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隊?徐芸該不會是升官了吧?”林青山心中琢磨,沒想上次毒枭案子一結,徐芸這麼快就升職了!不過想一想這丫頭本身就是個公主黨,二叔是省裡大員,升職肯定也是遲早的事情。
“嘿嘿!山哥!您……”黃毛一臉壞笑。雖然沒有說完,林青山已經明白他想要說什麼,他的意思是沒想到自己當了武警教官,而且還跟警察這麼熟。
而林青山隻是瞟了他們一眼,使了一個眼色叫他們不要亂說話。見林青山的确沒有受傷,徐芸把目光轉向黃毛和李永浩,說:“青山!這不是你的那兩個跟班嗎?我可聽說你們幾個最近拉幫結派的,是不是打算不幹什麼好事啊?”
黃毛和李永浩一聽,相互看了一眼,趕忙說道:“什麼拉幫結派?我們那裡敢啊!我們都是學生,沒事在一起玩而已!警察阿姨!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回家了!”tqR1
“是啊!阿姨!我們得回家吃飯了!”李永浩也跟着附和道。
徐芸一聽到“阿姨”兩個字臉色立刻變的難看,一臉不屑的說道:“你們這幫小子别想這麼輕易過關,你們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告訴你們……”
“徐芸!”
就在徐芸将要發飙的時候,林青山趕忙打斷她的話,一手拉着她的來到一邊。
“給我個面子!他們還都是孩子,不懂事!高擡貴手呗!”林青山咧嘴嘿嘿一笑說道。徐芸聽了忍不住笑了笑,然後又看了看黃毛和李永浩,說:“他們是小孩!你是什麼?難道你就是大人了?笑死我了!”
林青山眉頭一皺,繼續說:“别鬧了!我說真的,你給不給面子吧?”
徐芸想了想,然後靠近他耳邊,小聲說道:“行!你欠我一個人情!記住了!”林青山點了點頭應道:“行!”
徐芸得了滿意答案,回身對身邊的幾個警察高聲喊道:“把他們幾個都放了吧!這幾個都是學生,不管他們的事!把那幾個混混帶回警局吧!”
“是!徐隊!”幾個看着黃毛等人的警察便紛紛撤離,向遠處的警車走去。
黃毛和李永浩一幹人等也都站了起來,林青山對他們說道:“還不謝謝你徐阿姨!”林青山說完捂着嘴偷笑,緊跟着黃毛和李永浩等二十多個人一起齊聲喊道:“謝謝徐阿姨!”
徐芸聽了一臉的難看,瞪着眼睛盯着林青山,氣鼓鼓的摸樣恨不得打他幾拳才解恨呢!
“你們回去吧!”林青山對黃毛李永浩說道。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不敢違背林青山的意思。也都紛紛向着遠處的巷子走去。
“哎呦……”
徐芸剛想挪動腳步,無奈被歪的右腳疼痛,忍不住叫出聲。
林青山見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扶着她往路邊的石墩上坐下。說道:“來我幫你看看!”
“沒事的!扭傷而已!”徐芸說。可無奈林青山還是把她高跟鞋脫掉,看着她受傷紅腫的腳踝,又摸了摸受傷的骨頭。
“哎呦……疼疼……”徐芸叫道。
“平常不是挺女漢子的嘛!這點疼就叫了!”林青山故意取笑道。嘴上說着但雙手卻上下按着腳踝,大拇指輕輕揉着。徐芸感覺到他的手指慢慢發熱,被按摩的地方不僅不再那麼疼了,反而溫溫熱熱的挺舒服,再過一會,麻麻的像針尖刺透皮膚,進入筋脈血管,但是并不難受也不痛苦。
雖然有些陣陣小痛感,但随着林青山的按摩,漸漸不見了!
“好了!你站起來試試!”林青山說。
徐芸看着他從新穿上鞋,然後走了幾步,果然腳踝不怎麼疼了!她驚奇的叫道:“青山!你太神了!厲害!厲害!這是怎麼做到的?”
林青山一想,這是通了暗勁加上“揉筋通穴”的方法,而“揉筋通穴”可是在山上師傅講醫道的時候傳的,并且明确講過不能傳給本門以外的人!想了想林青山還是決定不解釋給她聽了,笑了笑道:“你沒事就好了!現在也不早了!我先回家去了!”
“哦!好吧!今天的事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救了我!謝謝!”徐芸又擺出官架子鄭重道。
林青山則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就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哎……你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話!那個女人你最好離開她!”徐芸沖着林青山又喊了句。
林青山回頭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向着回家的路走去。
林青山一邊走,心裡一邊想着徐芸的話,其實她說的也不無道理,雖然紅棉給自己開的薪水不錯,但終究她不是正道上的人!徐芸之所以提醒自己,便說明警方很快要對包括紅棉在内的張軍等黑惡勢力動刀了!王有财與T國毒枭交易的事情,也隻是其中的一環,接下就是張軍。
而紅棉姐始終是個江湖人,肯定會被牽連其中,到時候自己恐怕還真是進退兩難,總不能真的幫助紅棉跟徐芸對着幹?那顯然不太現實,何況現在自己已經身為武警教官,看來還真得離開紅棉了!
林青山想着想着已經來到家門前,心中依然猶豫不決,畢竟紅棉對自己不薄,看來受人恩惠真是不好,人情債總是要還的,想當年關羽關老爺不就是受了曹操的恩惠,才在火燒赤壁之後華容道放了他一馬!
“青山!你呆在門口怎麼不進來?”林青山擡頭一看,母親站在門口手裡挽着菜籃,疑惑道。
林青山趕忙微微一笑,走上前接過菜籃和母親一起邊走邊說:“呵呵!沒什麼!今天咱們吃什麼啊!”
“你回來總沒個準,早知道媽就買點好菜了!要不我再去趟菜場吧!”林母說着就要轉身出去,林青山趕忙拉住笑道:“媽!不用了!您做什麼都好吃……”
小院裡炊煙升起,林青峰雙膝彎曲,雙手向前,紮着馬步。林青山站在一旁不斷指導,直到林青峰累的雙腿打顫,差點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氣鼓鼓的喊道:“不練了!不練了!”
林青山看着這個曾經的自己,既無奈又苦笑,他怎麼也想不通,怎麼林青峰一點耐力也沒有?而自己當初在山上卻一點沒有叫苦叫累,春夏秋冬四季無論怎麼變換,自己常年堅持如此的練功從不懈怠!可眼前的林青峰才蹲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叫苦叫累!
“好吧!休息一會!”
“老弟!你怎麼受得了!累死人了!練這玩意有用嗎?”林青峰用書本扇着風道。
林青山淡淡一笑,說:“你堅持就有用!”
“哦!我怎麼感覺一點用都沒有!我看我不是學武的料,還是讀書輕松多了!”林青峰嘿嘿笑道。
“對了!你最近怎麼樣?學校那邊沒什麼事情吧?”林青山随口問着,他起身走到老槐樹前,看着那曾被自己打凹陷下去的地方,樹皮已經從新長好,隻是整棵樹向着另一側傾斜生長而已!
這也恰恰說明,當初自己長持以久的練功,竟然導緻這槐樹的生長發現發生了變化,完全傾向于沒有被打的一側生長呢!
“還能有什麼!每天都是無聊的上課呗!我馬上就要高考了,跟你沒法比!一會吃完飯我還得複習呢……哎……”林青峰一臉苦悶道。
林青山則站起了太乙三才樁,右手放在老槐樹下的大水缸上施展掌法和拳法,但始終不接觸水面,相反水面因為拳勁和掌勁的緣故蕩起了波紋。
“那你的好好學習!争取考上華清呗!”林青山一邊說,手上卻沒停止,繼續變換拳法和掌法,而肩、背、臀、膝、都保持平穩不動。鼻尖、手尖、腳尖、相互對應。看似強硬卻始終保持輕松,腦清目明,感覺十分輕松良好。手中的拳法掌法變換自然随心所欲。
水缸裡的水波起伏越來越大,仿佛有風吹過,可事實上此時傍晚溫熱無風,半片樹葉也沒有動彈過。
“老弟你不也快高三了!到時候你打算報那個大學?”林青峰坐在木藤椅上,晃着椅子盯着林青山問。
“我還沒想好!或許不上也不一定!”林青山随口道。
“什麼不上?”林青峰驚訝道。
由于聲音很大,林母正好從廚房出來聽的正巧,趕忙看着林青山問道:“不上?不行!必須去考大學!一個大老爺們,不考大學你要幹嘛?有文化有知識将來才能奔個好前程,你練武媽不攔着你,可是這大學必須上!”
林青山見母親激動了,趕忙咧嘴笑道:“媽!我就是随口一說!您别多想!”林青山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又琢磨着,自己還沒有把當教官的事告訴她呢!要是她老人家知道了,該無話可說學武沒什麼用了吧?
盡管他與母親和林青峰交談,可手上一直沒有停止對着水缸練拳。萍兒姐告訴過他,古人曾用蠟燭練功,實際上就是要在最小的空間施展技擊技法,而此刻他利用在水面上施展拳法掌法,以接觸水面最極限的距離,又不讓水碰到皮膚。
因此水面自然會蕩起許多波紋,當他用掌力驟然發力拍擊水面,但又在極限的距離停止,掌勁所引起的慣力竟然将水面明顯下壓凹陷,進而又蕩起更大的波紋。林青山又趁着水面起伏的規律,繼續将掌勁和拳勁通過這種方式反複施加在水面上,遠遠的看去就好像他在攪動水缸裡的水,可實際上他從頭至尾都沒有真的接觸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