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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烤魚

邪王的金牌寵妃 一捧雪 2792 2024-01-31 01:08

  第一百九十七章烤魚

  “王爺,您功力還沒恢複,怎麼又……”

  看着頃刻間化為粉末的信箋,綏陽臉色頓時苦了下來。

  王爺因為幫三小姐療傷,幾乎耗盡了功力,現在還沒恢複十之一二,結果又動用内力,這不是自我摧殘麼。

  他跟了王爺這麼多年,還真沒見王爺這樣過。

  “王爺……”

  綏陽看着蕭承逸發白的臉色,忍不住又開了口。

  “下去。”

  蕭承逸清俊的面上,蒙上一層朦胧的寒霜,寒霜下面覆蓋了太多的隐憂與無奈。

  他現在整顆心都是揪着的。

  若說以前慕淺羽住在王府裡的時候,他還認不清自己的心,隻是隐隐覺得有些不對。

  那麼出了這事以後,他即便不承認,也無法騙過自己的心了。

  所有被封閉被不認可的感情,好像因為溫泉那一吻,打開了一個口子,如同傾瀉的洪水,迎面澆了下來。

  從裡到外澆了個徹底,讓他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心。

  他喜歡那個女子,發瘋了的喜歡。

  可是他卻給不了她什麼。

  如今看着她負氣離開,而且還是跟一個男人離開的。

  沒人知道,他在看到這個消息時,心那一瞬間的空白與疼痛。

  可是又能怎樣呢。

  他背影孤單的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又睜開再閉上。

  周身泛出層層冷氣,仿佛整個屋子都變成了寒潭。

  靜默半響,蕭承逸面色冷然的出了書房,徑直朝冰室走去。

  那冰室自從南宮麟離開,還從未有人用過。

  “王爺!”

  蕭承逸剛剛走到冰室門口,洛家兩兄弟立刻上前阻攔。

  “王爺,您還沒恢複功力呢。”

  綏陽急忙追了上來,吓的臉色發白。

  若是平日王爺進去打坐練功,自是有好處的。

  可王爺現在隻剩一成的功力,怎能受得了裡面的寒氣,若是真的催動了……

  蕭承逸面色一凝,眸似寒潭,靜靜的掃了一眼擋在跟前的洛瑜洛謹兩兄弟。

  明明隻是一眼,卻讓兩人覺得好似千斤重的大石壓下來一般,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王爺。”

  洛謹與洛瑜跪了下來。

  蕭承逸恍如未聞,清冷的面上,寒霜點點,薄唇緊抿,半句話也沒有。

  “王爺。”

  四大暗衛同時飄落,亦是跪在了地上請求。

  蕭承逸依舊沒有開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跪在院子裡的幾人皆是面面相觑,卻又無可奈何,誰都知道,他們家王爺做的決定,從不輕易更改。

  慕淺羽跟薛君煜的馬車很快就出了盛京。

  如今正值四月,天氣回暖,道路兩旁的野花已經開始嶄露頭角,早的已經開了花,晚的也冒出了花骨朵。

  樹木抽芽,嫩草冒頭,一改冬日的蕭條,已是春暖花開,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溫和。

  今個天氣極好,陽光和煦,天空甯靜,碧藍透徹,如一塊上好的美玉,叫人賞心悅目。

  慕淺羽掀開車簾,探出腦袋往外瞧,深深吸了口氣。

  自從賞花會後,還沒有機會出來。

  也許是她在江湖上習慣了,終究還是覺得外面這片天好。

  走了半日,還沒到落腳的地方。

  “三小姐,吃點東西吧,到了晚上我們才能到落腳的地方呢。”

  薛君煜早知會如此,所以提前準備了糕點。

  看着薛君煜手裡的糕點,慕淺羽沒有多少胃口,掀開簾子往外瞧了瞧,前面便是一條小河,河水清澈無波,這個時候天氣又暖的很,下去抓魚倒是不錯。

  “我們在這停吧,我想吃烤魚。”

  這幾日被折騰的根本吃不下多少東西。

  現如今好不容易跑出來了,慕淺羽又開始打起了烤魚的主意。

  “烤魚?”

  薛君煜眸光訝異的看着她。

  “是啊,前面不是有條河麼,你去抓魚,我來烤。”

  慕淺羽一改先前的陰郁之氣,語氣輕松了不少。

  “好。”

  薛君煜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明輝将馬車停在河邊。

  薛君煜跳下馬車對慕淺羽伸出了手。

  慕淺羽扶着他下了馬車,看着他道:“以後喊我名字吧。”

  她總聽着那句‘三小姐’别扭。

  薛君煜微微一愣,随即反應過來,急忙點了點頭,面上滿是欣喜之色。

  “少爺,您身上不是還有傷嗎,我下去抓吧。”

  明輝見薛君煜要下河抓魚,急忙伸手阻攔。

  “我自己能行,你讓開。”

  薛君煜伸手推開明輝,他要親手給慕淺羽抓魚。

  “笨蛋,用這個叉魚你會不會?”

  慕淺羽見薛君煜要往河裡跳,頓時訝異不已。

  他又沒帶換洗的衣服。

  難道濕淋淋的去臨城。

  因此便從地上撿了一個樹叉給他。

  薛君煜有些驚愕的看着她,抿唇不語。

  “你不會啊,那我來。”

  慕淺羽拿着叉子就往河邊走去。

  “我會,給我。”

  薛君煜猛然反應過來,伸手奪過她手裡的叉子,興沖沖的跑去叉魚了。

  “小時候我經常跟一群朋友出府,叉魚這樣的事可做過不少次。”

  他站在河邊,仔細盯着河裡瞧,還不忘解釋了一句。

  慕淺羽轉身去找樹枝做架子。

  聽了這話,忍不住一笑,點頭道:“難怪呢,若不然你是不會做這些事的吧。”

  堂堂内閣大學士家的公子居然跑來河邊叉魚,确實叫人覺得不可思議。

  “不怕你笑話,我們家就出了我這麼一個不頂用的,我娘出身風塵,當年進府也是我爹一時醉酒失事,否則依着我娘的身份,怎麼可能進得了薛府,所以我爹一直視我們母子為恥辱,不怎麼管我,除了妹妹,家裡的其他姐妹也看不起我……”

  也許是她一直沒有肯聽薛君煜說這些事。

  也許是這兩日跟她相處的熟了,因此一些話很自然的就說了出來。

  慕淺羽倒是沒覺得厭煩,聽得津津有味。

  薛君煜在家中如此不受重視,還能保持一顆純淨的心,着實不易。

  那權利的大染缸沒能将他侵染,也算難得。

  薛君煜唠唠叨叨的說了一半,卻猛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慕淺羽,目光複雜。

  “怎麼了?”

  慕淺羽也擡頭望向他,目光卻是一片澄澈,任何雜質也沒有。

  “淺羽,你……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薛君煜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誰面前唠叨。

  “你覺得呢?”

  慕淺羽微挑眉梢,笑道。

  薛君煜輕輕地搖了搖頭,轉過身去,繼續找魚。

  良久,猶豫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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