氟西汀是一種治療抑郁症的特效藥,白小靜居然吞服這種藥物來緩解剛才的異狀,這說明白小靜有抑郁症!
抑郁症說的嚴重點還會導緻很多精神疾病,非常難以治療!
我看着手裡的藥瓶,忽然間就覺得本身白小靜再也不是剛才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對了,她剛才說過她很孤僻,她也說過很少和人交流,這樣的人心理難免會出現問題。
白小靜吞了藥片,顯然好多了,她用手順着氣管不停的輕撫,一隻潔白的小手順到了兇前才停下,頓時兇前倆座山巒一起一伏,可是我卻一點都無暇欣賞。
“小天哥,你别怕,我這個抑郁症看過醫生了,醫生說一邊吃藥一邊接受心理治療就能恢複,我這病不重,真的……”
我一聽這話,瞬間就不相信她了,但凡是喝醉酒的人都說自己沒醉,白小靜說自己病不重說明她已經病入膏肓了,我惡意的猜測到。
但是我又不敢刺激她,連忙說,“小靜啊,你先歇息一會,我給我女朋友回個電話!”
“嗯,好的小天哥,這次我絕不說話。”白小靜向我保證。
其實我哪是真為了給蘇柳夢打電話啊,我隻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先遠離白小靜,給自己一個安靜的機會好好想想這件事情。
我顧不得遊樂場不能抽煙的規定,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有時候可以幫助我冷靜的分析和思考問題。
白小靜患有嚴重的抑郁症,她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呢嗎?要知道抑郁症可以引起人格分裂,當初我遇到的易夢竹不就是這樣的嗎?慧恩的失蹤會不會就和她有直接的關系!
白小靜見我隻顧抽煙,也沒打電話,突然就補充了一句,“小天哥,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我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剛才的事情抱歉,吓到你了!”
擦,你不是保證不說話嘛,又說,看來這白小靜根本靠不住!
我回頭瞪了她一眼,她馬上說,“你放心,你打電話給你女朋友我保證不說話,嘿嘿……”
她正說着,我手中的電話就響了,我一看居然真是蘇柳夢打來的,急忙就接起來了,“喂!”
“小天?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一拍腦袋瓜子,“我這是正要給你打電話嘛,你沒見我接的這麼快!”tqR1
蘇柳夢不好意思的說,“剛才的事情我想了,抱歉小天,我誤會你了,你在遊樂場上班,那麼多人肯定不會幹什麼出格的事情,我不該對你發脾氣,你沒有生氣吧,我向你道歉。”
我聽了突然間就很感動,原來蘇柳夢與我之間還是存在最基本的信任的。
我也嘿嘿一笑,下意識的向身後的白小靜看了一眼,白小靜坐在長凳上,兩條美腿就像蕩秋千一樣來回的蕩着,眼巴巴的看向我,見我看她還對我笑了笑,似乎在說你放心,我保證這次不說話。
我覺得不靠譜,又向遠走了一點,“柳夢,剛才我也有不對,我保證我那會對你講的事情都是真的,我告訴你,我這裡出了大問題了。”
“是嗎?”蘇柳夢問了問。
“嗯,晚上見面和你仔細說!”
“好,我們就去xx咖啡廳,那邊離你工作的地方不遠,反正我也閑着我過去等你,時間就定在六點半吧,你下班了嗎?”
我說沒問題,到時候保證過去,麼麼哒……
正說着我就看見遠處走來兩個人,我定睛一瞧,這不是常有赫大叔嘛!後面還跟着一個灰色的人影,我去,李永金還跟着有赫大叔呢。
我對電話裡的柳夢說道,“我同事過來了,先不說了!”
“好的。”蘇柳夢就把電話挂了。
我看見有赫大叔身後的李永金似乎又被大叔在沒人的地方揍了一頓,一坡一坡的,非常可憐的跟在有赫大叔身後。
我将手機裝了起來,“有赫大叔!”
常有赫沒理我,看了一眼我和白小靜,“雷風呢?”
我搖搖頭,示意沒見到這貨。
就在這功夫,李永金終于追上來了,一把就拽住有赫大叔的胳膊說道,“有赫,你聽我把話說完,你在我心裡一直是我的好兄弟!”
有赫大叔那暴脾氣你還不知道,一聽李永金這話,當下一把将李永金給提到了面前,“兄弟?你他媽的當我是兄弟了?我為了你蹲了二十年,我在牢裡的時候你看過我一眼?我出來了,你就想起我來了,高利貸追你我都恨不得現在就讓他們砍死你。”
有赫大叔推了一把李永金,李永金一個踉跄坐在地上,連忙又爬過來抱住有赫大叔的腿。
我看着李永金的賤像,心裡想果然沒猜錯,這家夥就是有赫大叔進号子的罪魁禍首,現在看模樣是欠了一屁股債,又來找大叔避難來了吧。
當然我作為局外人是不好多說什麼的,但是我十分鄙視李永金。
李永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有赫啊,咱們穿開裆褲長大,你還不了解我?當初你幫教訓欺負我們母子的混球,我謝謝你啊,他是我爹,你把他打死了我都沒怪過你一次。因為在我心裡,除了我媽,就剩下你這個好兄弟了!”
我一聽,草,把你爹都幹死了你也能忍,那是你親爹不?你這家夥為了活命都達到不擇手段的地步了,居然這麼說來讨有赫大叔的同情!
而且你不恨有赫大叔我才不信,要是你不恨為啥二十年都沒去牢裡看大叔一次,你在外面做生意風生水起,大叔在裡面坐穿牢底,哎,我真是為有赫大叔不值,現在落難才想起大叔……
果然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有赫大叔氣的眼睛通紅,擡起一腳就狠狠的踹在李永金的兇口上,“去你媽的狗日兄弟!”
估計是踹的狠了,李永金直接躺地上喘着氣話都說不來,有赫大叔已經無法抑制自己的憤怒,一把又将李永金提了起來。
“李永金!”有赫大叔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打死你爹是為了你和你媽,好吧,我坐了二十年的牢,我不恨你為什麼一次不來看我。但是我進去是因為你,我恨的是為什麼我媽在我坐牢的時候卧病不起,你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到她無人照料死在床上都沒人知道?我他媽的進去是為了你媽,我媽為啥沒人管!”
有赫大叔眼睛都紅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得知我媽死的那麼慘,我在牢裡哭了幾天幾夜,我是瞎了狗眼,認識了你這麼個朋友,我不孝啊!你給我滾,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
李永金一愣,“有赫,我有難言的苦衷!”
啪……
有赫大叔的脾氣誰不知道,我都看的出前因後果。
有赫大叔狠狠的扇了李永金一個大巴掌,打的李永金的鼻子直冒血,嘴唇都裂開了,眼角的創可貼也開了,有一半淩空搖晃,可見這一巴掌打的有多恨。
這麼多年的怒氣,慈母去世的凄涼,這一巴掌能夠消氣嗎?
“滾!”有赫大叔打完這一巴掌後,狠狠的将眼冒金星的李永金扔到地上,對我說,“給我根煙!”
我想你不是戒煙很久了嗎?但是這話我哪敢說出口啊,乖乖的遞上去一根煙,大叔叼在嘴裡,我又趕緊給點上,此時的我就和大叔的小弟一樣。
有赫大叔又罵了一句,“滾!”
我也吐了一口吐沫,“滾!”
李永金沒轍,爬了起來,抹去嘴角的鮮血,“有赫,你消消氣,我一會再來找你。”
李永金爬起來就一拐一拐的走了,走了幾步突然掉頭朝大叔大聲說道,“有赫!我現在真的被高利貸追殺,也許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你真的眼睜睜的看着我死嗎?”
我想這人到底有多執着啊!死了都活該!
大叔撿起一塊石頭就砸過去了,吓的李永金抱頭鼠竄……
尿性!呸。我看李永金這人就是個慫包。
李永金剛消失不見,另外一個方向雷風就拿着粉色的鉛筆盒哼着小曲走了過來,這麼一場大戲你這愛八卦的貨是看不到咯。
等雷風走了過來,“咦,大叔你咋哭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還好有赫大叔沒給你一巴掌,你那小身闆估計挨一下非昏死過去不可。
有赫大叔狠狠嘬了兩口煙,把大半截煙扔在地上踩滅了。
“你找到孩子沒有!”
雷風攤攤手,“沒有啊,我找了個遍!”
顯然有赫大叔也沒找到,我也沒找到,我們三個一起看向白小靜,白小靜愣愣的盯着我們,“慧恩沒找到嗎?”
“哎,先回保安室吧,那個蠢貨不知道等到孩子沒有!”
是啊,還有那正和呢,我們瞬間又燃起一把希望,此刻的那正和是不是正在逗小女孩玩?
我們四人趕緊向保安室出發,由于這次沒有瞻前顧後的四處搜尋,回去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遠處那正和的車還停在保安室的門前,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冬天五點多天就黑了,現在也差不多快五點了。
“慧恩要真不在保安室裡,小靜你可能真的要考慮報警了!”
我還是不無疑慮的對白小靜說道。
現在的白小靜隻是低着頭,又點點頭,“我做好打算了!”
我看白小靜還算正常,心裡也放松了一點,現在我們就要進保安室一探究竟,這也是白小靜最後的一道感情堤壩,如果真沒的不在,我怕她會瞬間崩潰。
我們走進了保安室,“那正和呢?”
保安室裡空空蕩蕩,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有赫大叔大吼一聲,“那正和!你給我滾出來!”
大叔渾厚有力的聲音飄蕩在房間不停的環繞,那極具洞穿力的聲音擴散了出去,可惜永遠不會有人回應它……
有赫大叔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狗日的,我就知道他靠不住!”
白小靜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