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爺就是嘴硬
“小姐,咱們還是去請大夫吧,不然去請南宮公子?”
月螢見她疼的難受,小心翼翼的勸着。
“不許去。”
慕淺羽倒吸了口涼氣,皺眉道:“你們都下去,不許去請大夫,我睡一覺就好了。”
她好意思告訴南宮麟因為什麼嗎?
再說了南宮麟若是知道了,那人肯定知道。
那人若是知道她這麼糊塗大意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非罵她不可。
轉眼,已是半夜。
慕淺羽睡的迷迷糊糊,仍舊不舒服,不老實的在床上翻來翻去。
忽然有人伸手抱住了她,一下便将她帶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慕淺羽迷迷糊糊的睜眼,才發現那人正一臉寒霜的望着她。
她有些迷糊,這大半夜的他怎麼冒出來了,人不是出城了?
肯定又做夢了。
她伸手要去戳他的臉。
蕭承逸皺了皺眉,按住她的手道:“都這樣了,還有心思胡鬧?”
慕淺羽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眨了眨眼睛,“我不是做夢?”
“做什麼夢!”
蕭承逸臉色鐵青的看着她,語氣有些冷,“我不在這兩日,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
“我就是吃了一點涼的東西而已。”
慕淺羽有氣無力的靠在他懷中,臉色有些紅。
畢竟這種事的确不太好意思。
她伸手推了推他,“你回王府去吧,我身子不舒服,你就不要在這陪我了。”
“你不舒服還要趕我走?”
蕭承逸眸光如墨的盯着她看了半響,眉頭皺的厲害,身上溢出絲絲寒氣。
這女人好歹是活過兩次的人。
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嗎?
慕淺羽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無奈道:“你不覺得不好意思麼?”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璃王殿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已經吩咐人去請義兄過來給你瞧瞧,都痛成這樣了,也不知道看大夫。”
她一定不知道,當他半夜趕回來看到她慘白的臉色時,那一刻有多擔心。
“你叫南宮麟來做什麼,丢不丢人啊,我不看!”
聞此,慕淺羽頓時皺起了眉頭,伸手一把推開他,縮進被子裡道:“我不要你管了,你走吧。”
他不閑丢人,她還閑丢人呢。
“知道丢人,為何不照顧好自己,再說了義兄他隻是個大夫而已,大夫給病人看病,有什麼可丢人的?”
蕭承逸被她推開,就站在床邊,沒好氣的看着她,語氣重的很。
他也是因為擔心,所以說話重了些。
偏偏慕淺羽這會子身子不舒服,心情煩躁的很,又聽他一直在耳邊吼,頓時怒了,裹着被子道:“蕭承逸,我還沒嫁給你吧,我喜歡怎樣就怎樣,我就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你能怎樣?”
“胡鬧!”
見她身子不舒服,還死活不肯看大夫,璃王殿下難得發了脾氣。
“我就胡鬧了你能怎樣?”
慕淺羽忽然掀開被子,坐起身子看着他,冷哼道:“這些年我一個人也活的好好的,幹嘛非要找個人來管我,我不要理你了,你趕緊回璃王府去吧,以後我們各不相幹!”
聽到‘各不相幹’四個字,璃王殿下登時一愣。
面色蓦地沉了下來,各不相幹?
就因為他生氣她不好好照顧自己,所以她就因為這事跟他劃清界限,各不相幹。
“主子,南宮公子來了。”
外面,綏陽的聲音響起,帶了點小心翼翼,似乎覺出裡面不太對勁,不敢大聲惹惱了主子。
“讓義兄進來。”
“不許!”
慕淺羽忽然跳下了床,伸手拽住蕭承逸的胳膊,直接打開門将他推了出去。
然後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慕淺羽,你做什麼?”
突然被趕出來的璃王殿下有些惱。
“不是說了讓你回去,多大點事你就大驚小怪的。”
慕淺羽将門牢牢插上,肚子痛的難受,又跑回去窩着去了。
“慕淺羽,你将門打開,不可胡鬧!”
天曉得此刻璃王殿下心裡到底有多少怒氣。
這丫頭犯了錯不承認也就罷了,居然還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簡直胡鬧至極。
“蕭承逸,你煩不煩,都說了不用你管,我還沒嫁給你呢,你就這樣把我管的死死的,我若是嫁給你了,還出得了璃王府的大門麼,我決定了不要嫁給你了,你愛娶誰娶誰去。”
慕淺羽此刻已經心情煩躁的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顧的就朝蕭承逸吼,什麼傷人的話都說了出來。
“承逸,她這個時候怕是心情煩躁着呢,你不要跟她吵。”
南宮麟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兩聲。
原來他大半夜的被綏陽揪到這來是為這事啊。
不過女人這個時候情緒都有些不穩,所以理解為上……
“什麼破脾氣!”
隻是璃王殿下此刻心情也不好着呢,被慕淺羽這幾句話刺激的,眉頭緊皺,臉色冰寒的一拳就砸在了門上,差點将倚夢居的門砸壞。
看的綏陽直咂舌,這是他們家爺吧。
真想上去摸摸爺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
一向脾性溫和的爺,竟然也能做出砸門這種事。
哪知緊接着裡面就傳來慕淺羽的怒吼聲,“别砸我的門,砸壞了你賠啊!”
一群人頓時風中淩亂。
這時候您應該關心的不是璃王殿下生氣的事麼,為什麼關心的是您的門?
難道璃王殿下還不如一扇門值錢?
“本王懶得理你。”
璃王殿下這次也實在是發了火,王爺的架子都端出來了。
随後氣惱的甩袖離去,再沒多停留片刻。
慕淺羽也沒理會那人,抱着被子繼續痛苦。
沒多久,便徹底安靜下來。
慕淺羽也在疼痛中睡了過去。
隻是回到璃王府的璃王殿下,卻是一臉的寒色,也沒心思去歇着,在書房裡來回走着,心情焦躁的很。
“爺,屬下知道您心疼三小姐……”
綏陽試探着開口。
結果話還未說完,便被蕭承逸打斷。
“你閉嘴,本王才不會心疼那個任性的女人。”
綏陽點了點頭,及時閉了嘴。
心裡卻在想,您明明就是心疼,不過是氣急了拉不下面子,不肯承認罷了。
雖說兩人吵的厲害,吵的莫名其妙,不過他怎麼越看越覺得這倆人是夫妻間的磨合期呢。
“你去叫義兄開些藥送尚書府去,讓那倆丫頭盯着她喝。”
思忖半響,璃王殿下還是皺着眉頭開了口。
“屬下這就去。”
綏陽應聲而去,嘴角直抽抽,看吧,爺就是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