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做孤的女人
“公子不可。”
外面的人還未來得及阻攔。
蕭承幀已經走了進來,身後跟着顧诏以及幾個便衣侍衛。
他今個穿了一身寶藍底玄色錦緞長袍,腳踏白靴,墨發以玉簪束起,俊逸的面上神色嚴肅。
“慕淺羽?”
蕭承幀眯了眯眼眸,打量了一下雅間内的情況,而後看向慕淺羽,語氣裡多了幾分質問。
“姐夫何事?”
慕淺羽微微挑眉,嘴角含了一縷淺淡的笑意,有幾分微冷的感覺。
這人為何質問她。
她來茶樓喝茶跟他有半個銅闆的關系?
“沒事,隻是來喝茶,正好沒座位了,見你在這,所以就來你這讨杯茶喝。”
到底是太子殿下,也不用人請,走到桌前,袍子一撩,直接就坐了下來。
“這位公子,對面正好有客人走了,不如您去那個雅間?”
瀾月樓的老闆笑意吟吟的走了進來,目不斜視。
“不必了,本公子就在這裡。”
蕭承幀的目光依然放在慕淺羽身上。
“可是……”
老闆有些猶豫的擡頭望向站在一旁的雲亭,猶豫道:“可是這是雲公子定下的雅間,如果公子您執意要在這,需得經過雲公子的同意。”
“哦?”
蕭承逸微微轉頭,不屑的望了雲亭一眼,沒有說話。
而是他的随從開口道:“我們家公子要在這喝杯茶,難道還要别人同意?”
這話說的極為霸道,帶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慕淺羽知道蕭承幀的身份,太子自然有這個權利。
可别人不知道,瀾月樓的老闆忍不住笑道:“我也看得出來這位公子身份不一般,隻是這雅間确實是雲公子包下的,雲公子是我們的客人,我們自然要為自己的客人負責。”
蕭承幀沒有說話,隻是擡了擡手。
随從立刻拿出一錠金子砸在老闆身上喝道:“拿去!”
那老闆見此,俯身拾起掉在地上的金子,蓮步輕移,走到蕭承幀身邊,将那金子放在桌上,笑道:“規矩不能破,莫說是一錠金子,便是黃金萬兩,瀾月樓的規矩也不能破。”
慕淺羽坐在一旁,眯着眼睛看好戲。
這老闆果然是個角,早已看出了蕭承幀身份不一般,卻還能如此臉色不變,也當真是叫人忍不住高看一眼。
剛剛慕淺羽跟這人要十兩銀子都無法要回去。
現在這人卻視金子為糞土,當真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蕭承幀終于忍不住擡頭看了看這瀾月樓的老闆娘。
這老闆娘他知道,月如霜今年才十七。
瀾月樓背後也有宮裡的人撐着,至于是他的哪位兄弟,他還沒有搞清楚。
不過他們這些皇子,在京中都有自己的産業,倒是不足為奇。
這瀾月樓來過也不止一次了,倒是還沒遇到過今個的情況。
“什麼人來也不能破?”
蕭承幀好整以暇的看着面色不改的月如霜道。
“什麼人也不能破。”
月如霜嘴角依然帶着溫和的笑意,隻是意思卻堅定的很。
不過這話才落,一柄寒劍悠然出鞘,直接架在了月如霜的脖子上。
那粉嫩的脖頸,肌膚細膩光滑,根本經不得碰,似乎隻要再靠近一點,粘上劍身,就會血花四濺似的。
出手的自然是顧诏,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動作就已經表明了一切。
淡然如風的女子,終于忍不住輕蹙了柳眉,看向蕭承幀道:“公子,我們隻是按照規矩行事,您這樣做可是犯法的。”
“法?”
蕭承幀忍不住呵呵一笑。
他是藍蕭國的儲君,未來的皇帝,這天下都是他說了算,何況律法。
“大家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的。”
雲亭急忙起身,手指微顫的想要移開顧诏架在月如霜脖子上的劍。
可他用了用力,那劍卻是文絲未動。
似乎無奈的很,雲亭收了手,對着蕭承幀施了一禮,笑道:“既然公子是慕姑娘的姐夫,坐在這也無妨。”
聞此,蕭承幀微微點頭,顧诏這才收了手。
既然雲亭都同意了,月如霜自然也不能再說什麼,急忙領着夥計出去了。
“慕姑娘?”
蕭承逸一臉疑色的望向慕淺羽,問道:“你不是姓鄭麼?”
“姐夫說的沒錯,我原本是姓鄭,隻是後來在外面流浪,方才改了姓。”
慕淺羽并未掩藏什麼,本來也沒有好掩藏的。
“哦?”
蕭承幀頗有興趣的看着她,“你改了什麼名字。”
“慕淺羽。”
“淺羽?”
細細的品了品這兩個字,蕭承幀點了點頭,“清婉,淺羽都不錯。”
“多謝姐夫誇贊。”
慕淺羽笑着點頭,眼裡卻是冷凝一片。
兩人無聊的說着話,雲亭徹底成了背景。
“淺羽。”
蕭承幀細細的打量着眼前品茶的女子,一襲素衣裹身,露出精緻的鎖骨,襯着玲珑有緻的身材,容色晶瑩如雪,略施胭脂,帶着點點清冷之态,如海水般澄淨的眸中盡是碧波深深,一望無底。
這樣的女子,美的有些不真實,嘴角雖然帶了三分笑意,可那笑意更是模糊的很,似乎有些牽強。
慕淺羽給蕭承幀的感覺便是,雖然恭敬,卻是有意疏離,看上去熱情,實則單薄。
如此似近似遠的女子,更能抓撓男人的心,尤其是蕭承幀這種偏愛美色的男人。
慕淺羽側眸看着他,眼眸裡滿是打量的意思。
察覺到她的目光,蕭承幀忽然一笑,伸手抓住了她皓白的手腕,位置正好是她守宮砂所在的地方。
想起那抹妖豔的紅色,蕭承幀頓時有些心馳蕩漾,恨不得現在就要了她,破了那抹紅色。
男人都是有占有欲的,身為太子的他這種感覺更強。
“太子殿下?”
慕淺羽微微皺眉,這下連姐夫也不叫了,便要往回撤手。
隻是蕭承幀哪有那麼容易讓她逃脫,緊抓着她的手不放心,盯着她清冷的眸子笑道:“不如做孤的女人可好?”
心底的欲望不加以掩飾的便說了出來,而且還是當着外人的面。
那原本坐着品茶的雲亭,見此一幕,早已吓的臉色大變,張着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滿臉驚愕的望着二人。
“您可是民女的姐夫。”
慕淺羽眉頭皺的厲害,下意識的想要掙脫蕭承幀的鉗制。
怎料這人卻是越抓越緊,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姐夫如何?”
蕭承幀聽了這話,頓時大笑道:“你們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