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把頭低了下來,心想盡量别讓他看出來自己。
而那卷發男是個近視眼,他也的确沒有認出來秦平。
當時他的兩個朋友還開玩笑說:“嚴軍,你家門口咋還有乞丐呢?這麼有牌面的嗎?”
嚴峻罵了句草,說道:“這就過去吧他趕走。”
說完,他們幾個人快步的向着秦平這裡走了過來。
走過來之後呢,這嚴峻便提了秦平一腳,罵道:“誰讓你在這兒的?咋的,乞讨到我家來了?”
秦平沒有吭聲,而這時候呢,卷發男低頭看了秦平一眼,頓時認了出來。
“媽的,你不是那天那個老逼登嗎!”看到秦平後,這卷發男頓時大怒。
“還真尼瑪巧啊,咋的,這是跑京城來乞讨了是不?”卷發男嗤笑道,“要不你跪下給我磕個頭道個歉,我給你一百塊錢,你看行不?”
秦平擡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卷發男一聽這話,頓時捧腹大笑了起來。
他指着秦平罵道:“老東西,上次的事兒老子還沒找你算賬,你他媽還敢跑到我家門口來?”
“嚴軍,你認識他啊?”他的倆朋友問道。
卷發男輕哼道:“我上次去甯城被人揍了,就是這老東西打的,我他媽正心思去甯城找他呢,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兩個人一聽這話,也頗為玩味的笑了起來。
“怎麼着啊老東西,你給我跪下磕個頭,我就放過你,咋樣?”卷發男笑嘻嘻的說道。
秦平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握着拳頭冷眼看着卷發男,說道:“我上次能打你,這次還能打你。”
這個卷發男呢,個子沒有秦平高,所以當時氣勢上就跟着矮了一大截。
但這裡畢竟是京城,還是自己家門口,卷發男并沒有害怕。
他喊了一聲,說道:“哥幾個,給我往死裡揍他,打出事兒來我負責!”
那兩個年輕人一聽這話呢,就向着秦平走了過來。
當時他倆還開玩笑說:“他這年紀,我們打他是不是太欺負人了啊?”
說完,幾個人便笑了起來。
當他們走到秦平面前的時候,其中一個留着錫紙燙的男的忽然拉了拉卷發男,然後他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蔣琬,那意思不言而喻。
卷發男笑了笑,說道:“那妞是誰啊?你閨女啊?”
秦平看了蔣琬一眼,說道:“關你什麼事兒?”
“關我什麼事兒?”卷發男眉頭一挑,“我哥們看上她了,讓她陪我哥們一晚上,我就放過你,咋樣?”
秦平聽到這話後,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掃了這三個人一眼,說道:“一個個瘦的跟麻杆是的,還在這兒裝逼,忘了那天我是怎麼打你的了麼?”
“媽的,給我揍他!”卷發男頓時大怒道。
他這話剛說完吧,秦平忽然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膝蓋上,當時這卷發男就疼得捂着膝蓋蹲了下來。
其他兩個人呢,則是握拳揮向了秦平,秦平身子往旁邊一躲,然後學着阿山的樣子,用身體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兇膛上。
這個被撞的小子頓時感覺五髒六腑都受到了沖擊,往後倒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捂着兇口大喘氣道:“壞了壞了,我怎麼感覺我喘不上來氣了...”
三個人,眨眼間便隻剩下一個小子站在這裡,他指着秦平說道:“你他媽老實點啊,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嚴軍他爸媽就在家裡啊,你要是...”
“啪!”
他話還沒說完呢,秦平擡手就給了他一個嘴巴子。
“你媽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是誰!”這小子捂着臉罵道。
秦平二話不說,又扇了他一個嘴巴子。
“你他媽的...”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嘴巴子。
“哥,我錯了,你别打了...”這小子捂着臉,小聲說道。
卷發男捂着膝蓋,從地上爬了起來,惡狠狠地罵道:“一幫慫比,草泥馬的,你在這兒等着!”
說完,他便一瘸一拐的往家裡走去。
他家是那種黑色的大鐵門,他用一個手牌掃了一下後,門便打了開來。
關門之前呢,這個卷發男還指着秦平說:“你要是敢走,你全家必死!”
秦平作勢要拿石頭扔他,這卷發男便趕緊把門給關了上來。
“咱們快趕緊走吧!”蔣琬晃着秦平的胳膊說道。
秦平問道:“去哪兒?我們現在能去哪兒?”
“去哪兒也行啊,不然待會兒他帶人出來了咱們怎麼辦?”蔣琬一臉驚慌失措的問道。
秦平搖頭道:“不知道,那就挨打吧。”
說完,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條小街道:“你先去那裡面躲一躲。”
蔣琬糾結了半秒吧,她便扭頭往那條街走了過去,邊走邊嘟囔道:“你别說我不夠意思啊,我跟你就是個合作關系,我可不想惹事兒......”
秦平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蹲在門口這裡,點上了一支煙。
當時他還在想剛才撞他的那一幕,雖說沒有阿山那麼有威懾性,但效果還是不錯的。
但缺點就是,隻能撞這種小麻杆,這要是碰見個胖子,估計自己得被反彈出去好幾米。
正在想着呢,卷發男從裡面跑了出來,在他身後,還跟着三四個保镖模樣的人。
“給我打他!”卷發男一聲令下,這幾個保镖便向着秦平跑了過來。
秦平深吸了一口氣,他把煙頭扔在了地上,身子“嗖“的一下子便迎了上去。
這幾個保镖都有着豐富的格鬥經驗,秦品沖過去的時候,其他倆人當即從兩邊包夾了過來,爾後用手猛地将秦平夾在了中間。
另外那個人呢,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一個小電棍,對着秦平紮了過來。
“噼裡啪啦”的電流聲,并沒有讓秦平失去冷靜,他忽然擡腳,狠狠地踢在了他的下體上。
這比頓時疼得倒退了好幾部,而另外兩個人呢,擡手就想過來掐秦平的脖子。
秦平急忙一個肘擊撞在了他的臉上,趁着這個機會拉開了距離。
“你們他媽的動作麻利點!”那卷發男在門口那裡罵道。
這幾個保镖一聽這話,紛紛從腰間掏出來了甩棍,三條甩棍幾乎同時向着秦平揮了過來。
秦平本身就敵不過這三個人,現在他們手裡拿着家夥,那就更不是對手了。
沒一會兒呢,他臉上頭上就挨了好幾悶棍,小腿也被他們踹了好幾腳,感覺有點發麻。
“草泥馬,讓你嚣張!”卷發男破口大罵道,“給我把他腿打斷!”
幾個保镖猶如聽話的忠犬,當即用甩棍往秦平的膝蓋上抽了過去。
正在這個時候吧,一輛車疾馳而來,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車門一打開,便有一個身材挺拔、面相剛正的男人走了下來。
他一把将秦平拉向了一旁,爾後掃向了這三個人。
大約三分鐘左右吧,這三個人便全都躺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秦平知道這輛車是蘇老爺子的,所以呢,他的眼神并沒有落在這個男人的身上,而是看向了門口。
很快,蘇老爺子從車上走了下來,他冷眼看着嚴軍,說道:“你就是嚴軍?”
嚴軍根本不認識蘇老爺子,更何況他現在正在生氣呢,所以他便從腰間掏出來了一把銀色的手槍,指着蘇老爺子罵道:“草泥馬,老東西多管閑事,老子今天打死你!”
蘇老爺子冷着一張臉,說道:“嚴家就生出來你這種小孽畜嗎,看來嚴家是該被整治整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