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蘿莉,顯然是對秦平有很大的成見。
秦平當時正打算問問她大象在不在家呢,這小蘿莉就跑過來說道:“你别以為你有錢有名氣我就怕你啊,我跟你說,你趕緊走,不然我可不高興了啊。”
一聽這話,秦平就知道,大象指定是跟她說啥了。
而且秦平看她這打扮,估計也沒少玩那些短視頻APP,搞不好還拍了不少呢。
“我找你爸有正事兒呢。”秦平笑着跟她說道。
“什麼正事兒啊,我爸賺了不少錢了,現在什麼都不幹,也夠我們花的了,你以後别找他敢那些壞事兒了,知道了不?”小蘿莉掐着腰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呢,大象就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他趕緊跑過來,陪着笑臉說道:“秦平,你過來了啊,快,趕緊屋裡坐。”
秦平沒有吭聲,咋說呢,剛剛這小蘿莉的話,像是提醒了秦平一樣。
“嗯。”最終,秦平還是點了點頭,跟着他一塊進了屋子。
進去坐下之後呢,大象就趕緊沖茶倒水,給秦平遞煙啥的。
等他忙活完了,便坐下來說道:“小孩子說話,你别介意哈。”
秦平擺了擺手,他點上一支煙抽了一口,爾後問道:“大象啊,我問你個事兒,你是不是打算收手了啊?想安享晚年?”
大象聽到這話,面色頓時有些緊張。
為啥呢,因為大象能上岸,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原因是周惠民在身後罩着,把他拉上來的。
俗話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周惠民能把他拉上來,那就能把他推下去。
眼下秦平說這話,在大象耳朵裡聽起來,就像是在威脅他一樣。
“我沒那個意思,小孩子說話,都是瞎說的...”大象低聲說道。
秦平擺了擺手道:“你别緊張,到年紀了,想收手這很正常。”
大象聽到這話後就沉默了。
秦平在這兒坐了一會兒,爾後站起來拍了拍大象的肩膀道:“你不用想多了,該退出的時候就退出。”
“行了,我走了,還有點事兒要辦。”秦平擺了擺手道。
這大象見狀,便趕緊道:“你沒别的事兒找我嗎?是不是工地上的事兒啊?”
秦平笑道:“沒事了。”
從這裡出來之後,秦平就在考慮一個問題。
當初大象之所以沒有站在五爺那邊,是因為他忠心,還是因為他不想再這樣混下去了?
秦平想不明白,但他知道,他想退,他手底下的人不一定會答應。
畢竟那麼多人跟着他吃飯,他撒手不管了,别人是不允許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從這裡離開之後,秦平直接給薛偉去了一個電話。
他問薛偉道:“你現在手底下有多少人?”
薛偉說:“差不多四五十人,但其中有些都是跟着我瞎玩的,一些小孩啥的。”
很多混子身邊,都會有一些青少年天天跟着瞎混,在三觀未成之前,他們會覺得這樣很酷。
秦平心思了一會兒,爾後跟薛偉說道:“那行吧,待會兒你把人都叫過來,我讓他們辦點事兒。”
薛偉說了句好,然後就把電話給扣了。
秦平算了一下,加上楊青科啥的,也是一股不小的實力了。
大約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人就到齊了。
他們站在秦平别墅的院子裡,烏壓壓的一片,看起來很唬人。
“平哥。”薛偉走過來喊了一聲。
秦平對他點了點頭,說道:“金城區有個叫狗子的人,是五爺手下的一條狗,待會兒你們跟我過去一趟。”
“好。”
......
此時,另外一邊,那五爺派了背心男去了釘子戶的家裡。
這幾個釘子戶呢,心裡面的想法,也改變了,為啥呢,因為他們覺得,秦平說的話很有道理。
“那啥,人家開發商說了,你們萬一回頭不給錢咋整啊?到時候我們這房子也拆不了了,這...”
背心男眉頭一皺,說道:“我們怎麼會不給錢呢?我們都是講信用的人,而且...”
“啥信用啊,你們是啥人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一幫地痞流氓嗎不是?”那釘子戶直接打斷了背心男的話,“你們又沒啥保障,今天動員大會人家都說了,要是開發商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聯系市裡的人,還給他們簽署了協議呢。”
這背心男臉色頓時有點不好看,他輕哼了一聲,說道:“你們現在是什麼意思?跟我玩這一套?昨天怎麼答應的?”
“這...這不是沒弄清楚嗎...”那幾個人小聲嘟囔道,“不是,我們也沒别的意思,就是心思着你們要不就先把錢給我們吧,這樣我們也放心不是...”
“你做夢麼?”背心男已經有幾分愠怒了,“你們事兒不辦成,就休想要錢!而且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反悔,小心你全家!”
扔下這話後,背心男就直接走了。
他走了沒多久,狗子就來了。
狗子是當地的大地痞,在這些普通村民眼裡,他是一個特别牛逼的人物。
但是在有錢人眼裡,他根本拿不上台面,就是一個夜壺罷了。
這狗子穿着大皮鞋,帶着大金鍊子,走進來後呢,就坐下來笑呵呵的說道:“幾位别搞這套啊,這不是玩我嘛?”
面對狗子,這幾個人顯然都有點害怕。
“不是,我們沒這個意思,就是有點擔心,要不你們先給點錢嗎,我們也好...”
“去你媽的!”狗子頓時大怒,一腳就把桌子給踹翻了,爾後罵道:“你耍老子呢?我警告你,要是再敢跟老子整這套,别怪我不客氣!”
那幾個釘子戶,立馬就吓得不敢說話了。
緊接着,狗子又從他的皮包裡面掏出來了一萬塊錢扔在了地上,說道:“就這些,愛要不要。”
扔下這話後,狗子扭頭便走了。
“壞事兒的玩意兒。”他一出門,就被背心男打了一巴掌。
“知不知道什麼叫恩威并施?”背心男問道,“現在秦平要是過來給他們開上一個豐厚的條件,回頭你怎麼辦?”
狗子捂着臉,低聲道:“這我咋知道啊.....”
“上不了台面的東西。”背心男罵道,“怪不得一輩子隻能瞎混。”
“那現在咋整啊?”狗子問道。
“你該幹嘛幹嘛去吧,這裡跟你沒關系了。”背心男擺了擺手說道。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五爺那邊發話了,他跟背心男說:放棄這幾個人釘子戶,讓秦平順利拆遷,因為他得到了一個内部的消息。
這個内部的消息是啥呢,那就是有關周惠民的。
這一天他從京城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周惠民背後的靠山呢,被查出來有問題,周惠民也被牽扯進去了,過些日子要去京城接受調查。
隻要周惠民一走,對付秦平的機會就太多了。
所以,眼下這個背心男的意思,是要放棄狗子了。
狗子從這兒走了之後,就心思着:這他媽的,一分錢沒賺到,還搭進去了一萬,待會兒得繞回去,把那一萬塊錢要回來才是。
次日,秦平這頭的三個做工程的就直接開始了拆遷的工作,無數的房屋都被拍塌了,秦平特意又去了一趟那四個釘子戶的家裡,但他們的态度,還是不同意,看那樣像是在擔心着什麼。
他稍微一打聽,就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這個狗子呢,昨天夜裡又繞回來了一趟,把那一萬塊錢給要了回去。
最關鍵的是,他當時剛被背心男打了一巴掌,所以一氣之下,就把氣撒在了這幾個人的身上。
本身他們就害怕這狗子,這樣一來,就更加害怕了。
秦平聽到這話後,面色就忍不住一沉。
“一個下三濫,也他媽想插手工程的事兒,真是不知死活。”秦平罵了一句,就直接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