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這句話後,蠍子直接就把電話給扣掉了。
其實秦平心裡面很明白,蠍子想殺自己并不難,他隻是不想留下什麼後患。
畢竟這蘇夢清她爺爺曾經是軍區裡的人,能不招惹,盡量不要去招惹。
正在這個時候,一輛車開了進來。
因為瓦古區就是一個破院子,所以燈光顯得格外刺眼。
猴子急忙起身,有點緊張的說道:“是不是有人來補刀了?”
秦平倒是沒有着急,他坐在那兒抽着煙說道:“你去迎迎她,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竹葉青。”
猴子哦了一聲,他拎起來一把刀放在身上,爾後走了出去。
大約幾分鐘以後,猴子和竹葉青兩個人出現在了門口。
“青姐,你這大半夜的跑來幹啥啊?是不是有啥事兒啊?那個...”猴子話還沒說完,竹葉青便走進了房間,并且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竹葉青依然是那麼妖娆,她坐在秦平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看來你早就知道我死不了了。”
“看來你也早就知道我會來了。”
“有些事兒不用說的那麼清楚。”秦平點上了一支煙,“還是告訴我蠍子有什麼打算把。”
竹葉青眯着眼睛說道:“你就那麼有把握?”
“嗯。”秦平沒有跟她說廢話,“說還是不說?”
這句話,似乎是讓她覺得受到了屈辱,一瞬間便被激怒了。
她的手裡忽然出現了一個綠色的刀片,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刀片便放在了秦平的脖子上。
“現在你的命在我的手裡,隻要我的手稍稍一動,便可劃破你的喉嚨。”竹葉青面色冷漠的說道。
她的舌頭輕輕的舔動着秦平的連Ian,說道:“你怕麼?”
“怕,誰不知道你竹葉青是個毒婦。”秦平笑道,“但我知道,你不會殺我的。”
“你憑什麼這麼有自信!”竹葉青頓時大怒,她手裡的刀片離秦平的脖子又近了幾分。
“你是覺得我怕你那小女友?”竹葉青陰沉着臉說道。
“不是。”秦平笑道,“是因為另外一個人。”
竹葉青聽完這話後,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接着她把手裡的刀片收了起來,扭頭便往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忽然說道:“阿龍阿虎不會受蠍子控制,蠍子或許會冒險帶人來殺了你,你自己小心吧。”
扔下這句話後,竹葉青便風風火火的離開了這裡。
當時猴子盯着竹葉青的背影還在嘀咕呢:咋這麼快啊?這倆人談啥了?平哥不會是死了吧?
他火急火燎的跑進了房間裡,見秦平坐在那兒安然無恙,他算是松了口氣。
“她找你來幹啥了?怎麼這麼快就走了?”猴子問道。
秦平擺了擺手,沒有跟他解釋。
過了一會兒,猛哥回來了,他的手裡,還拎着一顆人頭。
他将這人頭扔在了秦平的面前,說道:“解決了。”
秦平嗯了一聲,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差不多是時候了,一切都該結束了。”
他在三角區已經待了很久了,此時時間已經逼近了年底。
“在過年之前,一定要趕回去才是。”秦平笑道。
.......
臘月,甯城的天氣已經變的很涼了,但在三角區卻如同陽春三月。
秦平身上穿的很單薄,隻有一個小背心。
如今他的身材比之前再次壯了一圈,胳膊上的肌肉也慢慢地顯露了出來。
“哥,你這紋身牛逼啊。”猴子盯着秦平後背上的人影說道,“回頭我也把我媳婦的照片文上。”
“好啊。”秦平笑道,“過幾天我帶你回省城。”
“真的嗎?”猴子一聽這話,便抓住了秦平的胳膊,“咱啥時候出發啊?等過去了你送我一套房子成不?最好再給我介紹個對象,我...”
“好了好了。”秦平笑道,“就這五天之内吧,我們便動身回去。”
“太好了!”猴子興奮地抱住了秦平,“要是行的話,你最好在幫我整一塊地,我...”
秦平見猴子開啟了話痨模式,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他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擡頭看着三角區的天空,低聲呢喃道:“該結束了,我也該回省城了。”
當天晚上,秦平在大半夜的時候去了一趟緬北的附近。
這裡有一個小湖泊,胡泊的中心有一座小島。
島不大,最多兩畝地。
在上面還有一個小房子,旁邊停着幾條船。
盡管此時已經半夜了,但這裡依然歌舞升平。
秦平把車停在了湖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爾後拿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找條漁船,過來接我吧。”秦平說道。
話音剛落,島上便有一輛漁船往秦平這邊開了過來。
船停下後,那漁夫壓了壓自己的帽檐,低聲問道:“秦平?”
“嗯。”秦平點了點頭,他踩着泥地,上了這條漁船。
在漁船上,秦平從兇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白布,低頭擦了擦自己的皮鞋,問道:“這裡過得還太平吧?”
“還行,緬北最近的戰事已經停了。”那人說道。
秦平笑道:“過年了,大家都想休息休息。”
那人笑道:“是啊,過年了,這一年一年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秦平沒有說話,他的眼睛直視着北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漁船很快便停在了島上。
在這房間裡,有幾個女人正陪在一個男人身邊。
“斌哥。”秦平走進去後喊了一聲,“這段時間還适應嗎?”
此人正是斌子,斌子看了秦平一眼,笑道:“還行吧,這麼多年,也沒能好好休息休息,這幾個月,就當做是休假了。”
秦平笑道:“過慣了一呼百應的生活,呆在這裡,想來也不舒服吧。”
“話也不能這麼說。”斌子搖頭,“這段時間外面查得嚴,上次跟那鬼佬談生意也失敗了,我正不知道回去怎麼跟手下人交代呢。”
“現在好了,你也算是幫我找到了一個借口。”斌子笑道。
秦平遞給了斌子一根煙,說道:“你為什麼對手下人那麼自信?就不怕他們會叛變嗎?”
“不怕。”斌子搖頭,“我對他們很好。”
“很好?”秦平挑了挑眉,“就像對待老莊主那樣?”
斌子神情一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片刻以後,他站起來拍了拍秦平的肩膀道:“有些事,我跟你解釋不清楚。”
“解釋不清楚?”秦平面色有點激動,“當年可是老莊主把你帶出來的,他收你當幹兒子,你呢?你怎麼對待他的?”
斌子聽到這話後冷冷的掃了秦平一眼,說道:“我說了,有些事情,我跟你解釋不清楚。更何況,我也沒必要對你解釋。”
“你隻要知道,我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兒便是。”斌子哼聲道。
秦平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擺手道:“算了,或許你有什麼苦衷吧。”
既然他願意為老莊主報仇,願意找出真兇,那或許他說的,也都是真的。
“明天我會約蠍子黑玫瑰他們吃飯。”秦平看向了斌子道,“我已經打聽過了,你手底下的人,全面的分布在這幾個人的手底下,隻要你的人沒問題,蠍子必死。”
“嗯。”斌子點頭,“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吧?”
“一個月整。”秦平說道,“你手裡的地盤剛好被瓜分一整月。”
“嗯。”斌子笑了笑,“好了,那就這樣吧,明天你給我打電話。”
“好。”秦平扔下這句話後,扭頭便走了出去。
而秦平這頭呢,回去以後便躺在了床上,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日上三竿的時候,他才起床。
他洗了一把臉,然後掏出來手機,給蠍子打過去電話道:“蠍子哥,今晚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賞臉吃個飯。”
“吃飯?”蠍子當時聽到這話後笑了起來,“怎麼,想在飯裡下毒啊?”
“我要回甯城了。”秦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