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陳叔走後,秦平坐在待客室裡糾結了很久。
他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告訴張姐實情。
之前周惠民說過,張姐是絕對值得信任的,可秦平看到楊蕾的變化後,心裡面就多了一份戒心。
再一個原因就是,秦平怕張姐保守不住秘密,一不小心給說漏了。
所以,他糾結再三,決定還是不要告訴張姐了,免得壞了事兒。
當天晚上,秦平坐在待客室裡很久,就連晚飯都是吃的外賣。
晚上十點鐘,整個公司裡已經一片寂靜,就連打掃衛生的都已經離開了公司。
“還不走嗎?”張姐走過來問秦平道。
秦平笑了笑,說道:“不着急,你先走吧。”
張姐看了一眼秦平面前的煙灰缸,不禁搖頭道:“還是少抽點煙吧,抽煙解決不了問題。”、
秦平笑道:“抽煙的确解決不了問題,但至少能讓我心情稍微好一些。”
生活已經夠苦了,能讓自己開心一些是多麼的難得。
“我先走了。”張姐對秦平微微點頭後,便離開了這裡。
......
十點半,秦平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呢,是斌子打過來的,他說:最近他在跟外國佬做交易的時候,特意給秦平宣傳了一下安全套,結果效果很不錯,做出去了好幾個大訂單。
他還跟秦平說:你也知道,國外幹這一行的,基本上都涉黑,他們的人脈還是很強的,剛好跟安全套的銷售挂鈎。
“所以我心思着,等後面把這個做大了,我就洗白了,以後不碰毒品了。”斌子說道。
聽到這話,秦平心裡面還是很高興的,因為毒品這個東西實在是太害人了,斌子要是能放棄這個生意,秦平自然樂意至極。
“隻要你不做毒品這一行業了,回頭我把工廠的股份再多給你點。”秦平表态道。
“那感情好啊。”斌子說道,“行了,你有空的時候回來看看,我跟你講,我最近剛搞了一批槍,雖然都是緬北那邊用下來的,但也足夠日常所需了。”
“好,好。”秦平答應了一聲,就把電話給扣了。
另外一邊,背心男他們還在車裡面等着。
這是一輛很普通的轎車,放在路上甚至不會讓人多看第二眼。
但就是這輛普通的轎車裡,卻暗藏殺機。
“他怎麼還沒來?”有一人皺眉問道。
“不急。”背心男靜靜地說道。
張行心裡面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不要牽扯到這件事情裡,因為那樣的話,将來很難洗白。
想到這裡,他便跟背心男說:“我公司裡晚上有點事兒,就先不跟你們一起了,我得回去一趟。”
說完,張行便推開門要下車。
背心男靜靜地瞥了他一眼,淡笑道:“你要是想死的話,就走吧。”
張行的身子頓時僵住了。
這段時間,他也慢慢地了解了背心男,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張行又把探出去的半個身子縮了回來。
“在事情辦完之前,誰都不能走。”背心男冷聲道。
正在這個時候,背心男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來電人呢,是五爺,他在電話裡面冷聲說道:“馬上撤回來。”
背心男眉頭一皺,說道:“為什麼?我們已經等了一夜了。”
五爺冷聲說道:“回來再說。”
扔下這句話後,五爺就直接把電話給扣掉了。
五爺的話,他不敢不聽,于是,他隻能掉頭往回走。
......
另外一邊,秦平準備離開的時候,薛偉給秦平打來了一通電話。
他在電話裡面說:“平哥,你在哪兒?”
秦平說道:“我在公司裡,怎麼了?”
薛偉說道:“今天晚上有點奇怪,我手底下一個人跟人打架,被抓進去了,我去要人的時候,發現派出所裡人滿為患。”
“然後呢?”秦平蹙眉道。
薛偉繼續道:“我讓人查了一下,附近幾個派出所,幾乎都是同樣的情況,最可怕的是,有一個小子我見過,曾經跟過老六。”
聽到這裡,秦平也就明白了。
“這肯定不是巧合。”薛偉道。
“恩,我知道了。”秦平說道,“你們自己小心一點,我這裡你不用擔心。”
“要不要我找幾個人過去保護你?”薛偉問道。
秦平想了想,說道:“不用了。”
五爺之所以把背心男忽然叫回來,原因和薛偉如出一轍。
他手底下的人打來電話,說是見到薛偉的人被抓了進去。
五爺向來謹慎,他覺得:以薛偉的機警程度,是絕對會起疑心的。
假如今晚上失敗了,後面再想動秦平,就沒有那麼簡單了,相當于打草驚蛇了。
“五爺,那現在怎麼辦?”背心男問道。
“繼續等。”五爺晃了晃蒲扇,“盯人總比被盯好。”
“是。”背心男點頭。
他仔細的想了想,覺得還是得把秦平的爪牙先處理一下。
就算處理不了,也要給他們找點麻煩。
至于這麻煩怎麼找,那也很簡單,五爺隻需要一句話,召集一批人,托住這個薛偉就可以了。
所以,他當即給手底下一個人打電話,去了東城區的酒吧裡。
這幫人到了酒吧後的第一句話喊的是:你們老大薛偉肯定沒在這裡吧?呵呵,我看誰能保得住你們!
之所以這麼說,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布置了這麼一番動作,假如說今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更容易引起懷疑。
因此,五爺想轉移他們的視線,讓薛偉以及秦平誤認為他要對付的人是薛偉,而不是直接對秦平動手。
他的這一動作,也的确起到了作用,也正是因為他這一決策,使得一直安穩甯靜的甯城,掀起了震動全國的風波。
當然了,這是即将到來的後話。
......
秦平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家裡,剛一到家,便接到薛偉的電話,他說:五爺的人來砸了酒吧,現在都被帶到派出所裡了。
這種事兒呢,可大可小,往大了說就危害公共安全,往小了說,就是一個普通的打架鬥毆、民事案件,所以呢,薛偉他們也沒什麼事兒,找了找人直接就放了出來。
“看來五爺是想先除掉薛偉他們啊。”秦平在心裡暗想。
他的這一想法,顯然是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就在第二天的夜晚,大事發生了。
這天晚上呢,秦平照常從平頭産業回家。
走到半道上的時候,秦平還在跟阿山開玩笑說:“阿山,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平日裡想不想女人啊?”
阿山掃了秦平一眼,沒有吭聲。
秦平跟他耍賴皮道:“你就告訴我嘛!”
說完,他還伸手去晃阿山的胳膊。
片刻以後,阿山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撓頭道:“有時候也會想....”
看到他這幅窘态,秦平頓時樂的不可開支。
“要不待會兒我帶你去找找樂子?”秦平壞笑道。
“算了吧還是。”阿山搖了搖頭,“我也隻是想想而已,真讓我去做,我是不會去的。”
話音剛落,車胎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
秦平眉頭一皺,說道:“怎麼回事兒?”
阿山皺眉道:“可能是壓了釘子。”
說完,兩個人便從車上走了下來。
阿山圍着車子走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被紮爆了胎的後車輪。
“用手機幫我照一下。”阿山跟秦平說道。
秦平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照向了輪胎。
正在這個時候,從另一邊,走過來了四五個人。
這四五個人呢,長得都極其壯實,他們邊走邊笑道:“傻大個,聽說你挺能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