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死了,不到半分鐘便成了一具屍體。
他的那幾個手下頓時吓尿了,驚恐的看着斌子,求饒道:“哥,你放過我,求你了,我們隻是給五爺賣命的,這都是他的命令,不管我們的事兒啊...”
他們求饒的樣子的确很可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人心生不忍。
隻可惜,斌子本身就是心狠手辣的人,這種場景他已經見過太多了,心裡早就麻木了。
他走過去,蹲下來身子說道:“哥們,我也很想放了你,但我要是把你放了,回頭你出去了告訴五爺或者是報警怎麼辦?”
“我保證,我們什麼都沒看見!”幾個人急忙說道。
斌子歎了口氣,他伸手摸了摸這幾個人的腦袋,低聲道:“真可憐,我都不忍心了。”
那幾個人一聽這話,還以為有救了,結果下一句話,便讓他們徹底絕望了。
“全都剁了,一個不留。”斌子冷聲說道。
話音剛落,一大幫人便沖了上來。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地上便多了幾具屍體。
這種場景,就算是薛偉看到都心有餘驚,甚至額頭冒出了汗水。
“看來那個什麼五爺已經迫不及待了啊。”斌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笑道。
秦平點頭道:“是啊,我要是不死,他不會安心的。”
“你們幾個,把地面上清掃幹淨。”斌子随手指了幾個人說道。
這幾個人呢,對處理這種事情手法娴熟,沒一會兒,地面就變得幹幹淨淨了。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斌子問道。
“等。”秦平道,“現在時間還是太早。”
“嗯。”斌子沒有再多說什麼。
實際上,在他看來這并不是什麼大事兒,五爺這種角色,他壓根聽都沒有聽說過。
.......
另外一邊,背心男在五爺家門口等了許久,依然沒有等到刀疤臉。
“人怎麼還沒回來。”五爺冷着臉說道。
背心男跑過來低聲說道:“再等等,可能已經往回走了。”
“不用等了。”五爺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幾個廢物肯定是失手了,要麼現在已經跑了,要麼就是死了。”
背心男沒有吭聲,他心裡面自然也明白,這麼長時間沒回來,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
“去叫人。”五爺說道。
“多少?”背心男問道。
五爺看了他一眼,說道:“能找多少找多少,我今晚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背心男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五爺雖然住在一個平房裡,但實際上這住宅甚是龐大,房間裡幾乎一應俱全,甚至備有各種娛樂場所。
此刻,他起身回到了屋子裡,從抽屜裡面摸出來了一把銀色的手槍。
緊接着,他便來到了餐廳。
坐在餐桌前,這旗袍女便問道:“五爺,如果秦平今晚不來呢?”
五爺瞥了她一眼,冷笑道:“那我就去找她,無論如何,今天晚上秦平必須死。”
很顯然,五爺心裡面是有一些慌張的。
而在外面,已經聚集了一幫年輕的小混子。
他們是附近遊手好閑的一批年輕人,聽到五爺的号召後,在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
這幫人站在門口一邊抽煙一邊瞎扯淡,嘴裡面聊得,要麼就是幾百萬的大生意,要麼就是哪個酒吧的姑娘質量好。
正在這時候呢,從他們的面前坐過去了一個打扮妖豔,長相不俗的女人。
這幫人的眼睛頓時直了,甚至有人流出了口水。
“頭兒,你看那個妞兒。”有個小子戳了一個寸頭男道。
那寸頭男看了她一眼,笑道:“這種女人,一看就很騷。”
說完,寸頭男朝着她使勁兒的吹了一聲口哨。
這女人呢,則是轉身看向了他,并且對他抛了一個媚眼。
“我去,頭兒,你說的果然沒錯,她在跟你抛媚眼兒呢!”
那寸頭男一臉得意的說道:“那是自然,哥閱女無數,一眼就能看穿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緊接着,這寸頭男便向着那女人走了過去。
“妞兒,大晚上的這是要去哪兒啊?”寸頭男使勁兒的拍了她屁股一下。
這女人媚笑道:“正無聊呢,想出來走走,哥哥要不要陪我一起?”
“好啊。”寸頭男笑嘻嘻的說道。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子,說道:“那裡沒人,走,哥帶你去聊聊人生。”
寸頭男以為這是一場豔遇,殊不知,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三角區出了名的蛇蠍女。
兩個人來到了小巷子,這寸頭男便迫不及待的伸出了他的魔爪。
“哥,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呢?”竹葉青伸手攔住了他問道。
寸頭男急乎乎的說道:“響應五爺的号召,今天晚上辦個小崽子。”
“别說這個了,咱們還是幹正事兒吧!”
竹葉青繼續問道:“是不是秦平?”
寸頭男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猜。”竹葉青眨了眨眼,她張開櫻桃小嘴,伸出舌頭,在她的舌頭上,赫然又一個綠色的小刀片。
寸頭男頓時覺的不妙,扭頭就想跑。
但他剛轉過身來,便感覺喉嚨處一涼,一股鮮血噴湧而出。
......
時間逼近了夜晚的十二點。
此時,甯城已經開始變得安靜了起來。
五爺的家裡,聚集了上百人,在這陰暗的四周,還暗藏着無數人。
“五爺,能叫的人全都叫來了。”背心男微微低頭說道。
五爺一邊吃着鵝肝,一邊點頭道:“一共多少人?”
背心男道:“三百餘人。”
“呵呵。”五爺聽到這個數字,嘴角頓時勾起了笑容。
“三百餘人,在省城除了我,誰還有這個本事?”五爺冷笑道。
背心男連連稱是。
“走吧。”五爺擦了擦嘴,起身往門外走去。
他身邊的兩個小子,連忙給他把搖椅搬了出去。
“五爺,我們現在...”
“等。”背心男剛想說些什麼,便被五爺打斷了。
“秦平一定會來嗎?”旗袍女在旁邊問道,“他應該不會來送死吧....”
五爺聽到這話,心裡頓時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為啥呢,因為他覺得,旗袍女這話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說不定他有什麼準備?”旗袍女繼續道。
五爺冷哼了一聲,他指了指面前的衆人,說道:“準備?他能有什麼準備?就靠他的那把破土槍麼?或者說,他能叫來更多的人?”
“你别瞎擔心了。”有個小子跟旗袍女說道。
他抽了一口煙,冷笑道:“今天晚上,甯城幾乎所有的混子都聚集在這裡,秦平必死無疑。”
“說不定他會找一幫民工來呢,哈哈哈!”
院子裡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五爺聽到這番話,先前的顧慮也一掃而空,心情也頓時變得無比愉悅。
此時此刻,時間已經到了一點鐘。
這個時間,甯城的夜市區還是有很多人,但五爺的附近,卻早就安靜了下來。
“出發吧。”秦平看了一眼手表說道。
斌子手一揮,衆人分批離開了這裡,向着五爺的方向直奔而去。
半個小時後。
秦平的車停在了五爺的附近。
他從車上走了下來,看見四周的這幫人,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恨意。
又過十分鐘,幾十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秦平看了他們一眼,而後帶着這幫人,向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來。
秦平的出現,自然是引起了無數的騷動,很多人都開始了謾罵,說秦平不自量力之類的。
“秦平,你可總算是來送死了。”五爺坐在院子的正中央冷笑道。
“我不是來送死的,我是來娶你狗命的。”秦平冷着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