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因為他不清楚這個穆先生到底是詐自己,還是真的有證據了。
萬一他隻是詐自己,那承認可就虧了。
“沒事,你不說我也知道。”穆先生笑道,“雖然你犯的也不算是大事兒,但這些罪名累積起來,足夠你一輩子出不來了,你應該明白吧?”
秦平忍不住說道:“很多富二代,比我事情更多,他們怎麼沒事兒?”
“而且我如果真的出什麼事兒,總有辦法解決,是吧。”
“别抱有僥幸心理。”穆先生搖頭道,“連我都出面了,你應該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秦平深吸了一口氣,他這麼一提醒,秦平才反應過來。
是啊,連這種層次的人都出面了,那這件事情,恐怕真的很難善了了。
穆先生見秦平不吭聲,便拍了秦平肩膀一下,說道:“上頭調查過你的資料,你之所以被調查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三角區,明白了嗎?”
“有點明白,也有點不明白。”秦平撓頭道。
穆先生哈哈大笑了一聲,繼續道:“實話告訴你吧,上頭本來是準備拿你開刀的。”
“經過我的争取,現在決定給你一個機會。”穆先生盯着秦平說道,“這個機會如果你可以把握好,我相信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穆先生您請說。”秦平點頭道。
這穆先生起身,去公文包裡面拿出來一份文件。
“你先看看這個。”穆先生把這份文件遞給了秦平。
秦平接過去這份文件後,便仔細的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秦平便大體明白是什麼事兒了。
這份文件上,是關于三角區的一些資料,以及當地現如今的情況。
像斌子、竹葉青、黑玫瑰甚至是老莊主都有上榜。
秦平把這份文件還給了穆先生,不禁感歎道:“上頭還是察覺到三角區了。”
穆先生點頭道:“三角區極不穩定,上頭已經注意很久了,但奈何這裡比較特殊,所以很難開展工作。”
“你應該明白,那裡地形複雜,民風剽悍,如果采取強硬措施,可能會釀成大錯。”
“所以,你們想讓我去三角區?”秦平吃驚道。
“正是。”穆先生點頭,“你在三角區有經驗,隻有你最合适。”
秦平撓了撓頭,這倒的确算個不錯的主意。
現在三角區都是斌子說了算,隻要斌子願意,一切都好說。
“那我是以什麼身份過去的?”秦平有些不解的問道。
“企業家,投資,開發。”穆先生說道,“你記住了,這是你的個人行為,是你的個人投資,與我們無關。”
“當然了,既然是上頭的決定,我們也會撥一部分款,剩下的,就交給你自己了。”
一聽這話,秦平心裡其實還是很不爽的。
因為去那個破地方開發的話,簡直就是扔錢,想賺錢,根本就不可能。
穆先生可能是看出來了秦平的想法,他便伸手拍了拍秦平的肩膀道:“有時候别把錢看的太重,這些年你們也賺了不少錢了,該有點社會責任。”
“該奉獻的時候,就要奉獻,明白嗎?”穆先生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那...那我可以帶着我的親戚朋友一起過去吧?”秦平說道。
穆先生點頭道:“這是當然,你現在依然是自由身,你隻是一個帶着錢去開發的企業家,明白了嗎?”
“明白了。”秦平點頭,“可那份逮捕令....”
“這個好說。”穆先生起身,直接把逮捕令撕了個粉碎。
秦平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我答應。”
穆先生滿意的點了點頭,爾後道:“若是成功了,等你回來後,自然會有莫大的好處。”
“畢竟那裡是多年的難題了。”
“好。”秦平站了起來,“那我什麼時候出發?”
“這幾天收拾一下,就可以出發了。”穆先生說道。
“行。”說完,秦平起身就要走。
走到門口那裡的時候,秦平又轉過身來,把國字臉的事情跟穆先生說了一遍。
穆先生點頭道:“這個我早就知道了,現在不用管他們了,按照我說的去做便是。”
“那就行。”
從這裡出來後,那幾個人又把秦平給送了回去。
這一折騰,一整晚的時間便過去了。
等到家的時候,天早就已經大亮了。
秦平回去的時候,蘇夢清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
阿山在旁邊蹙眉道:“她等了你一夜。”
秦平長舒了口氣,接着走過去把蘇夢清給抱了起來,心思把她放到床上去。
結果這剛一抱起來呢,蘇夢清就醒了。
“又是一晚上沒有回來!”蘇夢清看似生氣,但實則故故意的說道。
秦平幹咳了一聲,說道:“那啥,咱回屋,我跟你解釋。”
他抱着蘇夢清回到了房間裡,這剛一坐下,秦平便心思把事情的經過,跟蘇夢清說一遍。
結果蘇夢清又擺手道:“跟你開玩笑啦,你還是先睡覺吧,這一整晚都沒休息吧?”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困呢。”秦平笑道,“那行,我先睡覺,等我睡醒了再跟你說。”
一覺睡到了天黑。
秦平一睡醒,便把事情的經過,跟蘇夢清說了一遍。
“這個人是你爺爺的徒弟。”秦平說道,“你應該聽說過吧?”
蘇夢清想了想,點頭說道:“嗯,我小的時候他去我過我家,記得跟我爺爺關系挺不錯的。”
“那就行。”秦平說道,“那我也就放心了。”
倆人在屋子裡面商量了一下,決定三天之後便出發,去三角區。
穆先生說過,對外說的是去投資,所以,這個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甚至連甯城本地的新聞都報道了這件事情。
外界對秦平褒貶不一,有人說他是傻逼,也有人佩服他,覺得他是在為社會做貢獻。
但甯城的企業家,還是很高興的,因為他們骨子裡面對秦平便有一股懼意。
這件事情報道的第二天吧,秦平的手機便像是炸了一般,一個接着一個的電話打了進來。
這些電話裡,有秦平的朋友,也有當地的一些企業家。
甯城的這幫企業家,意思是要給秦平送行,最好舉辦一個儀式,大家一起吃個飯啥的。
秦平心思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畢竟是甯城的商業會長,舉辦個儀式,也是應該的。
所以,他便讓張姐去挨個通知時間,給他們發請柬。
最終,時間定在了次日的晚上八點,而地點呢,則是在萬國大酒店。
這頭剛定下來,吳銘建袁月钊等人便都來到了秦平的家裡。
“行啊你,要走了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吳銘建在秦平的兇口上來了一拳,緊接着還開玩笑道:“你這走了,回頭我們工作怎麼辦啊?”
秦平笑道:“放心吧,工作我會給你安排好的。”
“真的啊?”吳銘建問道。
“真的。”秦平認真的點頭。
吳銘建撓了撓頭,說道:“其實我有個項目,想自己幹,但現在就是缺點錢,你看能不能借我點?”
“多少?”秦平問道。
吳銘建伸出來五個手指頭,說道:“大約得五百萬吧,你放心,這筆錢我很快就會還給你。”
吳銘建跟袁月钊,是秦平在大學的唯一朋友,所以秦平便答應了下來,說道:“這錢不用你還,就當做我入股了。”
“行。”吳銘建也沒客氣,“要是回頭虧了,這筆錢我指定想辦法還給你。”
秦平笑了笑沒有在說話,扭頭看向了袁月钊,問道:“你有啥願望,趕緊說,哥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