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閃婚蜜愛:誤嫁高冷總裁

第770章 可以被原諒

  第770章可以被原諒

  “酒醒了?”陳安睨着她。

  “嗯……”沈鶴點點頭,忽然又慌慌張張搖了搖頭。

  天啊!她到底都幹了些什麼?昨天晚上的一幕幕,一幀幀,都跟電影似的在腦子裡回放。沈鶴現在隻想天上降個雷下來劈死她算了!

  她可不敢說自己醒了,如果清醒着,她該怎麼面對現在的狀況?

  沈鶴咬咬牙,琢磨着要不再裝個醉,一頭昏倒算了,就聽陳安淡淡地道:“醒了就起來。洛洛讓帶你去跟她見面。”

  ……洛洛?沈鶴才恍惚想起剛才的電話,還真是洛洛?

  天啊!洛洛真是她的大救星!

  如果于洛洛現在在面前的話,沈鶴簡直想哐哐給她磕幾個頭了!

  “……好好!我好了,我們現在就去吧!”沈鶴跳下床。

  陳安沒看她,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拽出件衣服來往她身上一扔:“先去浴室把你自己收拾幹淨!”

  沈鶴忙抱着衣服跑進了浴室,等到了浴室她才看清自己是一副什麼尊容。

  頭發亂眼睛腫就不說了,身上的T恤領子被扯爛了,直接露出面前一大片肌膚。

  沈鶴頭抵在鏡子上,再次祈禱天上降雷,把她給劈了!

  難怪剛才陳安看都不看她一眼呢!

  沈鶴在浴室裡磨磨蹭蹭了好久,才從裡面出來。一是覺得沒臉面對陳安,二是就要去見于洛洛了,她潛意識裡有些逃避。

  不是不想見洛洛,回到K城的這些天,她其實很想她和袁靜兩個朋友,可她沒有勇氣去跟她們見面。見面就意味着她必須直面自己一直不想面對的那一切。

  陳安一直沒有催她,直到沈鶴低着頭出來,他才淡淡說了句:“桌子上有面包,你吃完我們就走。”

  沈鶴擡頭看過去,餐桌上放着一包面包和一瓶牛奶,握住牛奶瓶,還是溫的。

  這是……剛剛從外面買回來的?專門給她買的?

  陳安生活簡單,三餐都很随意,在公司或者在外面吃。這别墅裡雖然有廚房但從來沒用過,冰箱裡除了啤酒和純淨水就什麼都沒有了。

  現在房子裡突然多出個人,陳安不知道怎麼解決,隻能開車出去在十公裡外的便利店裡買了點東西回來。便利店很小,也沒什麼選擇性,他也不知道沈鶴吃什麼,就随便湊合了下。

  “我……拿着路上吃可以嗎?”沈鶴可不想在這兒讓陳安盯着她吃早飯,太尴尬了。宿醉讓她頭疼胃也疼,其實沒什麼胃口,但她也知道吃點早餐是幫她的胃恢複的。

  陳安沒說什麼,走到外面去開車。

  沈鶴忙拿起面包和溫熱的牛奶跟了出去。

  坐到車上的時候,沈鶴才看到陳安扶着方向盤的手背上紫了一塊,還有破皮的。

  “安哥,你手上怎麼弄的?受傷了嗎?”沈鶴沒話找話,想打破車上沉悶的氣氛。

  然而話一出口,腦子裡閃過的一幕畫面,讓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她到底為什麼要問啊?

  那個半夜死拽着人家的手不讓人走的人是誰?是誰??

  沈鶴的臉瞬間就紅透了。

  果然,陳安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沈鶴決定閉上這張惹禍的嘴,再也不說話了。

  兩人一路無語,一直到達目的地。

  因為早上沈鶴在浴室磨蹭太久,再加上路上堵車,等見到于洛洛時,時候已經不早了,三人在餐廳裡點了簡餐,坐下來。

  于洛洛完全被現在的情況給搞懵了,坐下就問沈鶴是怎麼回事。

  沈鶴含含糊糊地說了幾句。

  “……所以,就是大安哥哥要送你回家,你堅決不同意,然後就跟大安哥哥去他家借宿了一晚?”這是于洛洛從沈鶴吞吞吐吐的描述中,總結出來的有用信息。

  “……可以這麼說吧。”沈鶴垂着頭道。

  陳安看了她一眼,對這個說法不置可否。

  餐廳服務員過來上菜,三人簡單地吃完一餐後,陳安站起來道:“洛洛,你的朋友交到你手上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于洛洛也站起來跟陳安告别,沈鶴卻像個鴕鳥似的,頭也不敢擡。

  陳安走後,于洛洛又鄭重問了沈鶴前些時候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鶴,你快把我和你媽媽都急死了!你出去玩的開心嗎?有沒有生過病?丁曉呢?還有,你什麼時候回K城的……為什麼不找我?”

  沈鶴沉默着,半晌才道:“洛洛,因為我覺得很丢臉,我也……還沒整理好我自己的心情,我……我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面目來面對大家。”

  于洛洛聽了這話簡直是又心疼又氣,道:“你就為了面子要躲着大家啊?你知道你媽媽花了多少氣力去找你嗎?你回來了就住在那種不安全的小巷子裡嗎?昨天晚上要是沒遇到大安哥哥他們,你出事了怎麼辦?”

  沈鶴聞言忽然用手掌捂住臉哭了。

  不是因為于洛洛的指責,而是因為确确實實感受到了自己的出走讓親人和朋友這麼的擔心,給大家帶來了這麼多的困擾,而愈發覺得自己荒唐,更加内疚和難過了。

  當天晚上,于洛洛跟沈鶴一起去酒吧喝酒。

  借着酒勁兒,又是面對最要好的朋友,沈鶴終于鼓起勇氣,将自己在美國遇到了變态殺人狂,并跟那人有過近距離面對,而丁曉在關鍵時刻丢下她獨自逃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兩人都喝到大醉,最後是趙廷瀾來了把兩人帶回了家去。

  淩晨的時候,沈鶴在趙家别墅的客房裡醒了過來。

  她在黑暗中盯着頭頂上黑乎乎一片的天花闆,聽着窗外花園裡傳來的輕微的蟲鳴聲,腦子裡覺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許是這兩天連續的大哭發洩,加上昨天又在好友面前揭開了那不願示人的傷疤和心底的恐懼,她的心底平靜了很多。

  她忽然覺得什麼都是可以被原諒的,那個在性命攸關之時抛棄她逃跑的丁曉,那個跟人私奔的自私又荒唐的自己,好像都可以被原諒了。

  丁曉對她的感情是真實的,她曾經為丁曉付出的感情也是真實的,隻是都沒有他們以為的那麼多,不足以讓他們相互以性命相托。

  那麼過去了就過去了吧,渾渾噩噩過着也不會更好了,而直面它也未必就那麼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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