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陰謀的味道
蕭祁正坐在旁邊喝茶,聞此笑了笑道:“前陣子臣弟出去的時候,的确路過江南,在江南逗留了幾日,皇兄有事?”
“哦,是哪幾日?”
景帝面色變了變。
“具體日子臣弟記不清了,大概是初七八那幾日。”
蕭祁依舊淡淡的笑着,面上表情并未有任何變化。
“咳咳咳,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起來突然問問。”
景帝咳嗽了幾聲。
蕭祁看了他一眼道:“皇兄最近身體是不是不太好?”
“沒什麼大事,隻是最近事情多,略有疲憊。”
景帝搖了搖頭道:“朕還有事要處理,十一弟先回去吧。”
“好。”
“那臣弟去看看母後。”
蕭祁起身走了出去,轉身的那一刻,面色微微一暗,神色瞬間複雜無比。
看樣子皇兄是懷疑了呢。
懷疑自己殺了仇道。
皇兄會為仇道報仇的是不是?
“盯緊晉王,随時向朕彙報所有的情況。”
蕭祁剛剛走出去,景帝便對暗處吩咐了一聲。
“是,皇上。”
暗處有人應了一聲,接着便見一道黑影閃了出去。
“咳咳咳。”
又是幾聲猛烈的咳嗽聲,景帝掏出青色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隐約可見帕子上有點點血絲。
薛绮婳狠心害死自己孩子一事,幾乎已經成了全城的笑柄。
薛鼎為此一怒病倒,之後再也起來不了。
用太醫的話來講,薛大學士這輩子隻能在床上度過,直接癱了。
薛家,瞬間垮台。
薛鼎隻能卧床,以後自然不能上朝了,這大學士的位子也就得讓給别人了。
薛绮婳被休棄回家。
她做了如此天理不容的事,亓王府是容不下她了。
但這不是蕭承錦的意思。
蕭承錦雖然對她冷漠,可見她身子虛弱,也沒有立即寫休書。
這完全是惠妃的意思。
惠妃是絕不允許這樣的女子留在亓王府的,因此便要蕭承錦休了薛绮婳。
不過,蕭承錦并未讓薛绮婳馬上搬出薛府,而是允諾她身體養好之後再走。
一切優待,一如從前。
蕭承錦這般,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過走到今天這一步,确實兩個人都有錯。
若兩個人各取所需,還能維持面上的恩愛也是好的。
但兩個人心中都有傷痕,都有不甘,所以情緒爆發是遲早的事。
雲陌雪跟南宮麟兩人已經離開了藍蕭回初雲國去了。
估計現在已經走了一半,快到地方了。
不過依着九公主貪玩的性子,路上應該會多玩些時日。
雲瑤公主終于把追霧勾到了手。
慕淺羽就是這麼說的。
在她見到雲瑤跟追霧一起出現的時候,毫不客氣道:“瑤兒,恭喜你終于把追霧勾到手了。”
追霧嘴角抽了抽,默默的低下了頭。
“羽姐姐,恭喜你把姐夫牢牢的套在了手裡,還有了孩子,以後不必再擔心他把你抛棄了。”
雲瑤也不是個服軟的。
“謝謝你的恭喜。”
慕姑娘點了點頭,嘴欠的問道:“請問你們什麼時候洞房,什麼時候生孩子,我需要先準備紅包。”
雲瑤:“……”
好吧,她敗給慕淺羽了。
慕淺羽哼了一聲,當初可有很多人天天追問她這個問題呢。
追霧沉默的一言不發,面色有些尴尬。
出去的時候,追風幾人看着他笑道:“行了,你小子白撿了個公主,還不知足,你不能總讓人家八公主主動,你什麼時候主動一次?”
“你要他主動什麼?”
追魂接了一句,笑道:“莫非是王妃所說的洞房?”
“你們幾個……”
追霧咬牙切齒的看着幾人,果然好兄弟是拿來損的。
薛家一倒,最高興的當屬太子。
“哈哈哈。”
“孤倒想要看看老六以後怎麼辦,薛家垮了,他背後的力量便沒那麼強了,看他要怎樣跟孤鬥。”
壓抑了多日的心情,瞬間好起來。
心情一好,就想起那被關了多日的太子妃來。
邵明珠被禁足在太子府已有些日子,哪裡也不許去。
而且還是顧诏親自安排的人守着,周圍除了侍衛就是暗衛,所以邵明珠想要私自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怎麼不鬧了?”
蕭承幀進屋之後,發現邵明珠竟然正坐在桌邊,悠閑自得的喝茶。
那一副惬意的模樣,可完全不像是被困了許久的人。
“太子殿下過來有事嗎?”
邵明珠盈盈一笑,那張俏麗的臉蛋,比起先前又明豔了三分。
現在邵明珠走出去,當真要成為盛京第一美人了。
這樣的女子,盈盈一笑,是個男人都擋不住。
蕭承幀今個心情好的很,所以興緻也高,走到邵明珠面前,伸手挑起邵明珠的下巴,笑道:“孤想讓你侍寝了,怎樣,你願意麼?”
“伺候自己的夫君,當然是妾身的本職。”
邵明珠也站了起來,瑩瑩眸光,滿是風情。
蕭承幀身上有些熱,猛地伸手将邵明珠拽到了懷中,随後便把人扔床上,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正在激烈中的他,一定沒感覺到,後背上猛地一下傳來的痛感。
陰謀的味道與暧昧的味道,一同在屋中蔓延開來。
景帝又開始頻頻留宿在婉霜宮。
即便身子偶爾不适,也被他忽略。
景帝怪異的舉動,讓賢妃很是苦惱。
可處在深宮又沒有辦法拒絕,畢竟她還要為自己的兒子考慮。
所以,慕姑娘猜透賢妃的心思後,直接臉皮厚的跑婉霜宮去住了。
她倒要看看,她住在婉霜宮,景帝還好意思去不去!
“母妃,今個開始我就陪您住了。”
慕淺羽招呼都沒跟賢妃打,直接叫人打包了兩包衣服進了宮。
而且還當着景帝的面說的這話。
“怎麼好端端的住宮裡來了?”
景帝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
“父皇,是這樣的,我已經很久沒進宮看母妃了,而現在月份大了,要注意的事情很多,我沒經驗,所以來請教請教母妃,更何況這段日子承逸很忙,不經常回府,我一個人也悶得慌。”
慕淺羽很是自然的解釋道,沒有一絲的異樣。
似乎沒什麼不對。
景帝沒再多問,也沒生氣,神色淡淡的離開了。
他能說什麼?
不讓兒媳婦住進來,因為他要夜夜留宿?
他之所以天天來,也是因為心中對某人有着些許的惱怒。
不過畢竟身子也不允許,所以景帝還是許慕淺羽住進來了。
見到景帝離去,賢妃總算松了口氣,面色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