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秦平的道行不算深,但在年輕一代,很少有人能在他面前隐藏什麼。
甚至可以說,除了一些老狐狸之外,秦平基本都可以看穿對方的想法。
但面前的這個南長生,卻讓秦平感覺到了一份壓力。
再看柳書卉,她慌亂的表情便表明,她似乎對這個男生印象不錯。
秦平打了個響指,服務員便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秦總。”那服務生微微躬身。
秦平指了指這桌,說道:“這一桌記在我的賬上。”
“好。”
南長生倒也沒有拒絕,他端起來酒杯晃了晃,說道:“那就多謝秦先生了。”
秦平笑了笑,說道:“我還有點事,就不多陪你們了。”
扔下這句話後,秦平就直接往樓上走去。
路途中的時候,秦平給張姐發去了一個消息:幫我查查一個叫南長生的,跟我一般大,小學的時候在江北讀的,後來轉學了。
張姐很快便回複過來了一個好字。
話說秦平這頭去了薛偉的辦公室後,便準備把這事兒跟他說說。
但到了辦公室後,秦平又改變了想法,他決定這次去河北,就帶楊青科、施亞亮和他的幾個兄弟以及猛哥。
“我就是沒事兒過來看看。”秦平笑了笑說道,“對了,明天讓楊青科過去找我。”
“好。”薛偉點了點頭。
往樓下走的時候,秦平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他轉過身來對薛偉說道:“對了,我在南河那邊有一棟别墅,平時很少過去,就送給你了吧,有時間的時候去我家拿鑰匙。”
薛偉眉頭一皺,說道:“就是做掉五爺的那一棟?”
“恩。”秦平笑了笑,“那裡風景還挺不錯的,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去處,免得身上殺氣太重。”
薛偉開玩笑道:“那改天咱們去找個寺廟拜拜吧。”
“正有此意。”秦平擺手道。
從這裡離開的時候,柳書卉跟那個南長生已經走了,等他到了家,這張姐就把資料給秦平發了過來。
“他從離開江北後,就查不到有關資料了。”張姐說道。
秦平心想:這個小子,果然不是普通人,找時間得叮囑柳書卉一番。
“明天我朋友他們就準備過來了。”這時候,蘇夢清跟秦平說道。
“這...”秦平把這事兒已經給忘了,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明天還點事情要去辦,恐怕是陪不了你們了。”
“沒事兒。”蘇夢清嘴上雖然這麼說,但秦平能感覺出來,她心裡面還是有一點失望的。
“我會盡快回來的,你留他們在這裡多玩幾天。”眼下除掉陳叔的事兒更重要,所以秦平沒有辦法。
蘇夢清笑道:“好啦,你去忙你的吧,我陪他們在甯城玩玩就行了。”
秦平聞言,便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第二天,楊青科便來到了秦平家裡。
站在門口的時候,楊青科就跟秦平說:“我最近聽三角區那邊的朋友說,那個工廠現在做的挺不錯,據說斌哥往外銷貨不少呢。”
“是嗎?”秦平有幾分詫異,又帶着幾分驚喜。
“話說好長時間沒有跟他聯系了,等有時間了回去看看。”秦平笑道。
兩個人先是去附近4S店買了一輛牧馬人,緊接着呢,兩個人就去了工地。
現如今的施亞亮和他的那幾個兄弟,也是留在了工地上幫忙看着,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幾個人就坐在活動闆房裡面吹牛逼。
見秦平過來了,施亞亮把手裡的啤酒扔下,爾後拍了秦平一下,大大咧咧的問道:“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秦平笑道:“過來找你們,跟我一塊去辦點事兒。”
“那太好了。”施亞亮說道,“我這整天坐在這兒啥也不幹,心裡面怪過意不不去的。”
幾個人約了一下,便一起坐車往河北趕去。
甯城距離河北不遠,開車的話大約三個多小時,當時施亞亮還帶着他的那把噴子,所以看起來就有點緊張。
“之前你從東北趕到甯城的時候也這麼緊張嗎?”秦平開玩笑道。
“那可不。”施亞亮擦了擦汗水,“我那一路上生怕被攔下,非法持槍這可是大罪。”
“把暖風調小點,熱死我了!”施亞亮跟猛哥喊道。
猛哥回過頭來罵道:“你緊張個毛,你熱我們還冷呢。”
“誰他媽緊張了,我不緊張。”施亞亮回罵了一句。
“剛剛狗說的緊張。”猛哥嘟囔了一句。
秦平咳嗽了一聲,說道:“行了,不會出事兒的,待會兒先從美團上定個酒店。”
車大約行駛了三個小時左右吧,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
到酒店住下之後,秦平就給周惠民去了一個電話,說他們已經來到甯城了。
周惠民跟秦平說:陳叔上頭的人,已經被抓了,而這邊有個人叫胡玉書,外号大胡子,回頭可以聯系一下他。
緊接着,他就給秦平發過來了一個電話号碼。
“記住了,有什麼事兒,讓這個大胡子去抗。”周惠民在電話裡面說道。
秦平恩了一聲後,就把電話給扣了。
秦平當即給這個大胡子去了一個電話,電話剛一接通,那大胡子就問道:“是秦總嗎?”
他恩了一聲,爾後給了這個大胡子地址,大胡子說十分鐘後會過來見他。
沒一會兒,大胡子便開車來到了酒店。
秦平打量了他兩眼,發現這個人和想象中不太一樣,本以為他會是一個長着絡腮胡的漢子,卻不料長得很是清秀,個子也不高,隻有一米七左右。
進來坐下後,大胡子給了秦平一根雪茄,笑道:“這可是我的私貨,一般人我不給的。”
秦平接過了大胡子的煙,點上後,便問他說:“胡哥,這個陳總現在人在哪兒?”
周惠民在電話裡面沒有說這個大胡子的身份,所以秦平就叫了一聲胡哥。
很明顯,這聲哥叫的他很是受用,他笑眯眯的說道:“知道,知道。”
緊接着,他就把陳總目前的狀況,和秦平說了一下。
陳總這個人呢,實際上也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他和周惠民最大的不同之處在哪兒呢,就是陳總與人交善,所以人脈很廣,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哪怕他現在倒了,一樣會有人願意幫他?”秦平問道。
大胡子點頭道:“正是這個意思,這麼說吧,在這城市的一畝三分地裡,他不怕誰來找他的麻煩。”
秦平想了想,倒也是這麼個理,他要是沒有底氣的話,一旦出了事兒,估計就直接卷錢去國外了。
實際上此時的陳總,狀況也挺艱難的,他的後台倒了,周惠民又對他的生意全方位的打壓,這就導緻他現如今舉步艱難。
但他并沒有打算就此放棄陣地,畢竟是從這裡發家的,想讓他離開,基本不可能。
秦平坐在沙發上,聽他說完這些的時候,手裡的煙也剛好抽完。
“說那些沒用的幹啥,直接找到他,把他剁了就行了。”楊青科嘟囔了一句。
“你可以這麼做,但是你得想好了逃跑路線,回頭萬一被抓進去了怎麼辦?”大胡子也抽了一根煙說道,“這陳總可不是一般人,他在河北那是大名人。”
秦平一直沒有說話,他擺手道:“等幾天吧。”
扔下這句話後,秦平就直接回去了自己的卧室。
躺在卧室的床上,秦平拿出來手機,給斌子去了一個電話。
“斌哥,找個人,給我弄點貨送過來......”
斌子眉頭一皺,說道:“你搞這個東西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