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一身白色的休閑裝,而不是慣常的旗袍,還戴了一副太陽鏡。
陽頂天一看叫起來:“你怎麼弄得跟特務接頭似的。”
“現在盯着我的人太多。”井月霜取下太陽鏡,微微嘟嘴:“你又不肯幫我。”
她弄得這麼小心,陽頂天本來還不敢動手,這話一說,他就不客氣了,伸手就摟着了井月霜:“誰說我不肯幫你的了,這不你一個電話,我立刻就來了嗎?”
井月霜眼中就帶着了笑意:“算你還有點良心,沒白給你親。”
陽頂天一下心動起來:“姐,再給我親個。”
伸嘴就吻住了她的唇。
井月霜沒有拒絕,手反而伸上來,勾着他脖子,深深長吻。
唇分,陽頂天抱着井月霜坐下,道:“井姐,你舌頭好甜,身上好香。”
井月霜抓着他手:“你就隻記着在我身上找樂子,一點也不體諒我的苦。”
陽頂天忙表态:“要我做什麼,你說。”
“總公司那邊,現在基本穩住了,但還有一個麻煩,怎麼也解決不了。”
井月霜說了她的情況。
原來井月霜在總公司時,曾到下面一個分廠挂職煅煉,做了半年的代理廠長,她那時年輕,根本不知道,之所以讓她挂職,其實是個坑。
那個廠,要倒閉,資産要賣掉,地皮要開發出來做房地産,把她弄過去,就是利用她對情況的不熟悉,内鬼們才好上下其手。
井月霜很聰明不假,但那時她大學畢業沒多久,還沒什麼經驗,尤其對國企的内鬥文化還沒有深刻的體驗,喜滋滋上任,還以為可以大展身手呢,結果裡面根本就是個爛攤子,一幫子内鬼隻想着把好的賣掉,爛的扔掉,然後開發房地産。
他們上下勾結,井月霜别說那時候沒什麼經驗,就有經驗也施展不開,她折騰大半年,最終廠子還是拆分賣掉了。
她什麼也沒撈着,但别人不了解啊,隻以為她在中間也撈了不少。
大宏制造非常大,總公司下面十好幾家分公司,現在總公司這邊,基本上穩住了,麻煩的就是那邊的分公司,卻堅決要查。
“那邊分公司簡稱大香公司,大宏制造香城分公司的意思,經理姓姜,是總公司下放的一個副總,跟總公司的蔣副總不對付,而我算是蔣副總一手提撥的,姜經理就想從我身上開一個口子,把蔣副總扯下馬,所以讓公司的紀檢部門,死死揪着我不放。”
“你要我做什麼?”
陽頂天自己也是國企長大的,這裡面的糊糊事,他清楚得很,紅星廠就是這樣,拉幫結派的。
不過國企有一點非常惱火,大的國企自己有紀檢,這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我想你幫我解決這個問題,讓姜經理放手。”井月霜皺着眉頭:“具體要怎麼做,我也不知道。”
“行,我知道了。”
陽頂天點頭,他了解國企,象這種經過正規途徑由紀檢進行調查的,确實非常麻煩,雖然是企業内部的紀檢,架子沒有政府部門的紀檢那麼大,可也實在不好對付。
“你把具體情況跟我說一下吧。”
“嗯。”井月霜拿出手機,調出資料。
大香公司遠在千裡之外,經理叫姜西甯,一個五十左右的漢子,很有能力,很強勢。
不過這跟陽頂天沒太大關系,因為查井月霜的,是紀檢的人,隻要把紀檢應付過去,姜西甯也就沒辦法了。
而主持檢查的人,卻讓陽頂天眼晴一亮,居然是個美女,名叫甯雪。
“挺漂亮的啊。”陽頂天忍不住叫:“她這模樣兒,應該去做主播,做紀檢太嚴肅了吧,不太适合她。”
“你這小色鬼。”
井月霜猛地戳他一指頭。
為什麼呢,因為井月霜給他抱着坐在腿上,這麼一個大美人抱在懷裡,又是沒吃過的,自然有反應,井月霜也不會管他,可井月霜調出甯雪的照片,陽頂天的反應一下大了,井月霜當然就能察覺到。
陽頂天給捉了個現場,很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井月霜的神情,并不象生氣的樣子,他一下子興起,摟着井月霜就親,随即把她壓在了沙發上。
井月霜也由着他,不過到他去脫她的褲子,她就清醒過來了,按着陽頂天的手,道:“别,現在不要。”
她性烈,陽頂天一直有點兒怕了她,隻好停手,井月霜倒沒有生氣,反是一臉求懇的道:“頂天,别在這裡,這件事過去了,穩定下來,我帶你去個地方,然後把一切都給你,好不好?”
她都這麼說了,陽頂天還能說什麼,隻好放開她。
井月霜起來,還是坐他懷裡,又調出幾組甯雪的照片,介紹甯雪的情況。
甯雪二十八歲,法學碩士,老公周抱宇,在香城高速建設當副處長,位雖不高,權力極重,據說公公退休前,是那邊市委書記。
“家勢很好啊。”
陽頂天感歎,有些人,就是命好,象他,投胎在紅星廠,碰上那麼一個骠悍的娘,有時候一天揍三頓,到哪裡說理去?
“是,所以非常強勢,誰的帳也不賣,有冰雪佳人之稱。”
“佳人是說她美,冰雪就是冷面無情了。”陽頂天正經讀書不行,歪解這些倒是很有悟性。
井月霜點頭:“我在那邊挂職的時候跟她打過交道,确實挺驕傲的。”
說到這裡,她突然咯咯笑起來,陽頂天看她笑得古怪,好奇的道:“怎麼回事,你不會跟她有一腿吧,百合?”
“什麼呀。”井月霜捶他一下:“我才沒那麼變态。”
說着,卻又笑起來,而且眼晴斜瞟着陽頂天。
她這樣子怪,陽頂天可就叫起來:“姐啊,你别這麼斜着我,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井月霜這下更是笑得彎腰,好不容易止住笑,對陽頂天道:“頂天,你要真有本事,就把甯雪給泡到手,然後拍照片或者視頻給我看,她平時驕傲得要死,我倒想看看,他給你弄上床的騷樣子。”
說着又笑起來。
陽頂天這下明白了,原來她是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