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秦平把手裡的煙頭從樓上扔了下去。
爾後,他轉過身來看着斌子,說道:“其實你現在回到三角區,一樣可以成為三角區的老大,他們隻認你一個人。”
“哦?”斌子更加疑惑了。
秦平把最近在三角區的所見所聞,一口氣全部告訴了斌子。
斌子聽完後沉默了許久,他擡頭問道:“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因為不是時候。”秦平笑道,“并且你現在還不能回到三角區。”
“你想把背後的人揪出來?”斌子問道。
“是啊。”秦平長出了一口氣,他臉上看起來很是惆怅。
斌子仔細的盯着秦平,他看着秦平的神情變化,爾後道:“你已經猜到是誰了,但很為難,是嗎?”
“恩。”秦平苦笑了一聲,“本來以為最為難得是黑玫瑰,可沒想到....哎,算了,不說這些了。”
“或許暗殺還會繼續,是麼?”斌子問道。
秦平點頭道:“是啊,所以必須有人留在這裡保護你。”
“我知道了。”斌子說道。
“恩。”秦平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你繼續留在這裡好好休養吧,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趙勇還會繼續找我麻煩的。”
當天晚上,秦平回去的時候,就已經半夜的三點鐘了。
他躺在床上,久久沒有入眠。
次日清晨的時候,趙勇給秦平來了電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秦平,我不想跟你再糾纏下去了,三角區我也沒興趣,現在我隻要黃金,價錢你随便開。”
秦平說道:“好啊,你去甯城,我們随時可以交易。”
說完,他直接把電話給扣了。
那頭的趙勇咬了咬牙,罵道:“這個狗東西,老子去甯城找死嗎!”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梅關說道,“隻要沒有槍,便沒人能奈何我。”
“不行。”趙勇看了他一眼,“你的身份特殊,去了甯城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再說了,他壓根就沒打算把黃金給我。”
“那你準備怎麼辦?”梅關問道。
趙勇擺了擺手,說道:“回去吧,留在這裡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現在三角區的老大還沒有定下來,我們走了,以後的交易可就很難進行了。”梅關蹙眉道
趙勇想了想,說道:“晚上我請示一下老闆吧。”
“恩。”梅關點頭,爾後便走了開來。
晚上,趙勇打完電話後,便狠狠地把面前的桌子給砸了個稀巴爛。
為啥呢,因為他背後的老闆已經知道秦平還有大批量的黃金了,所以,他要求趙勇,無論如何都得把黃金弄到手,哪怕去求,也得求來。
趙勇沒辦法,隻能厚着臉皮給秦平打電話。
他在電話裡面跟秦平說了不少好話,那姿态放的要多低有多低。
可惜秦平根本不買賬,他不想再和這個趙勇浪費時間了。
“現在怎麼辦?”梅關問道。
趙勇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回去一趟,你留在這裡吧。”
“回去?”梅關蹙眉,“老闆不是不讓你回麼?”
“有些情況我得跟他說清楚了。”趙勇道。
次日,趙勇便直接離開了三角區。
這個消息不胫而走,秦平很快便知道了。
在他得知這個消息後,便決定讓黑玫瑰重回三角區,并且繼續和自己争鬥。
他倆編了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是啥呢,那就是秦平把她折磨了很久,她好不容易才跑出來,因此,她要盡全力做掉秦平。
黑玫瑰回去之後,秦平便在這裡靜靜地等待着她的消息。
話說梅關那頭,趙勇不在的前提下,他壓根不會參與任何事情,他在西鵝湖的一個小房子裡住着,和隐居沒什麼區别。
“現在黑玫瑰的事兒都解決了,咱還在這兒等啥啊?”猛哥有些不解的問道。
秦平笑道:“背後還有一隻手。”
“哦?”猛哥愣了愣,他停下了手裡摳腳丫子的動作,扭頭問道:“你知道是誰了?”
“差不多猜到了。”秦平說道。
“那還不簡單,直接過去做了他不就行了?”猛哥聞了聞扣腳丫子的手嘀咕道。
秦平看了猛哥一眼,忍不住歎了口氣。
“你跟竹葉青咋樣了?”秦平轉移話題道。
一提竹葉青,猛哥立馬就變了一副模樣。
他笑嘻嘻的說道:“還行吧,隻要哥出手,就沒有拿不下的人。”
“她也答應我了,等回頭跟我一起回甯城,我倆去你那個島上整塊地,蓋個小别墅,在養他一大群孩子!”猛哥有點得意的說道。
秦平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覺得咋樣啊?”猛哥用胳膊肘戳了秦平一下道。
“挺好。”秦平擡頭,望着遠方說道。
.....
三角區那頭,黑玫瑰回去以後,自然重新掌管了三角區,繼續做她的老大。
她也按照秦平的要求對外放話,說是要和秦平拼一個不死不休。
很快,這個消息便風靡了整個三角區。
秦平這頭呢,自然是馬上回應了,他往外放話說,馬上就會去找黑玫瑰清算。
這消息越傳越神,最後更是傳出了時間:一個星期後,會在易靜樓談判。
就這樣過來幾天,這天秦平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阿山便坐在那裡等着他了。
看到阿山,秦平不禁一愣,問道:“你咋坐在這裡?”
阿山說道:“有話問你。”
秦平走到他旁邊坐了下來,爾後點上了一支煙,問道:“啥事兒啊?”
“你要殺了竹葉青?”阿山問道。
聽到這話,秦平手裡的煙,直接掉落在了沙發上。
“什麼意思?”秦平緊皺着眉頭說道。
“你已經猜出來是誰搞鬼了,對嗎?”阿山問道。
秦平張了張嘴,片刻後,他苦笑道:“是。”
“我甚至找人偷偷調查過竹葉青,她私底下依然跟不少男人有染,這其中還摻雜着海外勢力。”秦平坦白道。
“那你讓黑玫瑰回到三角區,有意義嗎?”阿山問道。
秦平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希望不是竹葉青。”
“所以你故意讓猛哥把消息透露給竹葉青?”阿山猜測道。
“是。”秦平點頭,“猛哥現在對竹葉青沒有絲毫戒心,他們整日混在一起,我想他很快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竹葉青。”
“斌子沒死的消息,也是猛哥透露出去的吧?”阿山道。
“恩。”秦平道,“最開始我懷疑過猛哥,懷疑他是不是知道竹葉青的意圖,可後來我打消了這個想法。”
“誰都有可能背叛我,唯獨猛哥不會。”秦平說道。
阿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接下來幾日,一切都風平浪靜。
既沒有人來暗殺斌子,也沒有人來追殺秦平。
距離雙方“談判”還有兩天的時候,秦平來了一趟西鵝湖。
他找梅關打了一架,結果被梅關打的懷疑人生。
又過一日,梅關死了。
他死在了西鵝湖上,屍體漂浮在西鵝湖的島上。
在他的兇口處中了三槍,這三槍直擊要害。
房子裡有着明顯的打鬥痕迹,從腳步來看,不像是一個人所做。
“是你幹的?”秦平問薛偉道。
薛偉搖頭說:“不是。但我親眼見到了梅關的死。”
他跟秦平解釋道:“梅關死的當天,我帶人偷偷去了西鵝湖,想趁着這個機會用槍打死他。”
“但我們剛到,梅關便跟三個人交手了。”薛偉說道。
“這三個人是誰?”秦平問道。
“陌生人。”薛偉深吸了一口氣,“他們的身手和梅關不相上下,那三槍是在梅關死後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