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私人恩怨
于洛洛見沒事了,想下車去看張鳴,但車門鎖住了。
這時保镖回來,彙報說:“是青木的人。”
姜可問:“什麼事?”
“私人恩怨。”
姜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趙廷瀾吩咐:“走吧。”
“哎,不行――”于洛洛急了,“我那個朋友受傷了,還躺在地上呢!還有,這事應該要報警吧?”
趙廷瀾掀開眼皮子,淡淡道:“你如果不想給你那朋友惹更多的麻煩,就不要再提報警的事。”
于洛洛有點懵,但卻本能地相信趙廷瀾。趙廷瀾在這前前後後表現出的鎮定和無所謂,讓于洛洛也沒那麼慌了。
她小聲請求說:“那把他送到醫院去行嗎?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兒我擔心。”
趙廷瀾之前是聽了于洛洛提到袁靜,他記得袁靜是在安榮事件時救了于洛洛的,所以他讓保镖去管了閑事。
現在見于洛洛這麼堅持,就讓保镖去把人帶上了車。
“于洛洛?”張鳴看到于洛洛很是意外,他剛剛被打的眼前發黑,有一會兒差點昏過去,現在才緩過來,但也還是有點糊裡糊塗的,“你救了我啊?”
随後,他又看到了趙廷瀾,他們一起爬過山,他印象深刻,“趙,趙先生?”
趙廷瀾并不搭話。
車子載着他們往醫院方向駛去。
“張鳴,你跟那些人怎麼回事啊?”于洛洛關切問道,她看見張鳴頭上破了皮,有血流出來,忙拿了紙巾讓他按住。
“我不知道啊!我加完班出來就被這兩個人給堵住的,是要搶劫吧?”張鳴一臉茫然,之後又氣道:“這還大街上呢,他們也太大膽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最近的醫院,于洛洛下車陪張鳴去做檢查,好在沒有什麼大傷,腰上有淤青,頭上破了口子要縫兩針。
張鳴去做檢查的期間,于洛洛已經給袁靜打過了電話,把大緻情況告訴了她。
袁靜趕到時,張鳴正在醫務室裡縫針,袁靜一看到他,眼淚就流了出來。
張鳴打了麻藥,這會兒也不覺得疼,隻說:“靜靜,沒多大事兒,就是縫兩針,一會兒就好。”
“張鳴,對不起,我……”
“你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倒黴遇到了搶劫的,唉!”
于洛洛看到袁靜從醫務室出來,眼睛有點紅,就想去安慰她,卻見袁靜徑直走到醫院外面去了,于洛洛忙跟了出去。
一出了醫院門,就看見袁靜在拐角的角落裡打電話。
“……是不是你?”她的聲音有些憤怒,“許明瑞,是不是你?”
那邊似乎挂斷了電話,于洛洛看到袁靜将手機拿起來看了看,才收回包裡去。
她跑過去拉住袁靜問:“靜靜,怎麼回事?”
袁靜的情緒似乎還沒回來,在憤怒之後開始低落。
“我聽他們說,打人的是青木的人,是不是你之前跟我說過的青木協會,靜靜?”
袁靜擡頭看她,頓了兩秒,問:“張鳴知道嗎?”
“趙廷瀾說最好不要說出去,我就沒告訴他。”
袁靜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靜靜”于洛洛想了想,道:“是不是跟我們在巷子裡碰到的那個男生有關?他……是不是喜歡你?”
袁靜原本還是沉默着的,聽于洛洛說到後面一句時,卻像被開水燙了一下一樣,幾乎跳腳道:“怎麼可能?喜歡我?怎麼可能?洛洛,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沒等于洛洛回答,袁靜又道:“洛洛,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張鳴縫完針從醫院裡面出來了,其餘的就是一些皮外淤青,要回去養着。袁靜趕緊去扶住了他,張鳴現在其實也不暈了,自己能走,袁靜卻是非常内疚的樣子,幾乎
要把他當小孩子呵護了。
張鳴比之前又清醒了很多,連連跟于洛洛道謝,又說要去跟趙先生道謝,他知道于洛洛一個女孩子在那種情況下救不了他。
于洛洛看了下停在醫院路邊的黑色轎車,想到趙廷瀾根本不愛跟人打交道,張鳴去了他也未必理,就說:“不用了,我幫你轉達,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袁靜跟于洛洛道别,扶着張鳴打了出租車走了。
于洛洛回到車上,發現趙廷瀾在車後座睡着了,前面副駕駛位空着。
保镖小聲道:“姜助理已經走了,我送您和趙先生回别墅去。”
“謝謝你。”于洛洛說。
車子平穩地開往回别墅的路,保镖将前面的隔窗拉起來了,後來的空間就隻剩下了于洛洛和趙廷瀾。
于洛洛印象中,趙廷瀾是一個淺眠的人,在一個房間睡覺的時候,也通常是她睡了,他還沒睡,等她醒時,他早已經醒了。
于洛洛其實很少看到他睡着的樣子。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他竟然在車上就已經睡着了。
車子拐了個彎,趙廷瀾的身子傾斜過來,于洛洛伸手扶住了他的頭,他沒有醒,隻是有些不舒服的眉頭蹙了蹙。
于洛洛想起那天晚上她給趙廷瀾打電話,趙廷瀾說還要三四天才回,後來他又說會盡快。
于洛洛努力坐直了身體,讓自己坐得高一點兒,然後趙廷瀾的頭就靠在了她肩膀上。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在半山的别墅内停下,保镖将車熄了火,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于洛洛也在車廂裡安靜地坐着,不知道要不要叫醒趙廷瀾。
隔了三四分鐘後,趙廷瀾自己醒過來了,他似乎也沒有料到自己能夠熟睡一路。
從于洛洛肩膀上擡起頭後,他愣了一會兒。
于洛洛裝作若無其事的看着窗子外面,剛剛半邊身體都撐的有些僵了。
車廂内外都很安靜,靜谧的月光透過車窗照射進來,給車子裡的人和物都籠上一層夢幻的清輝。
靜了一會兒,趙廷瀾說:“走吧,回家。”
他打開車門下車,保镖從另一側給于洛洛開了車門。
于洛洛下車,卻發現趙廷瀾還立在車旁等她。
他拖了她的手,往别墅裡面走去。于洛洛亦步亦趨地跟着。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仿佛在這樣靜谧的夜色裡,一切的話語都是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