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馳的神情有幾分驚恐,他自知打不過秦平,因此,他便驚恐的說道:“你...你别過來啊,不然我報警了啊。”
秦平沒有理會,擡手便抽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便把他給抽的滿嘴是血。
白馳吐了吐口水,發現嘴巴裡居然掉出來了一顆牙齒。
“你想要斷一條胳膊,還是斷一條腿?”秦平咧開嘴笑道。
白馳臉色難看至極,他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所以呢,白馳便換了一副臉色,笑眯眯的說道:“哥,我跟你鬧着玩呢,不就是撿個包嗎,我現在就去撿,别生氣昂。”
說完,他扭頭就要往樓下跑。
結果剛轉過身來,便被秦平一腳踹在了屁股上,爾後他便摔到了樓梯下面。
從地上爬起來後,這白馳也不敢回頭,拔腿就開始跑。
秦平想了想,也沒有追他的必要。
他走到樓下,拎起來自己的包,便往樓上走去。
周圍的人依然在拍個不停,還有人問秦平說:“你家的事兒,你現在心裡面指定挺不舒服吧?”
秦平沒有說話,淡笑着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個消息呢,很快便在甯城傳開了。
先是學校,後來到金城區,當天晚上的時候,秦平打人的視頻便在網上流傳了起來。
陳叔在得知這個消息後,臉色頓時有點難看,不過他轉念一想,覺得這不但不是一個壞消息,反而是一個好消息。
想到這裡,陳叔便把猛哥叫了過來,他笑道:“猛子,你聽說了吧,秦平好像出來了。”
“真的嗎?”猛哥當時剛從工地上回來,哪裡知道這些。
不過他心裡很清楚,秦平早就已經出來了。
“嗯,剛回來就惹事,還打了人,哎,要不是我幫忙,他搞不好又要被抓進去。”陳叔歎氣道。
“那啥,秦平現在在哪兒啊?我過去接他,成不?”猛哥問道。
陳叔擺了擺手,說道:“待會兒吧,我現在手頭上還有點事兒得忙,等我忙完了,就把他接過來。”
至于忙的這個事兒是啥呢,那自然就是轉讓公司的事兒了。
陳叔迅速的離開了公司,爾後他給張姐打了個電話,說道:“我現在要去工商那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張姐當時已經下班了,聽到這消息後,她還有些吃驚的說道:“這麼着急嗎?”
“嗯,省裡加緊了任務。”這陳叔說道,“我現在過去接你。”
片刻以後,兩個人一起乘車前往工商。
有向家幫忙開路,改個名字并不是多大的難事兒,再加上這件事情已經準備半個月了,所以當天晚上他便拿到了新的證件。
“平頭産業以後還得多拜托你照顧啊。”這陳叔笑道,“等回頭公司上市了,我肯定給你股份。”
“那就謝謝陳總了。”張姐笑着點頭道。
這陳叔把張姐送回家後,大約過了有個十來分鐘吧,張姐便接到了公司裡人事部門的電話。
電話内容很簡單,那便是張姐被開除了。
張姐聽到這個消息後,立馬就蒙了。
.....
陳叔這頭把事兒辦完之後呢,他便讓猛哥去賓館接秦平。
當時猛哥興沖沖的跑到了樓上,剛見到秦平,就忍不住跟他來了一個擁抱,問道:“咋的,你現在這是沒事兒了?”
“算是吧。”秦平淡笑道,“你怎麼會忽然過來找我?”
猛哥扔給了秦平一根煙,說道:“姓陳的那老逼登讓我過來接你呢,說是請你吃個飯,給你接風洗塵。”
“給我接風洗塵?”秦平冷笑,“他是想借着這個機會,羞辱我吧?”
“誰知道呢。”猛哥擺手,“不過雖說你現在回來了,但處境也挺艱難的啊,那老逼登現在跟向家的人關系不錯,天天出入省裡,而且浙東新商會的會長,明天就要落在他手裡了。”
“沒事兒。”秦平淡然道,“讓他再得意幾天吧。”
“那你去還是不去啊?”猛哥問道。
“去啊,為什麼不去。”秦平擺手道,“走吧。”
說完,秦平跟猛哥一起下了樓,上車之後便往陳叔的家裡趕去。
另外一邊,陳叔把孫家的人,以及向明旭他們都給叫了過來。
一幫人圍在桌前,正在等待着陳叔開口。
“陳哥,你這大晚上的叫我們過來幹啥?不會隻是為了吃飯吧?”向明旭看起來有點不耐煩。
在他旁邊呢,還跟着紅唇女。
陳叔淡笑道:“秦平回來了,你們不會沒聽說吧?”
“秦平啊?回來就回來呗。”向明旭看起來滿不在乎。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笑道:“他有蘇家做靠山,能出來這也不是啥稀奇事兒。”
“就是,又不是周惠民出來了。”
陳叔冷笑道:“我邀請他一起吃晚飯,這個時間估計也快要到了。”
“他肯定不敢來吧?”有人問道。
陳叔點上了一支雪茄,淡笑道:“如果他識趣的話,自然不會來。”
“就是,我要是他,肯定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免得受屈辱。”
“不自殺就不錯了,很多有錢人一夜變窮後心理都受不了,跳樓的多了去了。”
“搞不好他現在也正在跳樓呢。”
話音剛落,門便被打開了。
開門的人是誰呢,那自然就是秦平了。
他笑着看着衆人,說道:“在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誰要跳樓啊?”
衆人看到秦平後,頓時一愣。
臉色最難看的,那自然還是陳叔了。
為啥呢,因為在秦平坐牢的時候,他便撕下了面具,露出了真實的嘴臉,現在碰面,自然是避免不了尴尬。
“秦平,你可總算是出來了。”但像陳叔這種厚臉皮的人,是不會在意這些的,他無比熱情的起身,走向了秦平。
秦平笑道:“是啊,陳叔,我可真是想死你了,在牢裡的每一天每一夜都在想你啊。”
說完,他同樣熱情的跟陳叔抱在了一起。
周圍的人一臉懵逼,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而這陳叔呢,心裡面自然也覺得有些奇怪,幾乎在一瞬間,他便想出來了無數個可能。
“難不成是周惠民要回來了?不然這秦平怎麼會如此淡然?”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陳叔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來。
“快,既然已經到了,就趕緊入席吧。”陳叔熱情的拉着秦平,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向明旭他們跟在後面,也坐在了桌前。
秦平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說道:“大家都在哈。”
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們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暗想: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知道周惠民的事兒是這幫人搞的鬼?
不過他們眼下也沒啥好擔心的,還是那句話,就算周惠民回來了,他們也不怕,因為就算他回來了,也隻是一個從頭再來的窮光蛋。
至于東山再起?那是隻有小說裡才有的事情,這些年得罪下來的敵人,是不可能看着他安然無恙的。
“秦平啊,你說你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咋還回甯城呢?回頭那幫人指定得笑話你啊。”向明旭歎氣道。
“想當年咱們也算是有點交情,所以我勸你,最好是拿上一筆錢,換個城市安穩的度過餘生吧。”
“是啊。”那孫家的人也不禁說道,“你現在要啥沒啥,留在甯城有什麼意義?”
“别這麼說,人家還有蘇家當靠山呢,回頭當個上門女婿不也挺好嗎?”
話音剛落,這桌上的衆人紛紛笑了起來。
“說真的,秦平,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工作吧?我們公司這手底下還缺人呢。”向明旭道。
“對,我看讓秦平去平頭産業當個監工就不錯!畢竟他有那個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