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闆磚敲下去之後,緊接着便聽見了震耳欲聾的警報聲,當時附近許多人都往這邊看。
但秦平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先是把前擋風玻璃給敲碎了,又把側面的門給砸扁了。
不一會兒,顧陽那幫人就跑了出來,尤其是那車主,整張臉都綠了,跑過來的時候還有點慌張。
“我草泥馬,你真砸我車?你知不知道我這車是從國外進口的?這些零件都他媽的不好買,知道嗎!”這小子聲嘶力竭的喊道,看那模樣,估計心都碎了。
秦平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再罵我一句試試?信不信這闆磚拍在你身上?”
這小子還想罵兩句,但他估計是想起來剛剛挨了一拳的滋味,所以,他的眼睛就不自覺得看了一眼秦平的手,爾後小聲嘀咕道:“我不管哈,你砸了我的車,你得賠錢。”
“我賠尼瑪,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不行你就讓人把我抓進去。”秦平罵了一句,接着把闆磚扔在了他的車上,扭頭就往那邊走去。
那幾個富二代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尤其是顧陽,他當時還心思:這跟秦平的性格不太相似啊,今天怎麼這麼暴躁啊?難不成是因為那柳書卉?
不過他心裡還有點竊喜,因為他覺得,秦平指定得付出代價,這樣一來,自己的目的也就算是達成了。
秦平砸完他的車後,扭頭就往另一邊走去,他拿出來手機,心思打輛車。
陳露露跟姚妙妙倆人站在那兒,也沒敢說話,看那樣子好像有點怕秦平,隻有蘇夢清大大咧咧的拍了秦平肩膀一下,說道:“我覺得你做的沒錯,就不該忍他們!”
秦平有點苦澀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啥。
之後出租車來了之後,幾個人便鑽進了車裡,當時那出租車司機還開玩笑說:“看這樣你們應該都是富二代吧?來參加這個聚會的?”
秦平自然是沒心情搭理她了,至于姚妙妙她倆呢,更是不願意說話,所以就沒有人回應,搞得她有點尴尬。
“對了,我今天砸他車,是屬于民事案件,還是刑事案件?”秦平問道。
蘇夢清說:“按正常來說的話,是去車管所處理,但協商不成功呢,那就是民事案件了,不過他那車價格比較貴,也不太好說。”
秦平沒說話,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不管是民事還是刑事,都不陪他錢,他願意告就告去吧!
很快,他們幾個人就回到了金城區,蘇夢清還問秦平道:“要不要去我家喝點酒啥的?我看你這心情不太對勁。”
秦平擺了擺手,說:“我怕我喝了酒之後幹啥錯事,還是不去了吧。”
這話一說出口,姚妙妙跟陳露露倆人都有點不好意思。
“那行吧,你自己回去吧,這兒再打個車也不難。”蘇夢清說道。
秦平恩了一聲,本來想打車來着,這陳露露忽然說:“你心情是不是挺差的?”
“你覺得呢。”秦平歎了口氣,他不隻是心情差,同時還覺得有點委屈。
本身是一件好事,最後卻落得這麼一個結果。
“要不我陪你走走吧?等走累了咱們再打車。”陳露露笑道。
秦平想了想,覺得散散心可能會好一點,便答應了下來。
倆人順着這條小街道,一直往金城學院的方向走去。
“你說,人要是軟弱的話,是不是肯定得被人欺負啊?”秦平看向了陳露露問道。
陳露露當時有點吃驚,同時還有點竊喜,他覺得秦平今晚上是要跟他打開心扉了!
所以,她也特别認真地說道:“怎麼說呢,我以前覺得吧,人隻要有錢了,就指定沒人欺負了,但我現在覺得,人要是脾氣太好了,别人就不把你當回事,會不自覺的覺得你啥都能忍。”
“恩。”秦平看了陳露露一眼,爾後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覺得我說的不對嗎?”陳露露問道。
秦平搖頭道:“不是,我就覺得挺好笑的,行了,不說這茬了。”
“對了,你那輛車扔在那兒會不會不好啊?到時候用不用讓人把車給拖走?”陳露露問道。
秦平擺手說:“那個小子應該報警了,到時候他們事故科的人就把車拖走了。”
當時他還心思:這破車我不要了,老子就跟你耗,看看誰着急。
“哎,有錢真好啊,寶馬都可以扔在那兒,這要是我的話,我肯定得擔心死了。”陳露露感歎道。
秦平沒有在說話,陳露露也就不好意思再問啥了。
兩個人又走了一段路,陳露露忽然抓着秦平的胳膊,興奮的說道:“好像下雪了!我剛剛感覺有雪花飄在我臉上了!”
聽到這話後,秦平也不自覺地擡起了頭。
雪,在一刹那就變大了,鵝毛大雪唰唰的落在了倆人的肩膀上。
這把陳露露給興奮地,又蹦又跳的,那一刻秦平忽然覺得,陳露露其實也挺可愛的,比起柳書卉來,就是多了拜金這一點。
但這或許也怪不得她吧,柳書卉家本身就不缺錢,她對錢也沒啥概念,但陳露露隻是普通家庭,對錢的熱愛,自然會更多一些。
雪越下越大,不一會兒,路上就積攢了薄薄的雪花。
陳露露開玩笑道:“你說咱倆這算不算是白頭了啊?”
秦平笑道:“拉倒吧,别說這些土味情話。”
陳露露小聲的嘀咕道:“不能真的和你白頭,還不能想想了嗎?”
秦平感覺有點尴尬,因為自己根本不喜歡陳露露,所以他便趕緊轉移話題道:“下雪了,咱們快打車吧,不然一會兒該打不到了。”
說完,秦平就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雪天人家不打表,開口就是一百,秦平本來想跟他理論來着,可他轉念一想:自己這麼有錢,但一直以來,錢都是花在别人的身上了,對自己卻從來沒有大方過,這是何苦呢?
想到這兒,秦平就拉着陳露露直接鑽進了出租車裡。
很快,兩個人便回到了家裡,到了樓道之後,這雪還沒有要停的架勢。
“要是能下一整晚上就好了。”陳露露站在單元門口一臉憧憬的說道。
秦平搖頭道:“這雪不可能下一晚上,咱這兒都多少年沒有下過大雪了。”
“說不定今年就下了呢,明天要是雪厚的話,咱倆出去堆雪人哈。”陳露露道。
秦平當時覺得雪肯定下不大,就答應了下來。
倆人往樓上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有一個中年婦女正在那兒一臉的焦急呢。
“媽,大半夜的你在這兒幹啥啊?怎麼不回去睡覺啊?”陳露露有點責備的說道,“你看你穿着點衣服,真是的。”
秦平心想: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陳璐璐她媽了。
所以秦平就叫了她一聲阿姨,當時她媽看起來還挺高興的,說啥多虧了秦平幫忙之類的,不然以後璐璐都不知道該去哪工作。
秦平有點尴尬的笑了笑,心想自己之所以捧陳露露,也隻是覺得愧疚罷了。
“都這麼長時間鄰居了,我這還是第一次見你,明天不是周末嗎,來阿姨家吃飯哈。”她媽還沒等秦平拒絕呢,就直接回了屋子。
當時陳露露還一直跟秦平擠眉弄眼的,搞了半天他都沒整明白是啥意思。
回家躺下之後,秦平就拿出來了手機,他糾結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給柳書卉發條消息。
他覺得今天自己這事兒沒有做錯,所以也就不打算道歉了,當時他把手機往旁邊一扔,就準備睡覺。
正在這個時候,柳書卉主動給秦平發來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