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鵬看到尤欣在思考,他也不着急,隻是笑吟吟的在旁邊等着。
不久,隻聽她問了一句。
“有沒有鼻咽癌方面的專家?”
“鼻咽癌?有,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那病人現在在我醫院?”
聽她開口,賈敬鵬一口就答應了。
尤欣點了點頭,說清楚了具體的病房,也沒有久坐,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在回學校的路上,譚安安滿臉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想問什麼?”
“想問問你怎麼認識這麼多人?感覺還挺神神秘秘的,還有你那個什麼制藥廠,是之前特别火爆的風信制藥廠?原來那個廠是你的?”
一打開話匣子,譚安安就停不下來,“這些事情你以前都沒有跟我們說過,感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之所以對這個風信制藥廠耳熟聞詳,還是在趙老師上中藥劑學的時候,會拿這個廠來做例子,講述一些關于這方面的知識。
所以不隻是她們,估計隻要有趙老師課程的班級,都知道這個藥廠的存在。
可從來沒有人說過,這個藥廠是尤欣的。
加上她們私底下也從來沒有去了解過,更是不知情。
可突然間,這個藥廠的幕後老闆就在眼前,還和她們朝夕相處。
這種感覺,真夠酸爽。
“高中時開的一個藥廠,沒有什麼稀罕的。”
“怎麼不稀罕?我高中時天天還和同學逃課去酒吧,也就帝都大學管的嚴,才漸漸改邪歸正,哪裡想到你竟然自己都在賺錢了。”
譚安安發出了一聲感歎。
這種感歎包含了太多情緒,最後也隻剩下了欽佩。
帝都大學優秀的學生不少,甚至可以說一抓一大把,有些發表過優秀的論文,有些在文藝比賽中獲得了好成績,還有一些在校與校之間的比賽中獲了獎。
可這些優秀的學生在尤欣面前……
想到這點,她默默的搖了搖頭,沒敢去想那種畫面。
尤欣看到她那小眼神,笑了笑,沒再說話。
她一直在琢磨着齊小蓉的病情,她的病的确是放射性治療要好一些,但她總憂慮這種放射性的治療會産生一些副作用。
有些副作用的效果不小,甚至會對身體造成不小的傷害。
可若是用中藥治療,效果可能會差上一截。
但中藥治本,沒有那麼強的副作用。
也正是因為這點原因,當時在給易修治療的時候,她是完全否決了趙一源的那些提議。
但是現在,在面對齊小蓉這病情的時候,她又在思考着後果,最主要的還是拿不定主意。
想了想,尤欣還是給趙一源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
“趙醫生,我有個問題……”
“我在店裡,自己過來。”
這話一說完,電話就被掐斷了。
尤欣想了想,還是打算去問問,她看了看旁邊的譚安安兩人,說:“我要去咨詢一下齊小蓉病情的治療方法,你們先回去。”
“我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譚安安現在對她興趣很大,特别是關于醫學這方面的事情。
她總覺得尤欣的實力有些讓人難以捉摸,從給齊小蓉診斷那一點就能夠看得出來。
所以她也想再多了解一些。
但她注定是想多了。
“我在那邊還有事,你們先回去。”尤欣直接拒絕了。
譚安安平時閑的沒事,最喜歡八卦,她還不想招來一些麻煩。
前者看她一點也不動容,也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半個小時後。
尤欣看到那裝修過的藥房,眼前一亮。
牌匾依舊是黑底金字,仁德大藥房。
這牌匾和在南市的别無二緻,讓人總有一種熟悉感。
沒曾想這一個多月以來,趙一源悶不吭聲的,居然連牌匾都做好了。
她邁着步子往裡面走去。
在她剛進去時,旁邊胡氏集團店面的一個櫃台員工趕緊到前台去打了電話。
尤欣邁進藥房裡面,看清楚了裡面的裝修,濃濃的熟悉感更是撲面而來。
這藥房裡的裝修和在南市裡面基本相同。
不隻是收銀的櫃台,還有診室單獨的隔間,就連藥架等等都沒有區别。
她的目光快速的掠過了一圈,就見趙一源正從裡面的倉庫往外面搬藥品。
“趙醫生現在還親力親為了?”
尤欣開着玩笑,去裡面幫他搬藥。
注意到了她的動作,趙一源看了她一眼,“你别動,這些藥的擺放有規律,别給我弄亂了。”
本來手已經摸上了箱子,聽到他這話,又給放了下來。
“你沒有招兩個小護士什麼的?”
“你覺得我忙得過來?不如你來幫兩天忙?”趙一源試探的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你需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尤欣就靠在旁邊的櫃台上,看着他忙活。
後者發生了手上的事情,拿毛巾擦了擦手,打開杯子喝了兩口水,這才不慌不忙的瞧着她。
“什麼問題?”
“鼻咽癌早期患者,你覺得怎麼治療最好?”
她這個問題比較認真,這一路上她想的都比較糾結。
主要還是因為齊小蓉是她同學,關系也不錯,就有點确定不下來。
趙一源放下水杯,突然笑了一聲。
前者有些不解,皺眉看着他,“你在笑什麼?”
這種問題有什麼值得好笑的?
後者歎了一口氣,緩緩道。
“怎麼你每次遇上的都是這麼棘手的病情?”
“不棘手的,你覺得我會來找你?”
小感冒之類的病,通常她要一副藥方就解決了,連她自己都不用費神,哪裡又用得着來找他?
也就是一些比較矛盾的情況時,才需要再找他商量商量。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趙醫生才覺得她遇上的都是這麼麻煩的病。
看她那不以為然的神情,趙一源挑了挑眉,這才反問道:“這種病應該怎麼治療,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尤欣:“……”
趙醫生這嘴臭的毛病,估計這輩子都改不了了。
她收回目光,沒有吭聲。
該怎麼治療她心裡當然有數,畢竟也是看了那麼多醫書的,但她心裡總有另外一個聲音。
她覺得,或許也不一定非要采取放射性的治療。
正這麼想着的時候,旁邊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來問我,不是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