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惡！”
天不怕地不怕的暗夜現在終于怕了，暗夜也沒有多想，手指連續扣動幾次扳機。
砰！砰！砰！
槍口噴吐着火焰，硝煙袅袅，可暗夜眼中盡是恐懼，握槍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
無論他開了多少槍，那些子彈……
全都被張子陵用一根手指擋住了！
“你是人是鬼！”暗夜吓得将手槍扔掉，整個人都吓得退坐到了方向盤上，驚恐地看着張子陵。
“怎麼樣，還想開槍不？”張子陵看着受到驚吓的暗夜，輕聲問道。
“不、不想了……”暗夜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艱難地答道。
能夠徒手擋子彈的人，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
對于未知的人或事，人往往是恐懼的。
“很好，那麼就該回答我問題了。”張子陵微微一笑，看得暗夜頭皮發麻。
“告訴我，你的雇主是誰？”張子陵盯着暗夜，輕語道。
咕噜！
暗夜狠狠咽了口唾沫，看着張子陵不說話。
“又是職業道德嗎？”張子陵嘴角微微一勾，“上次也有一個叫莫化的殺手在我面前講職業道德。”
“莫化！”
暗夜聽到這個名字，瞳孔微微一鎖。
在華夏殺手排行榜上，莫化的名字在第五位！
“你把他怎麼了？”暗夜額頭有汗珠留下，能夠在殺手排行榜上進入前五的人，可都是狠辣的角色！
“很可惜，他很明智地放棄了自己的職業道德，我沒有找到理由繼續折磨他。”張子陵笑了出來，露出了明亮潔白的牙齒，讓暗夜身體發顫。
“不可能的，莫化這種前五的殺手都是從小經過訓練的，沒有什麼酷刑能夠讓他們屈服，你肯定是在騙我！”
暗夜一口咬定，随後看着張子陵冷笑道：“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出雇主信息的。”
“我很欣賞你的職業道德，可惜我們現在是敵人，那麼……”張子陵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你先好好享受一下吧。”
下一刻，暗夜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進入了自己的體内，随後全身開始發癢，又同時感覺每一次皮膚都猶如針紮！
更可怕的是，暗夜感覺自己的每一塊骨頭都好像有一把刮骨刀，在一層一層地将自己的骨頭刮成骨粉！
“啊！！！”
驚天的慘叫從車内傳出，在那一瞬間，暗夜唯一想到的……就是去死！
這種非人的疼痛，讓暗夜瘋狂，理智崩潰。
本來按照大腦的保護機制，暗夜本可以瞬間昏迷過去保護自己，可是暗夜不知道為什麼，他此刻的大腦異常清醒！
暗夜的手瘋狂地捶動車窗，直接将車窗打碎，玻璃碎片瞬間割破暗夜的手臂。
可是就算是割破了手臂的那種刺痛與張子陵給予他的痛苦相比，簡直可以說忽略！
暗夜突然明白莫化為什麼會放棄自己的職業道德了，如果能夠擺脫這種痛苦，暗夜甚至覺得無論讓自己的做什麼都會答應！
生不如死，或是說連死都成了期盼！
“我說、我什麼都說！”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暗夜身體蜷縮在一團，帶血的手指死死地掐進了自己的肉裡，鮮血染紅了轎車座椅。
“這不就對了？”張子陵看着暗夜的長陽，挑眉一笑，“你們這些所謂的殺手都一個德性，非要經曆了一次絕望後，才會選擇放棄。”
言罷，張子陵便撤去了自己打入暗夜身體内的靈力，暗夜突然感覺世界變得美好起來，整個人癱坐在座椅上。
如果可能的話，暗夜希望自己永遠保持這個狀态。
這一瞬間的平靜，暗夜覺得是自己一生當中最幸福的時刻，甚至自己手掌和皮膚上被自己抓破的地方傳到大腦處的痛楚，對于他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安慰。
現在，暗夜才覺得自己是真正的活着。
活着……真好啊！
暗夜嘴角微微一勾，閉上了眼睛。
“好了，休息夠了吧？”張子陵從後視鏡中看到暗夜的模樣，微微一笑，緩緩問道：“告訴我，誰是你的雇主？”
“京都李家公子，李嘉勇。”暗夜閉着眼睛說道，沒有絲毫的遲疑。
去他媽的職業道德！
暗夜現在甚至想親自将槍口塞進李嘉勇的嘴巴，扣動扳機。
竟然讓他一個普通人來刺殺這麼一個恐怖的怪物！
“果然是李嘉勇啊……”張子陵嘴角微微一勾，走下了車，幫暗夜打開了車門。
“下車，開車帶我去李家。”張子陵俯視着李嘉勇，淡淡地說道：“給你兩分鐘的時間下來。”
“或是說，你想再嘗嘗之前那種的痛苦。”張子陵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眼中紅芒一閃。
聽到張子陵的話，暗夜整個身體都打了給冷顫，連忙從座位上爬了起來滾下了車。
“去，我這就帶你去！”暗夜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看着張子陵快速地說道：“别再來那種痛苦了，我求求你了！”
“既然不想要，那動作就給我麻利一點。”張子陵将布加迪的車鑰匙扔到暗夜的手上，“去将車開過來。”
“是、是！”暗夜連忙點頭，往張子陵撤方向跑去。
張子陵看着暗夜的背影，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張子陵知道，暗夜是無論如何都不敢逃跑的，隻要遭受過那一種痛苦，就再也不想在嘗試一次那種味道。
暗夜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無法逃跑，也不敢逃跑！
“李家……”張子陵擡頭看了看天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既然你們在打本帝的注意，那麼本帝今晚便陪你們好好玩一玩。”
招惹到了惡魔，就得有惡魔上門的心理準備！
看着暗夜開着布加迪慢慢向自己駛來，張子陵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甚，眼眸中出現嗜血的光芒。
“老、老大，車子開來了。”暗夜的腦袋伸出了車窗，看着張子陵喊道。
“嗯，我們出發吧。”張子陵走上前去坐在了副駕駛上，冰冷的語氣讓暗夜整個人身體一顫，“去李家。”
暗夜有一種預感，今晚……
或許鮮血會染紅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