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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落紅不是無情物

鬼媒人 夜冷狐 4068 2024-01-31 01:08

  以甜穿好了衣服,羞答答的從床上下來,卻把我給漲紅了臉,我還想再說什麼,但以甜沒怎麼理我,我想要說的話就像堵我嘴裡一樣愣是沒說出來。

  我跟在以甜後面,腦子裡卻一片淩亂,反倒是我好像失了身一般,但我總覺得我們之間突然間就像多了一層窗戶紙,可心卻更近了。tqR1

  一直回到我們住的屋子裡,就看見李先師那個老王八蛋坐在凳子前喝茶呢,一見我們回來了,就笑呵呵的說道,“呦,昨天夜裡可好哇?”

  哎,看起來李先師又恢複了記憶了,我真是恨不得撕了他,本想跟着去看一場熱鬧,反倒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給架火堆上了。

  謹以甜一聽他的話,當時就又垂下了頭,臉上泛着紅暈走開了,臨走還嬌嗔了一聲,“讨厭!”

  李先師一拉我的胳膊,就把我拉到他身邊坐下,“怎麼樣,這可是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了,你倆我看也挺般配,回去就把事辦了吧!”

  頓時我就一拽李先師的領子,“老家夥,你咋知道?”

  李先師剛喝進去的一口熱茶就噴了出來,連忙打開我的手,“你小子還不知道吧,當時老夫就在外面站着呢,那麼大的動靜能聽不到?嘿,别說,你小子還挺有力氣,折騰的時間可不短。”

  我看那李先師的話越來越沒正行,而且聲音越說越大,說的剛坐在床上的謹以甜又臊的扭過了身子,我就生氣的說道,“好哇,你這老家夥就在門外,也不進來救人。”

  剛說完我又一緊張,“你不會真的進來了吧,可我們看不見你!”

  我心想要真是那樣可就遭了,一場風花雪月不是被這老家夥都偷看了去?而且以甜她可是個女人……

  “沒沒沒、你别把老夫想歪了,再說莫優優她還在外面看着老夫呢!”

  我頓時一驚,“你昨天晚上見到她了?”

  我又解釋了一遍,“我是指在你有記憶的情況下又見到莫優優了?”

  “見到了!”李先師點點頭。

  “那你們……”我沒想到,李先師竟然昨天一夜都和莫優優在一起,不知是不是能舊情複燃,感動那莫優優放我們出去!

  李先師聽我詢問昨天夜裡的情況,當時就一拍桌子,那火又噌噌的冒上來了,不過喘了半天氣又坐下了,“我們能怎麼樣!”

  我可不會被他一句話給打發走,又要刨根問底,連謹以甜也被引的投過了目光,李先師一看我厚顔無恥的樣子,一伸手就堵住了我的話頭,“昨天一夜,莫優優心知有愧于我,怎麼敢同我講話,再者說它是一隻鬼,老夫當年饒她一次,已經是恩盡義絕了,我與她再無半點瓜葛,休要再提!”

  李先師說的決絕,就跟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一樣,我心知這誤會可比天還大了去了,但到底是什麼原因,我又不了解具體細節,也是沒了辦法勸他,隻好搖頭苦歎。

  顯然李先師并不把我的表情放在眼裡,隻恨莫優優的負心。

  “老先生,以甜倒是有些不明白,不知當問否?”謹以甜開了口,李先師也不好對一個女孩子發脾氣,隻是十分不願意的說,“說吧,老夫問心無愧,沒什麼不好講的!”

  謹以甜就問道,“老先生一直說莫優優負你良多,可是究竟怎麼負的老先生一番情意,我們都不知道,不知老先生能不能說上一說!”

  李先師聞言頓時臉色一變,強壓着滿滿的怒氣答起來,“我李先師當年一門心思全放在她的身上,五十年前就從昨夜開始,更是死心塌地的愛她不悔,怎麼想到我倆私定終身後,今日她去找她的父親攤牌,表面上莫老爺默許了此事,可莫優優經不住她爹的整日遊說,漸漸的就對老夫變了心思,後來幹脆将老夫放棄,引的手下來追殺我,你們說,這種惡毒的女人值得我愛嗎?不是玩玩老夫,又是什麼!”

  李先師越說越恨,不知不覺連那一對拳頭都握緊了,我看到在李先師的手背上,繃出了一條又一條的血管,想必老家夥已經在極力克制自己了!

  說到這裡,李先師忽然無力的垂下了腦袋,“此事本來已經過了五十年了,老夫不想再提,造化弄人,想不到還得再重溫一遍這生不如死的感情!”

  五十年,悲傷似乎已經沉澱的差不多了,但如果某一天再揭開了傷疤,恐怕傷口上的鮮血會洶湧而出,那疼痛要比之前還痛吧!因為我看見李先師紅了眼眶。

  不過李先師這把歲數經曆的風風雨雨也多了,很快就恢複了常态,露出了戲谑的表情,“倒是小天、還有以甜,我看的出來你們倆都是好孩子,也生在了和平年代,沒有那麼多悲喜離合,昨晚上……”

  李先師用兩個大母指比劃起來,散發着特殊的意味,“昨晚上又那樣了,正好你倆都是鬼媒之後,門當戶對,我看就讓老夫做個媒,結成小夫妻吧!”

  謹以甜頓時又不敢看我與李先師了,可我卻一把将李先生拉的坐下了,趴在他耳邊說道,“老李,剛才以甜和我說了,我們昨天不過是精神上的那個……并不是肉體上的那個……哎呀你知道啦,所以做不得數,你千萬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

  “嗯?”李先師大吃一驚,“什麼精神上肉體上的亂七八糟,楚小天,我告訴你,老夫進來的是一道生魂不錯,那是因為莫優優也是一道生魂,又躲藏在老夫的身體之内,可以說她對我生魂的理解是無人可及,所以拉老夫生魂進來也是正常,但你們不同,你們是自己進來的,要知老夫這一道如夢如幻月的法術可是困敵逃跑之用,迷惑的就是别人的肉身,要是老夫真有能耐一下就能把對方的命魂給勾出來,老夫還逃個屁啊!”

  我聽後忽然覺的滿頭大汗,我們是活生生的、完完全全的進來了?那一抹落紅就是真實的、可是以甜為什麼會那麼說……

  “是以甜那丫頭告訴你的?”李先師又追問起來,“老夫的那道道法原理你也給她看了吧!”

  我擡頭望着李先師,隻聽李先師道,“那田家深通奇門遁甲之術,老夫的這道幻術雖然另辟蹊徑,可明眼人一看完老夫留下的講義,必然能融會貫通,以那聰明丫頭的智商。”

  李先師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以甜丫頭一定知道深陷幻境中是自己的肉體!”

  “可這辦了那事的是精神還是肉體又有什麼關系?人家好端端的大閨女精神就不純潔了?”李先師執着的又補了一句,就像重錘一樣砸到我的心頭。爾後李先師和我都瞥了一眼床上坐着的謹以甜,可能是我們的這些談論有些話被她聽見了,羞的以甜再度側了側身子,更加看不到她的表情了。

  我趕忙說,“别說了、别說了!讓我緩一緩!”

  我心煩意亂的想抽煙,兩根指頭下意識的一夾,還真多出一根點着的煙來,我就将那煙嘴放在嘴邊不住的嘬了幾口,吞雲吐霧,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番樣子落在李先師眼中更是大罵我沒出息,一提我耳朵,疼的我吱哇亂叫,李先師氣沖沖的說道,“楚小天,老夫倒是想問問你在逃避什麼,在咱倆相處的這段時間裡,你不是已經深的老夫對自然之道的見解了嗎?隻要肯用點心思想一想,不難猜出進來的是生魂還是肉身,可你為什麼不肯去動動腦子呢?還是你根本就不願意去面對?”

  李先師像連珠炮一樣的發問,搞的我的心靈狼狽不堪,隻聽李先師最後對我說,“你當局者迷,老夫旁觀者清,那以甜丫頭對你可是真心的好,而你又沒有一點的排斥,你們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嗎?多般配啊!”

  說到這我都顧不上還被李先師提着的耳朵疼,急忙求李先師解惑,小聲的說,“李前輩,那你說為什麼以甜會對我說那番話,是不是以甜其實看不上我,還不讓我對别人提起來這事,不會是已經有心上人了吧!”

  剛說完我就被李先師一提耳朵給咚的一聲扔到了地上,氣道“白癡,你到底有沒有聽老夫講話!”

  我心裡亂亂的,聽是聽到了,但卻右耳朵進左耳朵出了。

  李先師一把拽住我,小聲的講起來,“當時你認真的對人家姑娘表白了嗎?勇敢的負起責任了嗎?”

  我想了想,表白倒是沒有,負責的話倒是說了,可也和勇敢沾不上邊,反倒是有點像被逼迫的樣子,當下就把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李先師怒了,直接給了我一個爆栗,“還不快去求婚!”

  打的我腦袋如搗蒜一般不住點頭,停下一望,隻見謹以甜用期待的眼神也正看着我,那種期待,沒有躲閃,甚至還有些焦急、乞求!

  我回頭看了看李先師,李先師眯着眼睛笑着對我揮手示意我快去。

  我站了起來,“我……”

  其實我現在的心裡很複雜,以甜愛我嗎?我、又愛她嗎?

  李先師見我磨磨蹭蹭,頓時就來氣了,一腳就踢到了我的屁股上,把我踹的向前走了兩步,差地摔倒在地,等我站起身來,我就和以甜僅差一步之遙,我們一下就如此的接近,我都能聞到她身體散發出的體香。

  我該說點什麼,當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一張嘴!

  “啊……”話還沒說出來,就聽見身後李先師大叫一聲,蹲在地上,“不行了,又來了,我要失憶……了。”

  說完了最後一個字,李先師果真又變成了呆雞,我一扭頭就跑過去叫道,“老李!”

  在我轉身的那一刻,身後傳來一聲深深的歎息,擴散了一人和另一人之間的距離那麼遠,歎到了我的心裡,瞬間蔓延至我的整個心髒,我的心髒就緊了一下,沉了一下,是痛。

  李先師恍惚的看着我們,忽然門外有一女聲叫道,“請問楚公子、以甜姑娘在嗎?”

  就見那門外走進一個穿着老式布衫的婢女,長得也眉清目秀,微微一動容,自帶半分嬌媚,卻是一個美人胚子,她一見我們三人,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遍,“楚公子?以甜姑娘?”

  我隻好被打斷思緒,點點頭,“我是楚小天,請問你是?”

  “嬌花見過楚公子,優優小姐有請二位。”這個陌生的婢女對我們施了一禮,脆生生的說道。

  “請我和以甜?”我回頭看了以甜一眼,謹以甜已經變成了原來的樣子,隻是滿含的春水已然不見,化成了濃濃的失望,但她還是向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先應付眼前的事情。

  我又一指地上的呆雞,“不請李道長嗎?”

  嬌花看着我,很認真的說,“我家小姐隻請楚公子和以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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