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沉着臉,強忍着身上的疼痛,往回走去。
回到了房間,那個順子正躺在床上等着秦平呢,見秦平回來了,他便笑嘻嘻的說道:“咋樣啊?身上舒服不?”
秦平裝作害怕的樣子,說道:“順子哥,我以後不敢了,你别找我麻煩,行嗎?”
順子哈哈大笑道:“這還差不多,不過你這比挺慫的啊?之前也有過幾個跟你一樣,想要跑出去的,但被我騙了以後呢,回來都是破口大罵的,你倒是老實哈。”
秦平驚慌的說道:“我不想死,我隻想活下去,隻要能讓我活着,怎麼樣都行...”
順子滿意的拍了拍秦平的腦袋,笑嘻嘻的說道:“這還差不多,哈哈。”
這一天晚上,秦平一整晚都沒有睡,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四周。
待到這順子徹底入睡以後,秦平起身,悄悄的走了出去。
......
另外一邊,黑玫瑰的人到處在找秦平,他們的目标自然是靠近雲南的地帶了。
但可惜的是,黑玫瑰帶人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地方,都沒有見到秦平。
沒辦法,黑玫瑰隻好給蘇夢清發消息道:“小清,你對象是不是根本沒來三角區啊?我這都找了快一個周了,都沒找到他。”
“不可能吧?”蘇夢清趕緊回複道,“老莊主不是認識很多人嗎,年讓他幫幫忙找找人,行嗎?”
黑玫瑰張了張嘴,頓時有點無奈。
實際上老莊主現在很少管事兒了,但是以他在三角區的身份,幾乎沒有找不到的人。
“老莊主要是幫忙的話,還真有可能找到。”黑玫瑰在心裡面暗想。
緊接着,她又給蘇夢清發過去消息說:“找老莊主幫忙倒也可以,但是我覺得秦平不一定會來三角區啊,這種地方,像他那種公子哥怎麼可能來。”
蘇夢清說:“你試試吧,反正我覺得很有可能,萬一他真的在三角區,我怕他出事兒。”
黑玫瑰沒辦法,隻好給答應了下來。
以老莊主在這三角區的地位,足以邀請到各個幫派的頭領。
但人總有老的那一刻,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無人得知。
.......
另外一邊,秦平當天一夜沒有合眼,他一直緊盯着那保安處。
就這樣到了第二天,秦平拖着渾身是傷的身子,跟着一塊去了工地。
當時順子還踢了秦平屁股一腳,說道:“小子,昨晚睡得咋樣啊?”
秦平依然是那副慌張的樣子,結結巴巴的說道:“好...挺好...”
順子看到秦平這幅樣子,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走過來揉了揉秦平的腦袋,爾後往下用力一按,罵道:“那你還不趕緊幹活?”
秦平沒有吭聲,他強忍着疼痛,低下頭開始磨那些石頭。
當時他在心裡歎了口氣:以前呢,在學校裡遇上啥事兒,跟人家服服軟啥的,說不定對方還會大發慈悲,但到了社會上,尤其是這三角區,你越軟弱,别人就越覺得你好欺負。
因為身上的傷,所以秦平每動一下,便會有劇烈的疼痛感傳來,這便導緻他的速度特别慢。
當時胖子用棍子抽了秦平一下,罵道:“你他媽這麼慢,磨洋工呢?”
秦平一臉委屈的說道:“胖哥,我這身上傷太多了,快不了...”
“去你媽的,你身上的傷跟我有什麼關系?”胖子罵罵咧咧的說道,“你要是在不快點,老子非整死你。”
秦平沒有在說話,他忍着疼痛,加快了手裡的速度。
一直到了中午,衆人一起吃過飯後,便繼續趕工。
當時天空中正懸挂着大太陽呢,許多工人的臉上都流滿了汗水,多半人都把上衣脫下來,光着膀子。
“小子,你咋不把衣服給脫了啊?”順子在旁邊踢了秦平一下問道。
秦平說道:“順子哥,我不熱。”
“不熱?你放屁,你以為我看不見你臉上的汗啊?咋的,你後背上是不是有啥秘密啊?”這順子笑嘻嘻的問道。
話音剛落,他忽然伸出手,一把就把秦平的T恤衫給撕爛了。
緊接着,便露出了他滿背的紋身。
“哦喲,這還有紋身呢?”那順子一喊,好幾個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秦平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拳頭也不自覺的緊緊握了起來。
“這妞是你對象啊?看起來挺不錯啊,死了沒啊?沒死的話約來一起玩玩呗?”順子賤兮兮的說道。
秦平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吭聲,他低着頭繼續做着手裡的活。
“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啊?”順子從後面狠狠地踹了他屁股一腳。
秦平受力不穩,頓時摔了個狗吃屎,嘴巴磕在了石頭上,鮮血直流。
但他依然沒有吭聲,從地上爬起來後,繼續做着手裡的活。
“我他媽跟你說話,你聽不見?”順子氣急,從地上撿起來藤條,往秦平的身上抽了過去。
秦平死死的咬着牙關,一言不發,任由他的藤條抽在自己的身上。
後來那順子可能是抽累了,便把藤條扔到了一旁,嘀咕道:“這傻逼東西,跟你媽木驢似的。”
此時此刻,秦平的身上已經滿是血痕。
.......
深夜來襲,月光灑遍了整個三角區,像是降下了一層霜。
有一個衣衫褴褛的少年,從這集體鋪上坐了起來。
他的手上拿着一塊尖銳的石頭,這石頭猶如尖刀一般的鋒利。
這人是誰呢,沒錯,就是秦平。
秦平白天的時候已經看過了那傳達室:胖子自己住在傳達室裡,而其餘的那四五個人,則是住在不遠處的一個房子裡。
那個房子距離傳達室,大約隻有十米的距離。
秦平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準再這麼忍耐下去了。
大約過了有個三兩分鐘,秦平從床上爬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順子的床邊。
順子睡的正酣,呼噜直響。
秦平手裡拿着那塊早就準備好的石頭片,冷眼看向了順子。
“我若是不殺你,早晚都會被你們折磨死,抱歉了。”秦平臉色發寒,他手握石片,直接滑向了順子的喉嚨。
“嗯...”那順子悶哼了一聲,鮮血瞬間噴灑了出來,瞳孔收縮,眼睛死死的瞪着秦平。
秦平面無表情,冷顔說道:“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正在這時候,秦平的餘光發現不遠處的床上,有一雙眼睛正瞪大看着自己。
他的眼睛裡滿是驚慌之色,死死的看着秦平。
秦平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這人連連搖頭,驚恐地說道:“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秦平站在那裡,心生憐憫之意。
可經曆了這兩次欺騙以後,秦平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他歎了口氣,從旁邊撿起來一塊磚頭,笑道:“我不殺你,但也不能讓你害了我,不是嗎?”
說完,他把手裡的磚頭狠狠地敲在了這人的後腦勺上。
他眼睛一白,直接昏厥了過去。
做完這些以後,秦平小心翼翼的離開了房間,往那傳達室的方向走去。
大門緊鎖,很顯然,鑰匙在這胖子的手上。
可這傳達室的門也鎖着,根本進不去。
秦平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如果拿不到鑰匙,明天被發現死亡的順子,秦平必死無疑。
想到這兒,秦平便大着膽子,敲了敲胖子的門。
胖子這比還是挺警惕的,一聽到有聲音,猛地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看到門外的秦平後,頓時罵罵咧咧的說道:“尼瑪的,找死啊?”
秦平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說道:“胖...胖哥,我今天在礦上挖出來了古董,想送給你,你以後别讓順子打我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