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聽了謹以甜的一番話我很高興,基本上可以算的上要喜形于色了,可是我注意到謹以甜用了一個君子形容我,這就讓我的尾巴翹上了天,不過我還是按捺住了激動心情。
何為君子,有些成語形容的好,謙謙君子風度好、溫潤如玉氣質佳,加上有德行、有追求、有精神境界的這些必備要素,瞬間讓我高大了起來。
所以我本來想要仰天大笑自誇幾句也隻能憋成個屁了,“哪有,以甜你嚴重了,不論如何,明天我楚小天一定會竭盡所能,絕不負所托。”
謹以甜點點頭,“我相信你小天,不過我師父正是負責我考試的天命師,一定會讓我通過的,你不要有太大壓力。”
呃,原來是可以走後門的,我更加不怕了,随即吹出一頭大牛,“不管難易,小甜你放一百個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我把兇脯拍的響當當,又惹來謹以甜銀鈴般的笑聲,“那就拜托你啦。”
謹以甜還向我做了一個鬼臉,就要起身告辭,我卻神差鬼使的突然冒出一句等等,原來是我在心裡有點不忍謹以甜就這麼離去,想要再說幾句寬心的話,可究竟想要說什麼,又不知從何提起了。
腦袋一熱,脫口而出,“不如我們擊掌起誓,下定決心一定成功好不好。”
謹以甜一雙美目看着我,我立刻心裡有些突突,不會我這番幼稚的話讓謹以甜小瞧我了吧,目光不知不覺的有點躲閃開來。
半響,謹以甜無比認真的說,“好。”
謹以甜走到我身前,帶來一股鋪面清香,伸出小掌,踮起腳尖就要與我擊掌為誓,我一伸手,卻聽謹以甜小聲說了一句,“不如我們拉鈎吧,我覺得擊掌對我有點太豪邁了。”
我一看,謹以甜踮起腳尖想要和我一般高的樣子确實挺難為她,便改掌為拳,伸出小指,“好啊。”
可是我這一低頭,又不小心窺視到謹以甜那單薄的小背心之下,不僅香氣逼人,更是有一塊地方和小山包一樣白白嫩嫩,這下我無論如何也淡定不下來了,還好謹以甜沒有注意到我這番神情,還認真仔細的與我一勾小指,這一勾,加上對面如同深海又如星月的妙目,當真是要把我魂也勾走了。
謹以甜誇我說,“沒想到小天你是這麼重視承諾的一個人。”
我已神魂颠倒,不住的點頭,“承諾對每個人都很重要,我一直都把承諾當成頭等大事。”
“呵呵。”謹以甜開始俏皮起來,“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哦……”
說完,謹以甜就歡快的跑了出去,還說,“小天晚安,明天見。”
“唔,晚安。”送走了謹以甜,我如同脫力一般仰面躺在床上,伸手想要拉過被子,就摸到了十餘張朱雀符,本想再練習兩遍手印,念幾遍口訣,可是滿腦子都是謹以甜的月眉星眼,蔥蔥小指、還有白嫩的小籠包,想的我煩悶無比,腹中也多了一團邪火,幹脆一收朱雀符,打定主意一覺睡到天亮。
可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而且腹中的邪火越來越高漲,氣的我又跳下床來,滿地打轉,嘴裡痛罵秦蘇,“該死的,這家夥不會是去廚房偷了兩瓶壯陽酒吧!”
正說着,忽然腹中一陣絞痛,那股無名邪火更是遍布全身,就連五指都被燒的酸痛不已,“啊,怎麼回事?我不會是中毒了吧,怎麼會在這關頭上。”
“啊……”我長長的低吼了一聲,将雙拳握緊以便與那酸酸的痛楚做鬥争,卻聽見腹中咕噜一聲巨響,頓時臭氣熏天,壞了,我難道吃壞東西了?
可是随着排出腹中脹氣,全身又一陣舒爽,卻在不知不覺間出了滿身大汗。
“這?”我順手打開了窗戶,感覺這此刻的精神飽滿,如同煥然一新,忽然一拍大腿連叫不妙,“壞了,不會是我的精血進化了一個台階了吧。完了,那日表哥說我的精血進化在即,已經到了邊緣,可是我近日從未有過修煉,怎麼……”
我又一拍腦瓜,“一定是了,我剛才學了童飄飄的九字真言大手印,說來這手印也是陰陽術的根基,本來就是修煉的一種,怪不得那個時候我身體裡就有感覺呢,童飄飄,你這是害我啊!”
我沒有半點喜悅,反而越走越快,心裡大呼上當受騙,這窦家血脈長進,必然惹的今後身陷囫囵,搞不好過些日子窦家高手就要暗地之中尋上門來了。
我左思右想不如趁早跑路,回了爺爺身邊避避難,不行,那也不保險,不如直接坦白加入集英殿,整日吃齋念佛,尋求庇護的好。
一提衣服,又想到了謹以甜的請求,那張滿懷欣喜的俏臉,讓我如何忍心離開,抓着門把手的大手一收,“罷了罷了,還是先幫謹以甜渡過難關,然後再拍屁股走人吧,畢竟剛許下承諾,突然變卦也不是我楚小天所為啊!”
有了這萬般糾結,這一夜輾轉反側,竟然徹夜難眠,第二天起床,雖然眼圈發黑,可這精神頭卻跟雨出新筍一樣,生機盎然。
唉聲歎氣下了樓,大家卻都用過早點了,秦蘇還歡脫的朝我打招呼,“小天,快來,吃了飯咱們出去逛一逛。”
我搖頭道,“吃不下去,對了,不是要參加考試嗎?什麼時候走?”
童菲菲白了我一眼,“考試要到下午才開始,我看你還是吃點東西,過了中午我也好把你們送到天命師那裡。”
“要下午……”天啊,豈不是我還需多擔驚受怕一夜?本來想早點走人的。
謹以甜見我面有苦澀,便眨着眼睛問我,“怎麼了,小天你不想去陪我參加考試了嗎?”
“不不不,我隻是,咳,沒什麼,我還是吃點東西吧。”
我一邊吃東西一邊聽大家的聊天,秦蘇說浣北海早上已經去拜訪天命師了,其實浣北海在諸葛世家中最要好的朋友是這天命師,而并非是諸葛易。
至于那諸葛易,也是事務繁忙,不僅僅是家族中的事項,還有許多大生意要處理,這謹以甜的試練在他眼中不過是常有的事,并不值得怎麼重視,浣北海也是瞧在天命師的面子上才來捧捧場的。
吃完了早飯過一會吃中午飯,吃完中午飯又下起了蒙蒙小雨,便是陽春三月,也還有些微寒。tqR1
童菲菲取來車鑰匙,帶着我們坐上越野車,我們五人也剛剛好。
開車約莫一個小時,通過了一處竹林,就看見一座如同祠堂的地方,據說天命師和謹以甜都是住在這個地方的。
童菲菲把車泊在這祠堂之前,我們下了車謹以甜就請我們一起進去,這祠堂之内很暗很大,謹以甜輕輕喚了一聲,“爺爺,我回來了。”
就見從祠堂後面走出一兩個老者,一個是浣北海,還是那副撲克臉,而另一個,我一瞧,脫口而出,“瞎子,怎麼是你?”
說來真是巧合,這人不就是去年我在溫州曲小刀家門口遇見的那個摸骨算命的瞎子嗎?
很顯然,天命師早就把我給忘的十萬八千裡之後了,奇道,“難道你這年輕人以前是老夫的顧客?竟然還能記得住老夫?”
那還有假,否則我也不會一語道破了他另一個身份,說起來,他還坑了劉大能一百塊錢呢,不過我早就想讓他幫我算上一卦了。
天命師此時早就換了一身漢服,要知道在漢朝還有之前,這陰陽五行之術可是極為鼎盛,他現在墨鏡也沒戴着以示莊重,既然我過去有機緣見過他一面,天命師也不好再裝,讪笑兩聲,“老夫也時長走南闖北,四處轉轉打發些無聊時間,沒想到以甜找的幫手還和老夫打過交道啊。”
“嘿嘿,老神仙,當初我還想請你再仔細幫我算算,可惜你跑了,怎麼的,今天給我補上?”我說的煞有其事,大家都信了,隻有浣北海鼻孔朝天哼了一聲,“荒謬,沒大沒小。”
“北海你莫要總是那麼古闆,我不過就是替人蔔卦,驅災辟邪的江湖先生而已,幫人算算命運也不過是随手一摸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話聽的我心裡真舒服,忙走過去請教他老人家,沒想到這老神仙問了我一句,“我用新學的塔羅牌給你算算咋樣。”
我一聽就哭了,“您還會這個啊。”
“與時俱進嘛。”
我說别了,您還是給我用咱們的老一套算算吧,這個我比較信。
天命師哼哼兩聲,估計有點沒興緻,他說他還迷塔羅牌呢,但職業操守還是要講的,便讓我伸出手來,在我手上摸了一會,突然驚訝道,“小子,你是楚家人還是窦家人!”
這一句話問的我簡直震驚的了,怎麼,這個都能摸出來?不過他的問話方式我有點不了解,為什麼會把我猜到窦家去了呢?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浣北海笑道,“我還沒告訴過你,這小子就是楚二狗的孫子,楚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