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丫頭,人小,口氣還大的很。”
聽她這麼說,剛剛那中年男人頓時嗤笑了一聲。
不止是他,就連坐在尤欣身後的人也附和了一句。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回事,什麼樣的人都能夠參加醫師證的考試,拿不到證還好,這要是拿到證了,也沒辦法對病人負責,這樣的人,遲早不會有好下場。”
聽到他這過激的話,尤欣回頭盯着他。
“難道人人都必須像你這樣,等到三四十歲才來考證?自己沒有能力,還不許别人有能力?”
她從來不是什麼怕事的人。
不想理會,不過是嫌擾了清靜。
既然這些人還得寸進尺,那就别怪她不客氣。
“我沒能力?我可是研究生畢業!而且我還有三年的工作經驗,你一個黃毛丫頭算什麼東西?斷奶了沒有?還敢在我面前來唧唧歪歪?”
這人聽到尤欣的話之後,臉色難看的不得了,說話也是愈發刺耳。
他看着大概有三十多歲的樣子,長得比較瘦,看着有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但他這話說出來,尤欣不得質疑,這就是研究生的素質?
“你研究生的學曆是真的?”她打量了一眼這個男人。
說話張牙舞爪,而且态度嚣張無比。
這樣的人,真是容易侮辱了研究生這個名頭。
在尤欣說這話的時候,這人立馬擡高了音調:“我的證書可是真真實實的,你别想在那裡造謠生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看他在虛張聲勢的樣子,尤欣瞥了一眼他的桌面。
“你還真厲害,王研究生。”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
即使剛剛才被威脅,好像也并不在意。
王革更是氣上心頭。
“你個小丫頭片子,在嘲諷我?”
因為生氣的緣故,他原本看着文質彬彬的臉,現在都有些扭曲。
尤欣收回視線,根本不想理會他。
就這樣的人能夠是研究生畢業?
那隻怕她現在都已經是大學畢業了。
後面的人還想再說些什麼,就看見監考人員走了進來。
監考人員有三個,年齡基本上都在四五十歲的左右,面上都比較嚴肅。
直到這幾個人進來,後面的人才消停了下來。
“今天考試的時間比較緊張,我就簡單的說一下規則,考試時間為六十分鐘,可以提前五分鐘交卷,考試成績,這個月三十号到下個月的五号都可以來查詢,我們會列榜單出來,好,現在開始分發試卷。”
說完之後,他們将試卷分發了下來。
這上面的題不是很多,比起學校那些卷子上面少了一小半。
這些考試是每一個科目分開考的。
内科外科,婦科兒科都是不一樣的卷子。
第一堂考的都是最基礎的一些知識,算得上是最簡單的。
題型簡單,尤欣也沒有大意。
最後答完卷子的時候,她又嚴謹的審查了兩遍。
正好考試時間不是很長,她也沒有停下來多久,監考人員就提示可以交卷了。
在休息的時間,那些考證的人三五成群,有些在遞名片,有些在吹噓,唯獨尤欣一個人在外面透了兩口氣。
大概是因為之前跟王革争論了兩句,導緻那些人現在都在孤立她。
不過對于這些人,尤欣并不在意。
中間休息十分鐘,又開始了下一場考試。
就在尤欣如此反複忙碌着的時候,有人到了一中拜訪。
這個時候學校裡面正在上課。
整個學校裡面,時不時的都能聽到朗朗的讀書聲。
在校門外。
胡韻從車上下來,站在大門口往裡面看了一眼。
她從門衛處想要進去,保安直接拿了一支筆和本子遞到他面前。
“進去需要登記一下名字。”
胡韻随手就拿過了筆,簽了個名字。
進去之後,她直接往樓上而去。
末了,她停留在了高二一班的教室外面。
站在這門口的時候,她往裡面看着,視線逐一從那些女孩子的臉上掃過。
但直到她将人都看完了,也沒有找到想要見的人時,又退出來看了一眼門牌。
沒錯,的确是高二1班。
這就是她未來兒媳婦兒的班級,怎麼不見人?
正在任課的老師,看到她在門外占了好一會兒,不由得走出來問道。
“你是來找誰的?”
“我來找尤欣。”
“她今天不在學校。”這位老師說到。
一聽見小丫頭不在學校,胡韻忍不住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去問問他們班主任,出門右拐,直走到頭的教室辦公室,他們班主任叫楊建林。”
“好,謝謝了。”
胡韻琢磨着,又順着他所指的路去了教室辦公室。
這個時候,楊建林正好在辦公室裡面批改着作業,整個辦公室裡面就他一個人在。
“老師你好,我想問一下,尤欣今天沒在學校嗎?”
聽到有人說話,楊建林擡頭看來。
隻見這是一位穿着得體,看着很有氣質的中年女人。
“你是?”
“我是他未……媽。”
話到嘴邊,胡韻趕緊改了口。
這要是說未來婆婆,怕是對這孩子的影響不好。
“她請假去參加考試了,今天晚上會回來。”
“好的,那打擾了。”
從學校出來後,胡韻就在校門口等車來接。
沒多久,之前離開的那輛車去而複返。
“胡姨,我這才走了不到十分鐘,你這麼快就見完了?是對這丫頭不滿意?”
“哪能是不滿意,我沒見着她的人。”
胡韻有些遺憾的坐上了他的車。
沒見着未來兒媳婦兒,有點笑不出來。
“今天是周二,她怎麼會不在學校裡?”古泉有些疑惑的問道。
之所以選在今天來,就是因為今天是上課時間。
“他們老師說她考試去了,今天不在學校。”
“那你也别着急,我們明天再來。”
正在考試的尤欣并不知道,胡韻到學校裡找了她。
當一天的試考完下來時,她整個人已經是疲憊不堪。
她從來沒有一天考過這麼多場,不僅僅是她,其他那些參加考證的男性們,一天下來,基本上也都是精神疲憊。
尤欣回到學校的時候,正是楊建林查寝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