,整天閉門不出,而且始終不用現代化設備。
就算是華夏那些古老的修真門派,也都跟着與時俱進,聯絡都不用靈符改用手機了。
“走吧!”艾拉打開門四處望了望,确認周圍沒有人的時,這才回頭對張子陵招手道。
看着如兔子般竄出去的艾拉,張子陵無奈的笑了笑。
還沒有出門就這麼謹慎……
“我說,你做這種事很熟練嘛!”
張子陵站在郊區一座莊園外,小聲地對一旁的艾拉調侃道。
“我……”本來正笨拙地剪鐵網的艾拉動作一突然滞,随後扭頭對張子陵一本正經地低聲說道:“你能不能嚴肅一點!我們現在是在工作!我真懷疑帶你過來是不是正确的選擇?”
說完,艾拉又将大剪刀遞給張子陵,“你來剪,我力氣有點小。”
張子陵笑着接過剪刀,走上前去。
“小心點,這鐵絲有點……”
“有點什麼?”張子陵瞬間将鐵絲剪開一個可以容納人進入的大洞。
“沒什麼……”艾拉張大小嘴看着張子陵如切豆腐幫剪開鐵絲網,狠狠搖了搖頭,然後快速地鑽了進去。
看着艾拉有些狼狽的身影,張子陵笑了笑,将那剪刀扔到一旁,跟着進了莊園。
這莊園很大很暗,張子陵和艾拉蹲在灌木叢中,看着不遠處亮着微弱燭光的房子。
“跟着我,小心一點。”艾拉悄聲說着,一點一點靠近那房子。
“這麼大莊園都沒有仆人的麼?”張子陵有些疑惑,他沒有在這花園中看見一個人。
“或許是這莊園主人性格很怪,沒有人願意在這裡做事呢?換做我也不願意來這中世紀莊園做事。”艾拉吐了吐舌頭,來到一個開着的窗戶前,緊貼着牆壁。
“我先上去,你緊跟着過來。”艾拉對張子陵小聲說着,随後整個人一躍,抓住了窗沿,然後翻身越過欄杆跳了進去。
看着艾拉敏捷的身手,張子陵嘴角微勾。
“看來艾拉已經做過不少這種事情了呢!”
随後,張子陵輕松地翻了過去,看了看房間内的擺設,眉頭皺了起來。
這時艾拉已經在四處小心地翻找值錢的東西起來。
張子陵來到一桌子旁,輕輕用手指在上面一抹。
“灰塵已經很厚了,這裡很久沒有人來過了,可蠟燭卻一直亮着,門把手卻很光滑,時常有人觸碰。”張子陵看着自己手指上的灰,嘴角勾了勾。
“看來這裡不簡單啊!”
“今晚不會無聊了。”
張子陵打開桌子抽屜,有着一張模糊的黑白照片,已經看不清上面人的模樣。
“看這照片,這莊園的年代也很久遠。”張子陵喃喃自語。
“喂,你愣住幹嘛?”艾拉突然拍了一下張子陵的肩膀,小聲說道:“快找,等下莊園主人來了。”
“這房間内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張子陵将照片放進抽屜,對艾拉說道。
“那我們去其他房間看看,小心點。”艾拉低聲說着,悄悄的捏住門把手,把這道門打開。
門一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夾雜着腐朽的木頭味傳了進來。
艾拉趕緊捂住了鼻子,眉頭皺了起來。
“這是什麼味道?”
“血,和時間的味道。”張子陵微微笑着,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是在玩遊戲麼?有趣。”
“血我還可以理解,時間的味道是什麼?”艾拉疑惑地看着張子陵。
“這裡太久遠了,久到這房子都開始腐朽了。”張子陵笑着,輕輕按在牆壁上,将那牆紙撕下一塊,腐爛的木頭出現在艾拉的視線中。
“唔!好難聞!”艾拉連忙捏住鼻子,“快離開這個地方!”
“離開,怎麼離開?”張子陵笑問道。
“你是傻了麼?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啊!”艾拉小聲說道,轉身想要回去。
艾拉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們剛剛出來的房間,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堵牆壁。
“這、這是怎麼回事?”艾拉驚懼道。
“估計這莊園主人在我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我們了。”張子陵笑道。
“你還笑!”艾拉用粉拳錘了一下張子陵的兇口,又小聲地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按照指示走下去呗,總能找到出口。”張子陵笑着,指向走廊地闆。
艾拉順着張子陵的手指看過去,整個人尖叫了一聲,連忙躲到張子陵身後。
那裡是一個血色的手掌,指向走廊深處。
“這、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艾拉緊緊地拉着張子陵手臂,顫顫巍巍地說道。
“剛剛出現的,被放在那裡的。”張子陵淡淡地說道,“還是新鮮的手臂,剛砍下來的。”
“别、别吓我!剛才我都沒看見人,難道是鬼麼?”艾拉緊緊貼着張子陵的背,不敢去看那染血的手。
“鬼麼?倒也能這麼說,反正不是人。”張子陵笑道:“你想看看麼?剛才放這手臂的東西。”
“你、你能找到它?”
“當然,隻不過會稍稍降低一點遊戲的樂趣。”張子陵回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說遊戲!你不是會華夏功夫嗎?打得過它嗎?”艾拉在張子陵身後顫抖着,越來越覺得周圍的環境陰森,“我不該來這裡的!”
“也罷,就讓你好好看看這東西吧。”感受到艾拉的恐懼,張子陵淡淡地說道,右手往虛空一握。
一道血色影子漸漸在張子陵前方現形,在無聲的嘶吼着。
看着那嘶吼的血色影子,張子陵嘴角泛起微笑。
“你的惡作劇,好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