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陡然響起。
空氣中刺鼻的味道瞬間蔓延了開來。
尤欣手拿着噴瓶,對着周圍噴了過去。
眼前這幾個外國青年,沒搞清楚她手上是什麼東西,聽到那滲人的尖叫聲,再看着尤欣的動作,下意識的往後面退了幾步。
接着,在這個空隙間,尤欣手摸向背包,從中掏了一把銀針出來。
這時,那青年雙手捂住眼,氣急敗壞的怒吼道:“把她給我抓住,誰先抓住,就給誰一萬美元!”
聽到這賞金,原本有了退意的青年們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他們看尤欣孤身一人,又是白白淨淨、柔柔弱弱的一個小姑娘,想要抓住她,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們快上,她丈夫沒在身邊,她沒有一點用!”那青年又補上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他們更是興奮了不少。
他們看向尤欣的眼神,就仿佛是看到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兔一樣。
這幾個青年不疑有他,直接朝尤欣撲了過去,
後者快速往後退了幾步,有風掠過,她烏黑的發絲被撩起幾根,瓷白的面上是無邊的冷然。
她抓着銀針的手從兇前一揮,銀針勢如破竹,咻的一下就飛了出去。
“簌簌簌……”
隻見這些銀針在空氣中呈一條直線奔出,一根根沒入了這些人的身上。
銀針飛出的速度極快,整個過程也才僅僅的幾秒鐘。
秒秒鐘過後,整個圍牆邊尖叫聲四起。
“啊――”
“痛痛痛――!”
剛剛還氣勢洶洶撲過來的這些人,這一刻,一個個都以各種僵硬的姿勢蹲靠在牆邊。
銀針沒入的地方都不同,但進去的都很深,有些還紮到了重要的穴位,到處全身麻痹,無法動彈。
“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麼?該死的,你快把這鬼東西拿開!”
“哈利,你不是說沒了她丈夫,她沒有一點用嗎?這是什麼情況?”
“我好痛,我快痛死了,你們快想想辦法啊。”
“……”
現場響起了這種焦急、雜亂的叫聲。
尤欣修長曼妙的身姿就站在他們幾米外,看他們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雙杏眼裡盡是冷漠,她冷冷的望着眼前的畫面,一雙眸子宛如平靜的大海一樣,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我是沒有我丈夫會揍人,但我也不是軟柿子。”
這句話從口中吐出,她緩緩的邁着步子朝他們走了過去。
看到她的舉動,這些青年頓時提心吊膽,滿眼戒備的盯着她。
在他們一個個防備的視線中,尤欣一一拔下了他們身上的銀針。
最後,她停留在了最開始那有些眼熟的青年面前。
這青年,是剛開學那會,騎着機車擋在校門口**過她的男生。
沒想到,這一個月過去了,還死性不改。
哈利眼睛裡被辣椒水刺激的睜不開,但還是感覺到了有人的靠近。
他捂住眼往後退了幾步,急忙吼道:“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你要是識趣,就跪下來給我道個歉,說不定我還能原諒你!”
“你還真是認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看他疼的眼睛都睜不開,尤欣悠悠的一笑。
她看着手心裡被收回來的這些銀針,銀針周身都散發着淡淡的寒芒,透着一股寒意。
周圍這些青年看到她望着銀針冷笑的表情,一個個眼珠子悄悄瞪大,屏住呼吸,就怕被尤欣注意到。
就在這一瞬間,手起、銀針落。
“啊――你對我做了什麼?!”
尖叫質問聲響起。
天邊麻麻黑,尤欣收回銀針,不緊不慢的站起身。
當着這些青年的面,她從包裡掏出了銀針袋,将銀針一根根放了回去。
眼前的這些青年僵硬的保持着原本的動作,動都不敢動一下。
一雙雙眼睛都望着她的動作,看着那又長又細的針,被她像玩具一樣拿捏着,動作順手又自然,更是頭皮發麻,後背發涼。
而哈利,他癱坐在地上,一張臉又青又白,額頭上的冷汗蹭蹭直冒,卻沒人敢管他。
收拾好了銀針,尤欣站起身,打算往路口邊走去。
這一擡頭,她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越來越近。
與此同時,她臉上的冷意隐匿,淺笑自唇邊溢了出來。
“阿厲。”
尤欣喚了一聲,邁着輕快的步伐小跑了過去。
在她的身後,徒留下了一地滿臉懵逼,望着他們攜手的身影,更是久久回不過神。
很久很久,久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久到空氣中吹起了涼涼的寒風,才聽有人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這尤欣……到底是什麼人?”
“不是說沒有她丈夫,她就沒有威脅力嗎?現在是怎麼回事?”
“現在的Z國人是不是都會功夫?怎麼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我的手到現在都不能動?”
“我的腿還發麻,沒有一點知覺,是不是那根針把我的神經紮到了?”
“我現在半邊身體都不能動了,你們快幫我叫救護車!”
“……”
從恐懼中回過神來,這些青年被吓的六神無主,提起來的心更是放不下去。
而之前挑釁尤欣的哈利,現在還癱在地上,在他坐着的地面下,隐隐約約的能瞧見一灘水漬。
沒過多久,一輛輛救護車成了整座城市的風景線。
這些救護車一輛接着一輛,全都亮着燈,響着聲音,絡繹不絕的從馬路上飛速跑過。
這些車,也經過了尤欣回家的路。
看着救護車迎面駛過,封厲捏了捏尤欣細膩的手指,輕笑道:“是不是幹什麼壞事了?”
之前在圍牆邊的那一幕,他自然是看到了。
不過之前小丫頭沒有說,他便也沒有問。
現在他們都快要到别墅區門口,瞧見了這麼多救護車,大概也能知道,知情鬧得不會小。
尤欣擡起頭,對着他俊朗還帶着寵溺的面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紮了幾個不長眼的人。”
“辣椒水還有沒有?”
“空瓶了。”
“回家再多做幾瓶。”
兩人輕描淡寫的說了起來,仿佛就像是在讨論吃什麼晚飯一樣簡單。
他們這邊輕松自如,醫院那邊,可就沒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