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一輛紅色跑車,還挺拉風的。
這車一開過來,秦平就心思:壞了,蘇夢清這個時候來找自己,豈不是也要被這幫記者給盯上嗎?
果不其然,蘇夢清到來的瞬間,許多記者就轉身望向了她。
秦平趕緊給她使眼色,讓她快走,但是呢,也不知道她是沒看懂,還是咋的,不但沒走,還跟秦平打了個招呼說:“幹啥呢你,不是約好了今中午找你嗎?”
秦平忍不住捂了捂臉,心思以前蘇夢清都挺聰明的啊,今天這是咋回事,跟聽不懂人話一樣。
“那啥,我在這兒接受采訪呢,咱們改天再約哈,你先走吧。”秦平給蘇夢清說道。
盡管這樣說,但已經來不及了,那幫記者都湊向前去,開始采訪蘇夢清,問她跟秦平啥關系。
蘇夢清倒是沒生氣,反而笑着跟她們聊了起來。
“秦平是富二代嗎?他父親是誰?據網上說,他家以前很窮,這都是真的嗎?”那記者問到。
蘇夢清大大咧咧的擺手道:“就他?還富二代?扯啥呢,他要是富二代能跑到這個學校上學?估計早就去留學了吧?”
“那他開工廠的錢都是哪來的呢?據我們所知,他并沒有從銀行貸款。”那記者再次發問道。
蘇夢清笑道:“啊,這個錢是我借給他的,他說等以後賺錢了還我呢。”
“你借給他的?借給他接近一個億?”這幫記者立馬就炸了,感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要麼是蘇夢清在說謊,要麼她就是一個超級富二代。
“就是我借的啊,不行我也借給你點呗?”蘇夢清似笑非笑的說道,“行了哈,我還有事呢,沒空跟你們在這耽誤時間,今天就到這兒吧。”
說完,她就把車開到了秦平面前,秦平見狀,也不好說啥了,就隻好上了車。
而後,兩個人揚長而去,當時那幫記者還心思問問蘇夢清叫啥名呢,不過沒來得及。
開車走出去幾百米後,秦平就忍不住問道:“你這是幹啥啊?你這不惹火上身嗎?萬一到時候他們查你呢?”
“沒事。”蘇夢清擺手道,“我要不這麼說,到時候你咋回答?再說了,這不剛采訪完嗎,還有挽回的餘地。”
說完,蘇夢清就拿手機給她爸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的事兒說了一遍。
她爸當時聽完後差點氣死,在電話裡面就罵道:“你瘋了是不是?這和你有啥關系啊?他是你啥人你這麼幫他?到時候記者把苗頭轉向你咋整?”
“哎呀,爹地,人家這不是被那幫記者給逼的嘛,你說現在咋辦啊?”蘇夢清又開始跟她爸撒嬌了。
本來她爸還在那兒生氣呢,聽到蘇夢清這嬌滴滴的聲音後,頓時就沉默了半天。
過了大約有個幾十秒鐘吧,她爸無奈的說道:“我就受不了你這樣,行吧,我想辦法給電視台那邊通個電話吧,總之這個采訪絕對不能放出去。”
“最愛你了,麼麼哒!”說完,蘇夢清就直接把電話給扣了,然後跟秦平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秦平心想,還是當女人舒服啊,這一撒嬌,啥事都解決了。
要是讓自己去跟周惠民這樣說話,他肯定說不出來。
蘇夢清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第一是因為跟秦平關系好,更重要的原因,則是因為她覺得這事兒是因她而起,所以必須幫忙。
“行了,不提這事兒了,咱們待會兒去哪吃飯啊?”蘇夢清問道。
秦平說就随便找個路邊的飯館吃碗面吧,免得又被人給抓住小辮子啥的。
于是,兩個人就開車去了一個拉面館。
當時在拉面館吃飯的人都往這邊看呢,心思這富二代咋還跑到這種地方來吃飯呢?
坐下以後,秦平就問蘇夢清這車是從哪搞的,蘇夢清說,上次跟她爸說了以後,她爸就打過來錢讓她去買了一輛。
“本身心思用我這車給你跑跑試試呢,結果你又出了這事兒。”蘇夢清嘀咕道,“算了,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了,接下來你準備咋整啊?公司賬戶啥的都凍結了吧?”
“是啊,現在正在調查呢,主要是質檢那邊。”秦平擺手道。
“那你身上還有錢不?不行我先借給你點啊?”蘇夢醒說完就去包裡面掏銀行卡,秦平連忙說:“不用,我身上還有錢呢,幾十萬還是有的。”
蘇夢清恩了一聲。
倆人吃飯的時候聊了不少,基本都是關于吳飛那邊的。
蘇夢清說,吳家父子都一個德行,不吃虧的主,這事兒想要平息,恐怕也沒那麼簡單。
同時呢,她還問秦平的父親是誰,不過含糊其辭,沒告訴蘇夢清。
吃過這頓飯以後,秦平點上了一根煙坐在想了想,他覺得吧,這事兒不能全靠着周惠民,自己也得去幹點啥才行。
想來想去,他把煙頭給掐滅了,然後和蘇夢清說:“行了,咱們先不聊了哈,我還得去辦點事呢。”
說完這話,秦平就跟蘇夢清道了個别,然後回了學校。
到了宿舍以後,吳明建他們正在火急火燎的不知道争辯啥。
秦平見狀就問道:“咋回事啊?你們吵啥呢?”
袁月钊臉色有點難看的說道:“平子,上次賣車的錢丢了。”
“丢了?”秦平有點狐疑,“錢放哪了啊?”
“就放在床底下了啊,當時我就那麼扔那兒了。”吳明建看起來有點懊惱,“說起來也是,三十萬對我來說可是一筆巨款,我咋就能那麼心大呢。”
“會不會是曹金那狗比偷了啊?”這時候袁月钊忽然說道,”待會兒回來問問他。”
當時吳明建特别的愧疚,他站在那兒跟秦平道歉道:“對不起啊,本來心思拿着錢給你應應急啥的,沒心思丢了,我現在身上還有個幾千塊,不行你先拿去用着吧。”
秦平哭笑不得道:“你這是幹啥啊?我隻是公司被凍結了罷了,又不是沒錢了,用不到你的錢哈,你也别自責,本來這錢我就打算給你倆來着。”
三十萬對秦平來說真不算啥,隻不過在吳明建他們看來,秦平好像破産了一樣。
“本來還心思跟你占個光呢,沒心思又出了這茬,看來我們沒那個命哈。”袁月钊開玩笑道。
秦平也笑着說:“你臉上就寫着窮命呢,别心思發财了。”
“再比比揍你哈。”袁月钊揮了揮拳頭,開玩笑道。
之後秦平也沒在這兒多待,因為周惠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說是現在在諾曼會所,讓秦平過去呢。
剛準備從宿舍裡面走出來,秦平就碰見了張行,當時張行過來跟秦平打了個招呼,問道:“這事兒咋整?咱們公司還能開業不?”
秦平想了想,剛好借着這個機會試探試探張行,便搖頭道:“恐怕難了,現在公司都被封了,而且賬戶也都凍結了,你說咋整?”
“你不認識啥人嗎?趕緊找找關系啊,我這頭認識的都是一些小卒子,人家根本不搭理我啊。”張行皺眉道。
秦平歎氣道:“這次是有人在搞咱們,而且來頭很大,找關系恐怕也沒用啊。”
“是不是那個吳飛啊?”這時候張行忽然問道,“如果是他的話,還真有點麻煩。”
說到這兒,張行頓了一下,問道:“那咱們公司就這樣了?”
秦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接下來有啥打算嗎?是準備跳槽呢,還是準備等等啊?”
張行一時沒有說話,站在那兒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