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甯城這種地方,已經多年沒有人打過架了,除了一些學生和酒吧裡的小混混之外。
因為在如今這種大形勢之下,隻要你敢犯事兒,就得冒着被抓進去的危險,就算是有錢人,也盡量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兒。
至于槍...他們更是多少年沒有見到過了。
這幫小混子一看到槍,臉色頓時就變得特别難看,吳青更是下意識的舉起了雙手。
“哥,你别鬧,這玩意兒萬一走火了咋整,快,趕緊收起來...”那個被施亞亮頂着腦袋的小子急忙喊道。
施亞亮又頂了他兩下,說道:“咋的,現在你害怕了是不?剛剛不是挺嘚瑟的嗎?老實了啊?”
“你少裝逼,那把假槍吓唬誰呢?草,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個?真當我們傻逼了?”有個小子不服氣的罵道。
施亞亮二話沒說,直接一槍打在了他的面前。
這槍都是拿到山上去打畜生的,威力就跟兔子槍差不多。
所以這一槍打出來,在他面前頓時出現了一個大坑,激起的沙石更是砸在了他的臉上。
當時那小子就吓得跪在了地上,驚恐的說道:“哥...我開玩笑的,你别當真啊....”
“趕緊滾蛋啊,不然老子一槍打死你!”施亞亮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這幫人下意識的看向了吳青,吳青咬了咬牙,說道:“我們走!”
幾個人跑過來扶起了吳青,爾後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我草,吓死我了。”等他們走了之後,施亞亮拍了怕自己的兇口。
“兄弟,我在這兒開槍不會有啥事兒吧?回頭萬一有人把我抓進去指定得判刑...”施亞亮走過來問道。
秦平擺手道:“把槍給我,暫時先找地方埋起來吧。”
施亞亮說了句成。
接着秦平走到了猛哥面前,此時猛哥已經被打的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秦平歎了口氣,對阿山說道:“你還行嗎?”
“沒事兒。”阿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傷口,搖頭道。
“恩,那你帶猛哥去醫院吧。”秦平說道。
正在這時候,猛哥忽然從地上“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罵罵咧咧的說道:“吳青呢?今天老子要跟他決一死戰,不死不休!”
秦平當時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覺得往後退了一步。
“卧槽,你這都沒事兒?”秦平一臉懵逼的問道。
“沒事兒啊,吳青呢?”猛哥四處瞅了一眼問道。
秦平擺手道:“他走了,我這剛心思讓阿山送你去醫院呢...”
“他送我?”猛哥掃了阿山一眼,嘟囔道:“我送他還差不多...”
“别管誰送誰了,趕緊去吧。”秦平把車鑰匙扔給了猛哥道。
倆人走後,秦平便看向了施亞亮,苦笑道:“亮哥,不好意思啊,拖你下水了...”
施亞亮擺了擺手,說道:“你這說的什麼話。對了,你爸不是首富嗎?怎麼還有人敢來找你的麻煩啊?”
“這事兒說來話長...”秦平跟施亞亮等人走進了活動闆房,然後把事情的經過,跟施亞亮說了一遍。
施亞亮聽完後沉默了片刻,最後歎氣道:“你也别難過哈,錢沒了還能再賺,這都是小事兒。”
秦平往旁邊掃了一眼,發現在他身邊還跟着一個小屁孩,便問道:“你兒子?”
“啊,我兒子。”施亞亮點頭道,“過來,趕緊叫叔叔。”
那小屁孩走過來叫了一聲叔叔,秦平便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一萬塊錢塞給了他,笑道:“拿着吧,就當做是見面禮了。”
“啥啊,你現在不正确錢呢嗎?”施亞亮趕緊把錢拿過來還給了秦平。
秦平笑道:“我爸出了點事兒,但錢還是有的。”
“你看這個工地,都是我的,價值幾十個億呢,回頭把工地給做出來,錢不是問題。”秦平笑道。
“對了,你這次來甯城是有啥事兒吧?”秦平問道。
“沒事兒,沒事兒。”施亞亮連連擺手,“就心思過來玩玩。”
秦平瞥了他一眼他的打扮:帶着孩子,帶着行李,帶着人,而且還是開車來的。
再加上他那副尴尬的表情,指定是有事兒。
至于是啥事兒,秦平也大體猜到了。
“你是想讓你孩子在甯城讀書吧?”秦平問道。
施亞亮一愣,爾後連忙說道:“沒有沒有,真沒有...”
“行了,我還沒落魄到那個地步。”秦平嘟囔道,“等明天我就帶你去找學校,今天晚上呢,你先去我那兒住吧。”
出了這樣的事兒,秦平也沒心情吃飯喝酒了,所以呢,他把施亞亮安排好之後,就開車往酒廠那邊趕去。
還沒到酒廠呢,秦平就接到了小胖墩的電話,他跟秦平說:薛偉出事兒了,現在正在醫院的急救室裡,動手的人是一個青年,就跟個瘋子一樣,下手特别狠。
聽到這話後,秦平又掉頭去了醫院。
一到醫院他便看到薛偉躺在床上,整個頭都被紗布給包着。
至于其他人,雖然也受了傷,但都不怎麼嚴重。
“呼...”秦平長舒了一口氣,他忽然感覺有點頭疼,甚至覺得自己決策有問題。
在甯城跟五爺玩黑,這不明顯自己找事兒嗎?
秦平覺得,自己低估了五爺。
之所以會低估,那也是有原因的,因為當初周惠民在甯城的時候,這五爺一直不敢正面跟秦平起沖突,最多也就耍耍嘴上威風。
但那是周惠民還在甯城的時候啊。
五爺懼怕周惠民,但不懼怕秦平。
“醫生怎麼說的?”秦平沒有再繼續想下去,既然已經走了這一步,再後悔也沒用了。
小胖墩嘟囔道:“醫生說鼻梁骨和顴骨斷裂,有輕微移位,估計得做手術。”
秦平點了點頭,說道:“讓他好好養傷,我會給他安排最好的醫生。”
“對了,其他人現在在哪兒?現在還在酒廠麼?”秦平問道。
“恩。”小胖墩有點消沉的點了點頭。
“知道了。”扔下這句話後,秦平就離開了醫院。
......
另外一邊,五爺的家裡,吳青和背心男正站在五爺身邊。
他們兩個彙報完之後,吳青就開始吐槽道:“五爺,這秦平身邊的那個猛子就是個怪胎啊,而且他身邊的那個保镖也挺厲害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五爺擺了擺手,說道:“行,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好好看看腿,别落下什麼後遺症。”
吳青張了張嘴道:“對了,今天晚上還有幾個從東北來的,他們身上有槍,大約四五把土槍。”
“槍?”聽到這話,五爺眉頭一挑,“真是好大的膽子,在甯城玩槍?瘋了吧?”
“要不報警去抓他們吧?估計抓到了也得判刑。”吳青提議道。
五爺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抓,也抓不到秦平。行了,我自有打算。”
吳青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便點頭退了下去。
等他走了之後,這五爺便問背心男道:“你覺得現在應該怎麼做?”
背心男想了想,說道:“這種大規模的群架,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一定會出麻煩。”
“是。”五爺點頭。
“秦平交給我來辦吧。”背心男微微躬身說道。
五爺哈哈大笑了一聲,揮手道:“還不到時候,不着急。”
說到這兒,五爺還問背心男道:“他的那個保镖,你有把握麼?”
“九成。”背心男靜靜地說道。
“好,好。”五爺點了點頭,爾後揮手道:“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