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我都喜歡
趙廷瀾被這個擁抱弄得猝不及防,一時間背脊僵硬地站在那裡。
“我喜歡那時候的你。趙廷瀾,沒有人生來強大。不管是那時候脆弱的你,還是現在強大的你,我……都喜歡。”
于洛洛的心裡很軟很軟。這是趙廷瀾第一次這樣毫無遮掩地向她敞開内心,他将他的童年和少年傷痛敞露在她面前。于洛洛心裡有憐惜的感覺。
趙廷瀾卻似乎一下被她的話給點燃了。
環在腰間的手,和貼在背上的那一塊肌膚,滾燙的溫度像是一直燙到他心裡去了。
趙廷瀾轉身,一把将于洛洛拉至身前,帶着幾分兇狠和急迫的吻就落了下去。
于洛洛沒有防備,來不及出口的一聲驚呼直接湮沒在了這個吻裡。
趙廷瀾的吻,總是始于兇狠,終于溫柔。
于洛洛好像慢慢也适應他了。
她閉着眼睛,慢慢就有些不知身在何間了。
直到,她的背接觸到一片柔軟。
于洛洛才一下驚醒過來,大大的眼睛有些緊張地看着趙廷瀾。
趙廷瀾的手本來已經從她衣服的下擺探了進去,被她突然這麼一盯,頓了一下。
“趙廷瀾,我……”于洛洛開口,聲音裡都透着緊張。
趙廷瀾沉默了兩秒,啞着嗓子道:“如果,你不願意……”
“我我還沒洗澡呢……”于洛洛鬼使神差地冒出這麼一句。
趙廷瀾停頓了一下,慢慢直起身體。
于洛洛頓時如蒙大赦一般,從床上爬起來跑進淋浴間去了。
趙廷瀾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無奈地勾了勾嘴角。
于洛洛關上浴室門,靠着門背後,按着兇口,還覺得心髒怦怦怦要跳出來了。
肌膚上似乎還殘存着趙廷瀾手指劃過的溫度。
于洛洛是還很青澀,可是剛剛如果她沒有打斷,接下去會發生什麼,她還是知道的。
……不是不願意吧,那是趙廷瀾啊。
可是事到臨頭,還是覺得非常緊張,覺得不可思議。
于洛洛臨時當了逃兵。
可是接下來可是有一整晚呢,到底該怎麼辦呢?
于洛洛一邊糾結,一邊磨磨蹭蹭在裡面洗漱。
一個澡也不知道洗了多長時間,等到捱到不能再捱時,于洛洛終于咬咬牙,一副壯士就義的神情推開門走了出去。
室内靜悄悄的,她探頭一看,趙廷瀾躺在床的一側,已經閉着眼睡着了。
于洛洛都不知道自己是呼出口氣,還是歎了口氣。
但好歹心裡沒有那麼忐忑了。
她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在靠邊的位置側身躺下,盡量不影響到趙廷瀾。這個房間應該是趙廷瀾十歲之前,住在外婆家時用過的房間,所以裡面的家具都有點小小的感覺。床雖然是個雙人床,但趙廷瀾現在腿長腳長,一平躺下去救占據了
大半個床了。
如果想一點都不碰到他,于洛洛隻能縮着睡。
這樣一動不動地縮了一刻鐘,感覺腿都有點麻了。
忽然,趙廷瀾的一隻胳膊搭在了她的腰上,于洛洛身體一繃,慢慢轉過頭去,隻見趙廷瀾還是閉着眼睛,大概是睡夢中無意識的動作。
于洛洛這才慢慢放松下來,想了想,并沒有把他的手摘下去,她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等到于洛洛呼吸均勻起來,趙廷瀾才睜開眼睛,看了看女孩一頭濃密頭發的後腦勺,無聲地歎了口氣。有這麼緊張嗎?看來……他還得慢慢來。
第二天早上,跟外婆一起吃早飯時,于洛洛和趙廷瀾眼下都挂着黑眼圈,外婆笑眯眯,很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兩人。
吃過飯後,本來外婆派了有車子送于洛洛去學校,趙廷瀾說不用了,自己的車子可以先送于洛洛去學校,再去公司。
出門時候,趙廷瀾看似不經意地拉了于洛洛的手,然後拖着她出門了。
于洛洛面上還不動聲色,心裡的那個小人卻驚得下巴都掉了,一直反複在說“這是趙廷瀾嗎?這是趙廷瀾嗎!”
一出門,姜可從車子的副駕駛位探出頭來,微笑道:“洛洛小姐,好久不見了!”
然後目光就轉移到兩人握着的手上去了。
一直假裝鎮定的于洛洛,臉“唰”地就紅了。
路上倒還一切正常。因為趙廷瀾是提前了幾天先回國的,姜可繼續留在非洲那邊多待了幾天才回來。兩人見面,在車上就開始談起了公事。
隔了幾天,再次回到學校,于洛洛再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才有點後知後覺地心驚起來,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這幾天裡,學校裡最大的新聞就是高調而引人注目的Isabella突然毫無征兆地退學了。
尤其是頭天才參加過她舉行的那個盛大的趴體的一衆人,更覺得不可思議。
關于她為什麼突然退學,流傳了很多個說法,一時間IsabellaHuang這個名字在學校裡變得更加神秘了。甚至有個說法是,Isabella根本不姓黃,而是姓趙,其實是鼎鼎大名的趙氏的大小姐。因為趙氏内部的讧鬥中,她母親所代表的一方勢力落敗,她在趙氏受到排擠,迫
不得已出國暫避風頭去了。
于洛洛和沈鶴作為兩個半知情人,自然是不會多說什麼。于洛洛那時得知趙廷婷也是這件事的半個參與者時,是很意外的。她隻知道趙廷婷不喜歡她,可是她不知道趙廷婷對于她的憎恨竟然到了這種地步,于洛洛始終想不
出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值得趙廷婷這樣憎恨她。
還有一件挺讓于洛洛意外的事情事,萬小清仍然留在T大。
作為參與者的李茜茜是被趙廷瀾要求校方退學了的,後來是因為她媽媽的說情才勉強留在T大的。
而酒吧事件的最大策劃者,主使人萬小清居然還毫發無損地留在T大晃悠,而且看起來依然挺自得的。
偶爾在校園裡,跟于洛洛碰面時,也毫無愧色,不曾道過一聲歉,認過一個錯。甚至隐隐有一種,你能奈我何的得意勁兒在。
連沈鶴都奇怪了,問于洛洛:“你們家趙先生是怎麼想的?”不過,過了沒多久,她們就知道趙廷瀾是怎麼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