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钊糾結了一會兒,說道:“我想跟你一起,行不?”
這話倒是讓秦平有點吃驚。
他笑着看向了袁月钊,說道:“為什麼?”
“要說實話嗎?”袁月钊問道。
秦平嗯了一聲,說道:“我隻想聽實話。”
袁月钊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覺得跟在你身邊,才是最正确的選擇。跟着富人,總不會有錯的。”
“你倒是實在。”秦平不禁笑了起來,接着他伸手拍了袁月钊一下,說道:“你可想好了,我這次去三角區,可不是去玩的,那裡的生存環境,跟你想的完全不一樣。”
“我知道,我了解過。”袁月钊一臉認真的說道。
秦平想了想,說道:“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但是三角區情況太複雜了,到時候恐怕要有一些小測驗哦。”
“行!”袁月钊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當天晚上,這些人都留在秦平家裡一起吃的飯,晚上的時候他們喝了不少酒,第二天醒來都感覺頭有點疼。
“晚上袁月钊跟我一起去萬國大酒店吧。”秦平對袁月钊說道。
當天白天,秦平大體收拾了一下,又去跟周惠民道了個别。
因為這次過去要帶一些不方便帶的東西,所以秦平決定,還是開車過去。
這件事情呢,在甯城還是淪為了一個笑話,很多人都覺得秦平腦子出了問題才會跑到那種地方去投資。
當然了,他們嘴上不會這麼說。
晚上八點鐘,秦平便來到了萬國酒店。
這酒店被秦平給包了下來,來出席的人很多,但邀請函有限,想要搞到這邀請函,必須要通過關系。
酒店的大廳裡人滿為患,很多人都帶着禮品來的。
這宴會倒也沒别的啥事兒,就是過來跟秦平道個别,說一些虛話。
“秦總,您是甯城商業的頂梁柱,真是不想讓你走啊,哈哈哈。”一個胖乎乎的男人走過來說道。
“你估計是忍不住想笑了吧?”秦平挑沒問道。
這胖男人頓時有些尴尬的說道;“沒有沒有,我是真的很難過,不想讓你離開...哈哈哈!”
“想笑就笑吧,我不計較。”秦平看他憋得難受,便無奈的擺了擺手。
抱着同樣心情的人,不止這個胖子,在場大半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這不禁讓秦平暗想:自己的在甯城的名聲是有多差啊...
“平哥,小南王和司徒莽也來了。”正在這個時候,薛偉走過來對秦平說道。
秦平眉頭一皺,道:“他還敢來這裡?不怕死麼?”
“要讓他進來麼?”薛偉問道。
秦平想了想,說道:“讓他們進來吧,看看他們要放什麼屁。”
于是,小南王跟司徒莽兩個人帶着賀禮走了進來。
小南王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滿身都包着紗布,尤其是兇口處,還溢出了絲絲的殷紅。
“秦兄,這是要離開甯城啊?”小南王走過來,笑呵呵的說道。
秦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你舍不得?”
“呵呵,還真是有點舍不得呢。”小南王淡笑道,“聽說你這次是要去三角區?不會是為了去逃難吧?”
“你以為我怕你不成?”秦平冷眼盯着他問道。
小南王撇了撇嘴,說道:“這可不好說,不過我得告訴你一句話。”
說完,他把臉湊過來,貼在秦平的耳朵上小聲說道:“三角區不是世外桃源,也不是遠離是非之地,我要想殺你,你跑到哪裡都沒用。”
聽到這話,秦平猛地一拳砸在了他的傷口處。
當時這小南王便疼得呲牙咧嘴,那傷口似乎也被漲破了,紗布瞬間便被鮮血給染成了紅色。
“我可沒動手哦。”小南王雙手舉起,賤兮兮的說道。
秦平冷笑道:“你要是不服氣,可以去三角區找我,我在那裡等着你。”
“啧啧,我可不敢。”小南王撇嘴道,“誰不知道你是三角區的大哥啊,去了被你整死可咋辦?”
“呵呵,秦兄,之前咱們之間的那點小誤會,我也想借着今天的機會跟你道個歉。”這時候司徒莽笑道。
說完,他手一揮,身邊的人便遞上來了幾個盒子。
“這是送你的一點小禮物,希望你能收下。”
秦平瞥了一眼,爾後跟薛偉說道:“讓人把這些東西扔出去。”
“好。”薛偉點了點頭。
司徒莽倒也沒有生氣,他說道:“既然秦先生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不多留了,後會有期吧。”
等他們走了之後,薛偉湊上來問道:“用不用找幾個人去幹掉他們?”
秦平搖頭道:“不用。他們既然敢來,那一定是最好了準備,該幹嘛幹嘛吧。”
這場宴會一直持續到了晚上的十二點鐘,等秦平離場後,整個萬國都發出了陣陣的笑聲。
次日。
秦平、蘇夢清、阿山還有猛哥等人一同上了車。
值得一提的是,施亞亮四兄弟也跟着一起去了,并且帶上了兩把土槍。
“甯城這裡,就交給你了。”秦平拍了拍薛偉的肩膀說道。
薛偉微微點頭,說道:“放心吧,等你回來了,我為你慶功。”
車緩慢的開走,向着三角區的方向。
秦平坐在車裡,低聲呢喃道:“也不知道那個老頭算得準不準。”
他說薛偉頭有反骨,而現在秦平又要離開甯城,等他回來的時候,薛偉還會是那個薛偉嗎?
不好說,現在秦平相信薛偉,但人總是會變得。
.....
車一路疾馳,半道上的時候,那穆先生還給秦平發來了一條短信:一路順風。
“平哥,用不用給斌哥去個電話啊?”路上的時候,楊青科問秦平道。
秦平想了想,說道:“等快到了以後再說吧。”
不知道為什麼,秦平總感覺這次去三角區,恐怕不會跟想象的一樣順利。
曆經兩天的馬不停蹄,車總算是來到了三角區的附近。
最先映入秦平眼簾的,便是那個工廠。
這工廠似乎又擴大了規模,方圓一大片廠房,估摸着得有上千畝地了。
“給斌子去個電話吧。”秦平跟楊青科說道。
楊青科連忙點了點頭,爾後拿出來手機,給斌子打過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秦平便聽見楊青科讪笑着說道:“斌哥,我是楊青科啊,那啥,我跟平哥就在廠房這裡呢,你看啥時候過來?啊,好好,我們就在這兒等你。”
把電話挂掉後,楊青科長出了一口氣。
“怎麼,你挺害怕斌子啊?”秦平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楊青科點頭道:“的确是挺怕的,這比挺兇。”
“把車開到門口那兒,就在這兒等着吧。”秦平說道。
這輛房車停在了廠房的門口處,秦平靠在車上點上了一支煙。
“現在的三角區,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秦平低聲說道。
第一次來的時候,這裡随處都能見到砍人的現象,但現在看起來,比以前好了很多。
“砰砰砰。”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人拿着棍子敲了敲門。
秦平往門外一掃,便看見有四五個青年站在那兒呢。
“去看看。”秦平看向了袁月钊。
袁月钊嗯了一聲,大着膽子走了過去。
“這地方不能停車,知道不?”那青年用棍子指着袁月钊的鼻尖說道。
袁月钊連忙說道:“我們在這兒等人呢,那啥,車裡的人是...”
“愛誰誰,烏龜怕鐵錘,在這裡我們不認關系,知道不?”那青年用棍子敲了敲袁月钊的臉說道。
“給你兩分鐘,趕緊把車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