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又失算了
璃王殿下依舊沒回頭。
慕姑娘頓時不滿的很,抽了抽嘴角去扯蕭承逸的胳膊道:“承逸你怕什麼,又不是隻有你看了她現在的樣子,在場的人都看了,難道她還隻要你負責不成。”
衆人:“……”
慕姑娘您還能再缺點德瑪?
璃王殿下被慕姑娘逼的沒有辦法,隻好轉過了身。
“不!”
就在蕭承逸轉身的時候,邵明珠突然尖叫了一聲。
而後慌忙伸手掩住了衣衫,不想讓最心愛的男子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更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在那麼多男人面前露出了清白的身子。
然而她遮擋住了一處,卻遮擋不住另一處。
醜陋的面貌,毫無保留的全都展現在了蕭承逸面前。
當蕭承逸轉過身看到她的樣子的時候。
她才驚醒過來,想要伸手去捂臉,然而衣衫卻無法遮擋。
此刻的邵明珠簡直是狼狽到了極點,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左右為難。
然而當蕭承逸看到她此刻的模樣時,卻沒有任何的表情悸動。
沒有譏諷,沒有嘲弄,也沒有驚訝,心疼更是沒有,剩下的隻是一腔漠然。
似乎隻是在看一個無關的人。
淡漠如風的态度,足以讓任何一個人明白,也讓邵明珠清清楚楚的明白,蕭承逸心裡其實根本沒有她,哪怕半分影子都沒有。
邵明珠徹底愣住,血紅的眸中滿是哀傷。
須臾,忽而揚起唇角,冷冷的笑了起來,笑的異常詭異,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原來她費心費力愛了這麼久的男人,從來都沒喜歡過她啊。
莫說是喜歡,就是在乎可憐都沒有,都沒有!
“逸哥哥,慕淺羽将我傷成這樣,她毀我容貌,毀我清譽,斷我後路,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你真的就那麼喜歡麼?”
邵明珠滿臉淚痕的盯着蕭承逸,眼睛一眨不眨。
然而她此刻的樣子實在是太難看,這一哭就更難看了。
雲少主忍不住再次毒舌,“别的女人哭起來那叫楚楚可憐,你這哭起來可是要人命的,也不照照鏡子瞧瞧你現在什麼樣子,怎麼就有勇氣活下去呢?”
豈料雲亭這話剛說完,便聞一道厲喝,破空傳來,“誰人敢辱我女兒!”
随着厲喝傳來的還有漫天的殺氣,以及陣陣馬蹄聲。
須臾間,安王的馬已經到了跟前。
當他瞧見邵明珠此刻狼狽不已的樣子時,也是一愣。
他隻見過邵明珠最初毒發的樣子,後來的樣子卻是沒有見到過,如今見了,也實在是吃了一驚。
根本不敢相信現在站在這裡的醜陋女子會是自己那個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女兒。
邵明珠容貌被毀之後,莫說是安王,便是府裡的人再沒見到過她的真容。
即便不經意見到的,也都被她下令杖殺了,她院子裡十幾名丫鬟,現在剩下的也不過就兩三個而已。
高傲的明珠郡主,又怎會讓别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哪怕是自己的家人都不行。
聯想到這一切都敗慕淺羽所賜,安王頓時惱羞成怒,猛地轉頭,翻身下馬,雙手出掌,掌心溢出黑色的煙霧,對着慕淺羽便打了過去。
見此一幕,蕭承逸與雲亭同時出手,掌風掃起掉落在地上的軟劍,兩截軟劍趁着安王出手的時候,直接刺向了安王的腹部。
安王使出全力要殺慕淺羽,卻沒料到二人這一招,頓時有些分神,打出那一掌,再閃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兩截斷劍,雖然因為安王的躲閃偏離了位置,可還是插在了安王身上。
一左一右,黑血直流,血腥味甚濃。
而慕淺羽并未被安王的掌風傷到。
雖然她現在身上還有傷,但她身邊那麼多高手。
暗閣與逍遙閣的人都在。
還有躲在後面馬車裡的那兩個老頭,怎麼可能讓她傷到?
安王中劍以後,剛剛開口,話還沒說出來,便覺周身一陣疼痛,眼前一黑,身子一晃,轟然倒地。
那劍上淬了劇毒,即便安王武功高深也擋不住。
“父王!”
邵明珠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擦拭了毒藥的軟劍,最終卻刺在了自己父王的身上。
她頓時面色慘白的撲向自己的父王,忙從懷中掏出解藥給安王服了下去。
然而那毒霸道的很,耽誤這麼片刻,毒已深入肺腑,即便服了解藥,若是調理不好,也會落下殘疾,或者引起别的什麼病症。
“邵明珠想要治好你的臉,就用無傷的解藥來交換,否則這輩子你的臉也别想恢複。”
慕淺羽神色冷淡的看向痛苦不已的邵明珠,眸中沒有任何感情。
她的确恨毒了這個女人,所以對這女人分毫不肯留情。
别人說她狠毒也好,說她無情無義也好,她都不怕。
她就是想讓這女人徹徹底底的消失在這個世上,再也不要來糾纏蕭承逸,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你休想!”
邵明珠扶起昏迷的安王,面色陰狠的看了慕淺羽一眼,哼了一聲,不屑道:“如果我死了,我也一定要逸哥哥陪我一起去死,就算你們成親又能怎樣,逸哥哥的無傷解不了,你們這輩子都不會幸福,而且慕淺羽你真的以為皇上賜了婚,你就能順利的嫁給逸哥哥了嗎,甯為玉碎不為瓦全,我邵明珠得不到的東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邵明珠丢下這句話,立刻帶着昏迷的安王離開了璃王府。
看着那女子急促的背影,慕淺羽忍不住嗤笑一聲。
以前她都沒有妥協,事到如今她就更不會妥協了。
不過正是因為知道邵明珠的性子,她才沒有對邵明珠下死手。
否則邵明珠一旦死了,蕭承逸也活不了。
而此時薛府内聽說慕淺羽平安歸來的薛绮婳卻是面色一白,手心一抖,手中的茶盞便脫落在地,砰地一聲發出一聲清脆的脆響,異常清晰。
“她居然回來了,這怎麼可能?”
薛绮婳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原本清秀的眉眼,此刻卻是異常扭曲,帶着一股股戾氣,喃喃自語,“她明明已經染了疫症,那樣的情況下落入月夕湖怎麼可能活着,更何況就算她活着,疫症也不該解才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也想不通,自己這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沒能殺了慕淺羽。
許久之後,總算接受了事實。
薛绮婳重新坐回椅子上,閉了閉眼睛,歎了口氣道:“這一次又失算了,隻能等下一次機會了,或許四哥成親的時候會是一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