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象遲遲沒有出現,這幫人呢,就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他到底還來不來啊?回頭别讓警察給咱定個什麼閑散人員給抓進去。”
“是啊,卧槽,他說退就退了,給咱們找了個什麼小崽子,結果他媽的又出了這樣的事兒,老子還要吃飯呢。”
“不行咱就去投奔五爺去,聽說他現在手底下有不少産業呢,什麼酒廠啊之類的,咱們過去最起碼能自給自足不是?”
這幫人呢,當年都是跟着大象瞎幾把混的,靠着收賬幹架啊之類的,也賺了點錢。
但眼下國内形式一變,他們這行就幹不下去了,再加上自己也沒有啥其他本事,所以現在生存都是個問題,哪怕是大象找他們幫忙啊啥的,也都是要給點錢意思意思的。
而薛偉呢,也是抓住了這一點,他心思着: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就這幫人的德行,五千萬要是給他們分了,用不了幾天就給造沒了,還不如拿這五千萬随便開個廠子,給他們找個營生養着他們呢。
“哎,不來就拉倒了,我老婆還在家裡面等着我呢。”這時候有個人嘟囔道,“他大象自己賺了一大筆錢,現在享受生活去了,兄弟們狗幾波都不是了,草。”
很明顯,這幫人呢,對大象還是有怨言的。
正在這時候,薛偉的車從外面開了進來。
車一停下,薛偉便跟幾個人冒出了腦袋。
當時這幫人看到薛偉,臉色就禁不住一沉。
為啥呢,因為他們從心底是看不起這個薛偉的,要不是背後還有個浙東省的首富,誰會服他?
眼下周惠民出了事兒,大家對薛偉呢,就像是看待一個笑話一般了。
“你來幹啥啊?”有個人走過來問道,“象哥呢?”
薛偉笑了笑,很誠實的說道:“這事兒其實跟大象沒啥關系,是我叫你們來的。”
“卧槽尼瑪!”當時有人就不樂意了,“你耍我們玩呢?”
緊接着,還有人伸手狠狠地推了薛偉一把。
“你他媽别動手哈。”薛偉旁邊的人指着他罵道。
薛偉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他住嘴。
爾後呢,他給大家鞠了一躬,說道:“先給大家道個歉哈,之所以這麼做呢,我也是沒辦法。”
“你少跟我們整這些沒用的,象哥沒來,我們就他媽走了。”衆人紛紛罵道。
薛偉也沒攔着,等他們走了幾步路之後呢,這薛偉從車上扔下來了兩百萬,笑道:“我知道你們挺瞧不起我的,但沒人跟錢作對吧?”
兩百萬不是一個小數目,足足裝了一個麻袋。
當時這幫人,就停住了腳步,蹙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跟哥們炫富是吧?”
薛偉笑道:“這些錢是給你們的。”
衆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冷笑道:“是有事兒求着我們吧?别跟我們扯犢子,裝尼瑪的啥大尾巴狼呢?”
“那你要還是不要?不要我們收起來了啊。”薛偉身邊的人作勢就要去拿錢。
“哎哎哎,等會兒,我女兒最近得報個學習班,這正缺錢呢。”有個人粗糙的漢子說道。
說完,他就跑過來從這裡面拿了兩萬塊錢,嘟囔道:“我也不多拿哈,就拿兩萬。”
隻要有一個人拿錢,其他人那自然是忍不住了,畢竟誰都不想落下。
所以,沒一會兒這兩百萬就被他們給分了個幹幹淨淨。
薛偉點上了一支煙,笑道:“哥哥們,這隻是開頭,今天來找你們的最主要的事兒,就是想讓你們過來幫忙。”
“我就知道是有事兒。”有人禁不住冷笑了起來。
薛偉搖頭道:“大家别誤會,我這邊呢,心思開一個酒廠,現在正缺人呢,想讓大家過來幫忙,你們看成不?”
這話說的呢,還是挺有水平的,實際上薛偉是在幫他們找個營生幹,但他知道這幫人都愛面子,所以便換了一個說法。
等薛偉把這話說出來之後呢,衆人的叫罵聲也就漸漸地消停了下去。
足足過了得有個五六分鐘吧,整個院子裡都沉默着。
“那啥,給多少工資啊?”這時候有人問道。
“一個月一萬,你看成不?”薛偉問道。
大家也不傻,這個工資數,遠遠超出了甯城的工薪水平,所以,他們頓時就明白了薛偉的意思。
“你就是想讓我們跟着你混呗,是這麼個意思吧?”有人問道。
“有這麼一層意思吧。”薛偉笑道。
一聽這話,便有人露出了輕蔑的笑聲。
甚至還有人嘟囔道:“小崽子,你真把自己當回事兒。”
“咳咳。”有人幹咳了一聲,“我知道,你在東城區那塊混的還挺不錯的,但說實話哈,我們混的時候呢,你還在村頭玩泥巴呢,你現在跑來跟我們整這些,你這不是鬧嗎?”
薛偉眼睛一眯,冷笑道:“年紀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話音剛落,薛偉的手便迅速的深入到了口袋裡,在他的手上呢,立馬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我這人呢,别的本事沒有,就是狠,不僅對别人狠,對自己也狠。”薛偉說道。
衆人還沒有理解薛偉的意思呢,便看到他手起刀落,剁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頭。
當時這血就噴了出來。
這種行為呢,實際上在這一道上算不上啥,但讓人佩服的是什麼呢,就是薛偉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甚至都看不出來疼,就好像剁掉的手指頭不是他的,是别人的一樣。
“偉哥,你這...”薛偉的人臉色有點難看。
薛偉揮了揮手,他點上了一支煙,說道:“大家互利共生,我想也挺好的,你們覺得呢?”
俗話說,拿人手軟吃人嘴短,更何況這薛偉還剁了自己的手指頭呢。
他們左右一心思:眼下啥本事沒點,跑去搬磚,又受不了苦,跟人進廠呢,一個月也就那三四千塊錢,與其這樣,還不如答應他呢。
“行。”很快,有人站了出來,“哥幾個服你。”
有了這句話,薛偉便笑了起來。
接着他朝這裡面喊了一聲,很快飯菜便端了上來。
大家其樂融融,喝起了酒,吹起了牛逼。
一喝酒呢,大家也就都放開了,還有人跟薛偉開玩笑說:“偉子,你這手指頭剁的疼不疼?我心思着你憋着也挺難受吧?”
薛偉心思了一會兒,接着笑道:“我他媽疼得差點就哭了,憋死老子了!”
說完,他故意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
餐桌上,大家紛紛都笑了起來.......
秦平那頭,很快就得到了這個消息。
他得知薛偉要辦酒廠的時候呢,剛開始是有點不理解的,因為廠子那麼多,為什麼偏偏要去幹個酒廠呢?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五爺手底下有個人叫六子,别人都叫他老六,這比呢,開的就是個酒廠的營生。
現在他也去整個酒廠,就算雙方幹架啥的,也最多定性個惡意競争,外頭報道也指定是說啥搶生意起的矛盾。
“這個薛偉,還真是個寶藏男孩。”秦平笑着嘟囔道。
當時蘇夢清就在邊上呢,她聽到這話就問:“咋的,你這是鑽飯圈了啊?”
“不得,我最近研究了一下,這不薛涵已經進軍娛樂圈了嗎,我就看看那些腦殘粉都是怎麼養成的,回頭我也學學。”秦平放下了手機,嘴角不禁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候,柳書卉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她端着不少飯菜呢,邊走邊說:“快洗洗手吃飯了!”
她這個人呢,還是挺怕麻煩别人的,現在住在秦平的家裡,她要是不幹點啥,心裡面總覺得過意不去,所以便主動的挑起了做飯的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