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些酒吧裡,都會有一些愛跳社會搖以及蹦迪的小年輕,這些小年輕的,格外的崇尚當年那些老混子。
在他們眼裡,什麼大财閥,什麼大家族都比不上當年的老混子。
所以這五爺要是有事兒讓他們去辦,那他們肯定樂意。
五爺身旁的那人,聽到這話後,就點了點頭,然後下了樓,去了舞池那一塊。
這個酒吧雖然是省城最大的一家,但這并不意味着酒吧裡面都是有錢人。
為啥呢,因為進來又沒門票,這些小年輕在舞池裡面瞎蹦跶,又花不了幾個錢。
那小子去了舞池後呢,就找了幾個人,跟他們說:“看見那桌了沒?你們過去找點茬,回頭五爺請你喝酒。”
一聽這話,那幾個小年輕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一個個的,都無比興奮。
這種小混子呢,特别講究面子,要是五爺能請自己喝一杯,那回頭出去耍得多有面子不是?
于是,有六七個人吧,就往秦平這一桌的方向走了過來。
秦平當時一隻手夾着煙,另外一隻手晃動着手裡的酒杯,正在跟吳銘建他們閑聊。
當時吳銘建還跟秦平說:“現在平頭傳媒好像營業額很低啊,公司那幾個網紅,開直播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那個電影啥的,也都停業了。”
秦平晃着酒杯笑道:“沒事兒,隻要不虧損就行。”
“哎!”正在這個時候,吳銘建和袁月钊他們忽然指着身後叫了一聲。
秦平還沒有回頭呢,就感覺腦袋“嗡”的一聲響,緊接着就有一些夾雜着玻璃碴子的酒水,睡着額頭流了下來。
“卧槽!”猴子他們立馬站了起來。
阿山則是向前一步,一把就抓住了那小子的脖子。
“阿山。”秦平喊了一聲,示意阿山松開他。
接着呢,秦平抓了一塊抹布擦了擦臉,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還好,就破了一點皮,雖然有點疼,但不值得一提。
“小子,我們看你有點不順眼。”那小子還指着秦平罵罵咧咧的說道。
秦平站了起來,他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小子,問道:“你看我不順眼?”
那小子臉色一變,不知道為啥,他忽然有點害怕,害怕面前的這個年輕人。
“對...對,是...是不是你調戲我女朋友了!”他滿口瞎扯道。
跟他一起的那幾個人呢,也跟着附和道:“對,那天我看見這小子跟嫂子開房去了!”
“卧槽,老大你别管,讓我弄死這幾個小子。”猴子撸了撸袖子罵道。
秦平擺了擺手,他走到這年輕人面前,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知道在甯城打我,是什麼後果嗎?”
“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秦平忽然按着他的後腦勺,猛地按在了桌子上。
“啪嗒”的一聲,這小子的臉和桌面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你放開我們大哥!”跟他一起的那幾個小子大聲喊道。
秦平随手抓起來一個酒瓶子摔在了桌子上,爾後拿着那玻璃碴子,定在了這小子的臉上。
“年紀輕輕不好好工作,天天在外面給人當狗,怎麼,還感覺自己挺有面子的是吧?”秦平冷笑道。
說完,他手裡的玻璃碴子,直接插在了這小子的臉上。
“啊!”這小子頓時捂着臉尖叫了起來,爾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惜的是,他的尖叫聲被酒吧裡嘈雜的音樂給淹沒了,除了周圍,根本沒人發現。
秦平坐了下來,說道:“繼續喝酒。”
“你頭上的傷...不用去醫院嗎?萬一有玻璃碴子留在裡面啥的,你...”
“不用。”秦平擺手,“這點小傷,沒事兒,待會回家自己處理一下就行。”
幾個人沒有再多說什麼,咋說呢,這件事兒還是讓他們幾個人觸動比較大的,因為秦平顯然比以前狠了許多。
樓上,五爺眯着眼睛往這邊掃了一眼,爾後輕哼了一聲。
“找人查查,這小子到底在三角區幹什麼。”五爺冷聲道。
“是。”他身邊的人連忙點頭。
這一頓就大約喝到了晚上的十點多鐘吧,因為第二天還要開庭,所以也沒有玩到太晚。
出了酒吧以後,幾個人就各回各家了,臨走之前,吳銘建還跟秦平說:“回頭有空的話你去學校一趟哈,咋說也得跟學校裡面請個假。”
秦平點了點頭,便和蘇夢清一起開車回了家。
坐在别墅裡的真皮沙發上,蘇夢清正拿着醫藥箱,給秦平的腦袋處理傷口。
她拿着一個手電筒,說是要仔細看看,不能把玻璃碴子留在腦袋裡。
包紮完之後,蘇夢清便坐在了秦平的旁邊。
秦平順手攬住了蘇夢清纖細的腰肢,爾後含情脈脈的看着蘇夢清。
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很少,好不容易找到蘇夢清,秦平又跑路了,所以呢,蘇夢清就跟秦平說:“你要是還去三角區的話,得帶着我一起過去。”
“這...不好吧?那個地方挺危險的啊,我自己都顧不過來,回頭怕保護不了你。”秦平皺眉道。
“喲喲喲,現在是不一樣了哈。”蘇夢清捏了捏秦平的臉道,“沒事兒,我不用你保護,到時候我就待在老莊主那兒,這樣不也挺近的嗎?”
一提這個話題,秦平的眉頭就禁不住一皺。
“我得跟你說個事兒。”秦平道。
“什麼事兒啊?這麼嚴肅...”蘇夢清有點狐疑的看着秦平,她還開玩笑說:“不會是你在外面還有别的女人吧?”
“不是。”秦平搖頭道,“老莊主...老莊主他死了。”
“死了?”蘇夢清先是一愣,“生病了嗎?我知道他有病,之前我還勸他來我們這兒治療,他不聽,說是年紀大了離不開之類的,你說他怎麼這麼犟啊,年紀大了非要留在那種地方,他...”
“他是被人殺的。”秦平打斷了蘇夢清的話,“你也知道,三角區那種地方,随時随刻都有可能死人。”
蘇夢清頓時沉默了。
過了許久,蘇夢清忽然開口道:“那我更得去了,連老莊主都可能被殺害,那你呢?”
“不行。”秦平連忙搖頭,“他們那些人不講究,很有可能對你下手,萬一你出點啥事兒,我...”
“你放系吧,我不會有事兒的。”蘇夢清說道,“我爺爺當年好歹也是軍區的,别小瞧我哦。”
秦平沒有再跟她争辯,咋說呢,他心思着反正現在不走,到時候在慢慢勸她吧。
這事兒聊完後,倆人就去睡覺了,當天晚上,蘇夢清躺床上翻來覆去的,半天沒有睡着。
秦平覺得,她估計煩心事兒也挺多吧,雖說和老莊主相處的時間不久,但既然已經認他為幹爺爺了,心裡面肯定是挺難受的。
......
因為次日要開庭,開庭的地點沒有選在青石,而是在甯城,所以,秦平早早的就趕到了。
這一天來了不少人,這事兒事關重大,秦平的那幫朋友啥的,都過來給他打氣。
蘇家給秦平請了一個律師,這個律師早就在門口等着了,蘇夢清給他倆互相介紹了一番。
不過蘇成安啥的,都沒有來,因為他跟吳應輝畢竟是朋友關系,出面怕鬧得不好看,所以這事兒呢,就算是讓蘇夢清代理了。
正在這個時候,不遠處開來了一輛路虎車,這輛路虎車呢,很顯然是吳應輝的。
吳應輝從車上下來,看到秦平後,面目立馬變得有幾分猙獰。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迅速的來到了秦平的面前,用手指頭指着秦平說:“你可總算是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