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秦平的臉色特别不好看,還挺吓人的,再加上他手裡的水果刀就頂在那吳應輝的脖子上,所以,一時間這吳應輝也被吓住了。
“秦平,怎麼回事?”蘇成安趕緊問道。
秦平看了他一眼,然後松開了這吳應輝。
“現在蘇夢清在吳飛的手上。”秦平冷冷的扔下這句話後,扭頭就拿着車鑰匙往外面跑去。
咋說呢,當時吳應輝心裡吧,就覺得八成壞事兒了。
因為他很了解吳飛的性格脾氣,這孩子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心理承受能力極差,稍有打擊就受不了。
這次當着衆人的面猶如遭受了羞辱一般,再加上他出門時扔下的那句狠話,吳應輝覺得,吳飛肯定做出啥沖動的事兒來了。
“蘇哥,我保證不會有啥事的...”吳應輝有點沒底氣的說道。
蘇成安當時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冷眼瞅着這吳應輝,說道:“老吳,如果小清少了一根汗毛,蘇家跟你們吳家的交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我聽到這話,吳應輝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明白,如果蘇家真跟他鬧掰了,那他們吳家日後的道路,将會變得無比艱難。
青石市,一棟坐落在市中心的高樓。
此刻在這大廈的16樓裡,正做着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抹着大背頭,手裡夾着一根香煙,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正站在窗前,不知道想些什麼。
“像你們這種纨绔子弟,就該如此。”此人正是張行,他愈發的得意,臉上的笑容無法掩飾。
正在這時候,從他旁邊走出來了另外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面孔有些生疏,他皺眉問張行道:“你這番舉動,所為何意?萬一吳飛反應過來,到時候你還混不混了?或者說,等秦平知道了這件事,他會不會對付你?”
張行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也不想想,這秦平跟吳飛的仇恨都積攢多久了。要知道,兩個人都極其痛惡彼此。”
“而蘇夢清,便是壓垮兩人的最後一根稻草。”張行深深地抽了一口煙。
那年輕人沒有說話,但眼睛一直盯着張行。
張行冷笑道:“這吳飛就是一沒腦子的弱智,我這一輩子怎麼會賭在他的身上?現在他們吳家随時都可能玩完,一旦吳家玩完,那就是我完蛋的時候。”
“所以,現在我必須讓秦平沒功夫對付我才是。”
“換句話說,吳飛和秦平,今天晚上肯定有一個人要出事,而且是出大事兒。”
“如果是秦平出事兒,那自然皆大歡喜。吳家完蛋也牽扯不到我身上,周惠民根本不知道我這麼個小角色。”
“那要是出事兒的人是吳飛呢?”那年輕人問道。
張行冷笑道:“假如出事兒的是吳飛,秦平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找周惠民?”那年輕人試探性的問道。
“不。”張行搖頭,“以我對秦平的了解,他不會這麼做。吳家在青石影響力很大,就算比不上周惠民,比不上蘇家,但也絕對不是善類。”
“假如吳飛真出什麼事兒,吳應輝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秦平也不會讓自己連累到周惠民的。”
“可是...”那年輕人眉頭一蹙,“這樣冒的風險是不是太大了?萬一兩個人誰都沒出事兒,到那時候,完蛋的就是你。”
張行猛抽了一口煙,手裡的煙頭徹底燃盡,爾後冷聲道:“人生在世,就必須要賭,賭的越大,收益越大!”
他和薛偉都是普通人,都是渴望擠進上流社會的普通人。
兩個人有共性,又大相徑庭。
薛偉至少懂得感恩,而張行不一樣。
對他來說,所有人都可以成為自己的墊腳石。
.......
另外一邊,在蘇家到金石的路上,正有一輛奔馳車在路上狂奔。
此人自然就是秦平,在他的副駕駛上,還放着一把水果刀。
他面色焦急,額頭冷汗直流。
和他一樣的,還有阿山。
阿山此時同樣焦急。
他作為一個保镖,卻眼睜睜的看着秦平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這是他的失職。
可是整個蘇家,根本沒有人知道秦平到底去了哪兒,他想找,也無從下手。
......
秦平一路疾馳,很快就來到了金石。
金石在海邊,是距離沙灘極盡的一個小島。
這島有多小呢,小到可以讓人忽視,就算白天,也很少有人會走到這裡。
此時此刻,蘇夢清被綁在一塊石頭上,而吳飛手裡夾着煙,正站在蘇夢清的旁邊。
“狗男女。”吳飛把手裡的煙頭扔在了地上,臉色愈發的陰狠了起來。
“吳飛,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的下場是什麼。”這時候蘇夢清開口問道。
吳飛看了她一眼,爾後哈哈大笑道:“去你媽的,大不了老子就跑路!”
“你跑路了,你爸呢?”蘇夢清問道,“你真以為憑你們吳家可以在青石市橫着走了?”
“去你媽的!”這吳飛走過來狠狠的打了蘇夢清一個巴掌,“你們蘇家牛逼,你們蘇家關系硬,可那又怎麼樣,誰他媽不是一條命!”
這吳飛呢,越說火氣便越大。
他走過來掐着蘇夢清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子為了追你,付出了多少,我草泥馬的,你最後跟一個小白臉跑了?老子恨不得馬上就殺了你,把你剁碎了!”
當時他掐着蘇夢清的手特别用力,一時間蘇夢清就連喘氣都有幾分困難,雪白的靜子上也被掐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但她一聲不吭,假如眼神可以殺人,那吳飛已經死了一萬次了。
正在這時候,從不遠處有一輛車開了過來。
刺眼的車燈,讓這吳飛的眼神變得更加興奮。
他松開了蘇夢清,爾後冷笑道:“秦平啊秦平,你可總算來了,老子等你好久了啊....”
另外一邊,秦平急匆匆的從車上跑了下來,同時呢,他把副駕駛的水果刀放進了口袋裡。
“吳飛!”秦平火速的跑到了海島上,“你趕緊放開蘇夢清,你要是敢碰她,我他媽殺了你!”
“站在那兒,别動。”吳飛手裡面也拿着一把匕首,他用匕首指了指秦平說道。
秦平的腳步立馬停在了原地,他眼睛往四處一瞅,發現這裡就隻有吳飛一個人後,心裡面呢,也頓時松了口氣。
“你趕緊放開蘇夢清啊,有啥事兒你沖着我來,行不?”秦平站在那兒說道,“你心思心思哈,動力蘇夢清,回頭蘇家能不能饒了你就行了。”
吳飛冷笑道:“你别幾把吓唬我了,秦平,你覺得現在跟我說這些還有用嗎?老子就算現在馬上方了蘇夢清,蘇家以及你們周家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跟你保證,隻要你現在放了蘇夢清,咱啥事兒都沒有!”秦平着急的說道。
“閉嘴!”吳飛罵道,“老子既然已經動手了,就不可能再收手了!”
秦平覺得,現在這吳飛已經瘋了,跟他說這些,顯然是沒用了。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秦平大聲呵斥道。
此時此刻的吳飛,心理的确已經開始崩潰了。
當他看到秦平站在對面來拯救蘇夢清的時候,他心裡面就特别的不是滋味。
曾經他眼裡得屌絲,結果現在各方面都比他強,這就讓他更加崩潰了。
“狗男女...”吳飛咬了咬牙,“你挺在乎她是吧?恩?”
說完,吳飛擡手就扇了蘇夢清一個嘴巴子,“老子要是把她的臉給劃爛了,不知道到時候你還會不會要她?”
“我還真想試試呢。”吳飛手裡晃動着匕首,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