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作為諸葛家的人是沒有權利選擇自己命運的,加上我已經提出與聰聰分手,她、她的這件事就被這樣定了下來……”
諸葛少聰哀歎一聲,“事到如今,不能挽回了,但是我們都很痛苦,來日本之前,我們也沒有見面,現在又一起來到了日本,真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才好,所以在飛機上我想和她解釋一下,可惜我笨嘴笨舌,到底要從何說起呢?”
我聽了諸葛少聰的哀愁,驚訝至極,怎麼這個年代還有包辦婚姻的事情!但是諸葛世家這種事情我不是早就聽說過了嗎?
諸葛少聰見我為他感到悲哀,反倒有些阿Q精神,一拍整理好的榻榻米,“行了,老兄!帶上念甜妹子咱們走吧!此事不提也罷,先去熱鬧熱鬧,聽說今天晚上在新宿會有别開生面的表演哦!難得見識!”
新宿,是東京的繁華地帶,這一次我們打了出租車到了地鐵線上就改了交通工具,其實還是坐地鐵比較快捷而且方便!
在地鐵上,這節車廂比較空蕩,我可以放心的看諸葛少聰練習那兩句猥瑣的日語了。
這一次諸葛少聰把那兩句話念的天昏地暗,這才熟練的記在了心裡,臉上更是期待一段異國風情。
下了地鐵,諸葛少聰掏出手機一看時間,就抓狂了,“天啊,已經七點了,來的路上就花費了一個半小時,這讓咱們怎麼玩,十點前還得趕回去!”
其實我們要去的地方也很有名,不難找,正是新宿歌舞伎町(jiding)一條街,諸葛少聰終于按捺不住了,哈哈大笑,“小天老兄,怎麼樣,激動不激動!咱們這就要見識到了日本有名的藝妓了!這可是很長見識的事情!”
我勉強的笑了一聲,滿頭黑線,原來這些家夥迫不及待的晚上聚會,就是為了來這裡嫖妓啊!
其實我的想法還是有很大的誤區的,藝妓和妓女是有巨大區别的,就好像上青樓,藝妓是賣藝不賣身的哦!
諸葛少聰不淡定的又默念了一遍他用來發生異域風情打招呼的開場白,“賣優客位客戶是高一,細腰?”
我明白那句話的意思,念甜臉上就一紅,我決定還是告訴他吧,省的丢了國人的面子,正要說話,諸葛少聰突然一轉身,雙拳一握,就像忍耐了許久一樣終于找到了發洩的地方,“行了,咱們走吧!我都迫不及待的要見識一下了!”
說完,諸葛少聰一頭沖進了在他最近夢裡一直經常出現的地方。
當然,這種經常有國際友人光臨的地方,招待生還是需要掌握幾門外語的,外語裡,漢語還是比較熱門的,故此能聽懂諸葛少聰的話。
我們三人被帶進了一間屋子,完全是日式風格,那種糊着白紙的推拉木門,裡面諸葛世家幾十号人早已圍坐在許多張拼湊的長桌前,分為了兩側,中間留下了大片的空地,是給藝妓表演用的!
我們一進去,熱熱鬧鬧的氣氛頓時戈然而止。
所有人,包括少聰明青梅竹馬的諸葛聰也向我們看了過來,半響,嘴巴上缺了一塊門牙的諸葛昭馬驚呼一聲,“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呃……有什麼不對嗎?不是說要我們來嘛?”諸葛少聰顯然沒有明白用心良苦的諸葛昭馬問話的原因,我想諸葛昭馬一定很詫異,怎麼大翔先生并未像傳說中那般一進門就把我們關在鐵籠裡面!
諸葛昭馬聽了少聰明的疑問,臉色由青轉紅,再由紅轉為正常,讪笑道,“你們、快坐!哈哈,我是說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晚?”
諸葛昭馬一笑,瞬間這些本來想看諸葛少聰笑話的人都是熱情的邀請我們快快入座,我正要和諸葛少聰一起坐在長桌子的末尾處,諸葛少聰就被他那幾個壞心眼的朋友給拉走了,舉着清酒就要讓他喝,還叫嚣着,“少聰,來,先喝點酒,還好你沒錯過表演!”
我和念甜坐的地方是進了屋子後右側長桌的末尾,諸葛少聰被拉到了左側長桌的中間部分,就在左側長桌最前的地方坐着的是諸葛昭馬,分别都隔着十人左右的距離,而諸葛昭馬對面是諸葛聰!
因為這長桌是兩排人面對面,我留意到諸葛聰向少聰明盯了一眼,似乎有些不忍看他被捉弄,更多的我想,還是為了少聰明好吧!
我旁邊念甜吃看一塊壽司,就對我小聲說,“這壽司雖然是正宗的壽司,但是不好吃,我知道一個更好吃的地方,就是好多年過去了,不曉得還能找得到不,明天帶我去吃咩?”
我正要摸念甜的額頭,忽然房間裡靜了一下,兩張桌子的前面,那扇推拉門被兩個粉末登場的藝妓推開了,但見這兩個藝妓的面被一層一層的色彩描繪上去,大多是白色的,在眼角還勾了些紅,顯的更加妩媚。
我并不能看出她們的年齡,不過想來也是很年輕的,她們都穿着厚重的和服,據說藝妓穿着的和服不僅僅昂貴,而且很重,可能會有二十斤重,很難想象她們是如何用那秀美窈窕的身材踏着木屐、負擔着如此的重量來翩翩起舞的。
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也是刻苦練習的成果,很可惜,我并未覺得她們的舞蹈有多美,似乎還有些生硬,最多是有點模樣罷了,但是對于眼前這些諸葛世家的男兒們,還是看呆了,念甜悄悄告訴我,“這兩個貌似不是真正的藝妓哦!其實真正的藝妓在日本也并不多見,可能是用來糊弄你們這些門外漢的!”
也就舞了幾下,噼裡啪啦的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諸葛昭馬站起來大叫一聲,“好!好!好!”
那兩個藝妓就不再舞了,而是踏着咯咯哒哒的聲音走來一一為客人們倒酒,我眯着眼睛打量那離我最近的藝妓,不得不說和服有它獨特的魅力,而最奧妙的是和服圓領中凸顯出細長的脖子,确實讓人着迷!
諸葛少聰看着正在給自己倒酒的那位藝妓就有點迷惘,傻笑了一聲,他的一個朋友立即戳了他一下,“你還等什麼,打個招呼啊!”
我頓時就覺不妙,諸葛少聰背了一下午的那一句打招呼的話這一次脫口而出,“賣優客位客戶是高一,細腰?”(我床上很生猛,要不要試一試啊?)
那藝妓猛然一愣,作為一個藝妓,是一種清高的職業,怎容亵渎,但是那藝妓卻是又微微笑了笑,雖然明顯的厭惡,還是沒有說什麼!
諸葛少聰的兩個損友覺得索然無味,期待的事情沒發生,就放開了摟着諸葛少聰脖子的手臂,但諸葛少聰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混話,對旁邊一人高興的說,“我和她打招呼,她對我笑了!”
“知道啦!沒意思!”
念甜又告訴我,“很多假冒的藝妓不過是經過包裝的高級妓女而已。”
待其中一個藝妓走到諸葛昭馬身邊的時候,諸葛昭馬立刻忍不住了,一把想要抱住眼前這個藝妓,但馬上被推開了,那藝妓說,“嗖顧呼覓求!”(請尊重點)
諸葛昭馬這就向旁邊的人炫耀起來,“我抱到藝妓啦,她讓我尊重她!哈哈,這輩子算是值啦!”tqR1
這一抱,完全滿足了諸葛昭馬獵奇的心理。看的諸葛打醬油三人羨慕不已!
正在這時,諸葛昭馬身後的門嘩的一聲被拉開了,走進來兩男一女,其中較為年輕的男子和那妖媚的女人都穿着寬大的,帶有民族特色的本土服飾,而那尾随穿着西服、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留小胡子的男人隻是跟在他們身後。
那個年輕男子一旦進來,正好碰到了躲開諸葛昭馬的藝妓,當下一把将那藝妓攬在懷裡,這一次那藝妓一看是日本人,隻是調笑了一聲,并未掙紮,“叽達以。”(讨厭)
看的諸葛昭馬眼睛都要掉出來了,怎麼變化這麼大呢?頓時顯露出了遭受不公平待遇的表情,但還是換成一臉的激動叫大家安靜,“靜一靜,咱們今天的重要客人來啦,陰陽道上年輕的高手哦!請他自我介紹一下!”
諸葛昭馬當下啪啪啪的帶頭鼓掌,但是除了諸葛昭馬身邊的人,并沒有多少人附和,那個男子就随便擺擺手,很傲慢的說,“阿達西虎太郎!”(我叫虎太郎)
可能是日本發音的不同,我猛的聽成了武大郎,“他叫武大郎?”
念甜一笑,隻聽跟在武大郎身後的男人翻譯起來,“虎太郎先生說,大家盡興,好好玩!”
原來這個小鬼子帶了個能言善辯的翻譯官。
我隻見諸葛聰秀眉一皺,可少聰明一點反應也沒有。
諸葛昭馬請虎太郎坐下,提議向虎太郎敬酒,大家隻當中日友好,都是喝了一大杯,虎太郎自己端杯抿了一口就放那了,大家頓時覺得挺沒意思,又嬉笑玩鬧起來。
諸葛昭馬有點尴尬,一直對武大郎敬酒,但是武大郎一推他,懶得鳥他,讓諸葛昭馬讪笑兩聲自己喝了。
大家玩的高興,沒人注意武大郎,武大郎也不理睬别人,直直的看着諸葛聰,“彼啵一合拉多異地庫達吧嗯打咯。”(你男朋友來了吧!)
諸葛聰點點頭,嘭的一聲,武大郎狠狠一砸桌面,驚的諸葛昭馬噗通一聲坐在地上,所有人都一下不敢說話了,就聽見武大郎暴怒的叽裡咕噜的吼了半天。
念甜趴在我耳朵前小聲說,“這家夥在說,讓你那個懦弱的男朋友站出來,我要和他比一比,我哪一點比不上他!”
武大郎見沒人敢說話,知道除了諸葛昭馬和諸葛聰,估計都聽不懂他說啥,幹脆對翻譯官一比劃,翻譯官就說,“哪一位是諸葛少聰?虎太郎先生想見一見他!”
諸葛昭馬立刻跳起來一指回不過神的諸葛少聰,“諸葛少聰,你惹虎太郎先生不高興了,還不快過來賠罪!”
諸葛少聰哪知道自己得罪了武大郎,也不知說啥好,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句半身不熟的禮貌用語,向武大郎問好,“挖大喜嫂哭死爹的阿娜塔偶咯撒,心黑哈褲!”(我小弟弟比你大,不信比比!)
說完諸葛少聰還善意的對虎太郎微微一笑,看在虎太郎眼裡,頓時驚的他雙眼瞪圓,很快忍不住的暴怒起來,“八嘎!”
這不是挑戰男性的尊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