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你被誰附身了
慕淺羽伸手按了按兇口,心一直怦怦亂跳着。
為了不洩露自己的尴尬,她盡量裝出一副無事的樣子,揚起眸子,沒好氣的沖着蕭承逸道:“喂!”
“嗯。”
蕭承逸眸光溫柔的看着她,大有随時洗耳恭聽的架勢。
慕淺羽頓時洩了氣。
她根本不知道說什麼,還以為她先開口,他會接下去說。
結果他隻給她來了一個‘嗯’,這算幾個意思?
“你……”
慕淺羽氣的腦殼疼。
“你不是不讓我跟你說話?”
蕭承逸看了看她,面色極為平靜,卻說的如此認真。
好像他不說話是為了聽她的話一樣。
慕淺羽頓時愣住,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
她怎麼覺得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呢,實在是太無語了……
他莫名其妙的把她拽下鴛鴦湖,莫名其妙的強吻她,那麼強勢,不容她反駁一絲一毫。
現在又變成什麼都聽她的了?
這是蕭承逸?
她忽然轉過頭,疑惑的看着蕭承逸問道:“你被誰附身了?”
“你以為我被誰附身了?”
蕭承逸忽然臉色一變,眸光洶湧的盯着她問道:“你以為誰附我的身敢強吻你?”
“那我是不是要殺了你!”
慕淺羽忽然伸手從懷中摸出了絕情。
絕情泛着幽冷的寒光,帶着森森冷意。
蕭承逸挑了挑眉,忽然笑道:“原來你一直貼身帶着絕情。”
絕情是他送她的。
慕淺羽一愣,忽然想起靈雲山的事。
她在幽冥跟絕情之間選擇,終究棄了幽冥,選了絕情。
難道那個時候,她的心就已經不受控制了嗎?
“是你送我的怎樣,你知不知道這把匕首叫什麼,絕情!”
“你送我絕情意味着什麼?”
慕淺羽挑眉看向他。
蕭承逸揉了揉額頭,望了望夜空中那抹溫潤的明月。
這丫頭還真是伶牙俐齒。
“你不知道?”
忽然想到了什麼,蕭承逸勾唇一笑看着她道。
“我怎麼知道!”
慕淺羽狠狠瞪了他一眼,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眸光潋滟,“如果你不說出一個合适的理由來,那我就殺了你!”
完全就像是一個被惹怒的小豹子,露出尖尖的小牙,想要下口咬人。
“好!”
蕭承逸點了點頭,伸手拿過絕情重新插入刀鞘中,随後攤開她的手心,将絕情放在她手裡道:“我是希望你用這把匕首,斬斷其他男人對你的情,故而送你絕情。”
慕淺羽面色僵住。
這意思是要她拿着絕情斬桃花?
她有桃花嗎?
就是有她也堅決不承認。
“還是先斬了你自己的爛桃花再說。”
慕淺羽忽然一甩手将絕情丢給了蕭承逸。
嚴格來講,他才是桃花遍地開。
一個韓晴玉,一個潘雨柔,一個鄭輕輕都恨不得不要名分,就把自己塞璃王府去。
這還是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桃花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蕭承逸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重新将絕情還給了她,問道:“小羽,你不生氣了對不對?”
都讓他揮劍斬桃花了,應該就算不生氣了吧。
慕淺羽抿了抿唇,将絕情收好,沒有搭理他。
而是轉頭看向飄過來的河燈,趴在湖邊,想了想道:“我們撈河燈好不好?”
這麼多河燈飄過來了,她很想撈起來瞧瞧,裡面都寫了什麼。
“小羽。”
蕭承逸輕咳了一聲,“那是别人許願的河燈。”
“我知道啊。”
慕淺羽絲毫沒有撈别人河燈的尴尬,挑了挑眉,嘟着小嘴問道:“你的意思是不幫忙?”
“好。”
算了,璃王殿下妥協了。
撈别人的河燈雖然有點不地道,可誰讓她樂意呢。
于是,兩人渾身濕淋淋,毫無形象可言的坐在湖邊伸手撈河燈。
等綏陽幾人解決完對岸的事情趕來的時候,就瞧見了這麼一幕。
“主子、三小姐,你們居然在偷河燈!”
綏陽頓時瞪大了眼睛,他一定看錯了對吧。
他應該看到的難道不是主子抱着三小姐肉麻的說着情話嗎?
可為什麼他看到的是主子跟三小姐在偷河燈。
洛謹跟上來,直接對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腳。
這家夥簡直太侮辱他們家主子了,什麼叫做偷河燈,那分明是看一下。
對,隻是看一下而已。
洛謹極為忠心的在心裡默默的解釋着。
聽了這話,慕淺羽頭都沒有回,伸手戳了戳蕭承逸道:“綏陽說我們偷河燈。”
“你說怎麼罰他?”
蕭承逸也沒有回頭,大晚上的陪着慕淺羽偷看别人的心願。
慕淺羽似乎認真思考了下,忽然眼前一亮道:“不然你罰他去青樓找樂子吧,讓他在裡面住兩個月再出來。”
蕭承逸嘴角一抽,居然想起這種法子。
他怎麼覺得這話這麼破壞現在的氣氛呢。
綏陽早已退後數步,再不敢上前,躲到很遠的地方,最多隻能看清楚一個模糊的影子。
“主子、三小姐,屬下知道錯了,您當屬下從沒來過,屬下再不敢打擾你們了,你們随便……”
罰他去青樓呆兩個月,你還是殺了他吧。
洛謹與洛瑜見到兩人沒事,也很知趣的退出去很遠,絕不會打擾到兩人。
慕淺羽跟蕭承逸拆了幾個河燈,都是一些姑娘乞求姻緣的河燈,沒有什麼看頭。
看過之後,還算她有良心,又給人重新放回了鴛鴦湖。
雖然她不信這東西,但也不能破壞别人的心願不是。
看完了這幾個河燈,蕭承逸問她:“不回去換衣裳?”
“換什麼換,不換!”
慕淺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端端的把自己拉下水,都成落湯雞了。
忽然想起差點被淹死的潘雨柔。
那女人想做鳳凰,結果成了落湯雞,真是大快人心啊。
慕淺羽又開始坐在湖邊,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的看着那些河燈,似乎在尋找特定的一盞。
蕭承逸溫潤的面上閃過一絲笑意,伸手撫過她貼在額上的細發,問道:“你是不是在找我的那盞燈,想看我寫了什麼。”
“才沒有。”
慕淺羽哼了一聲,立刻别過臉去,一抹紅暈悄悄的在雙頰上暈染開。
蕭承逸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她,面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他在想也許這樣看着她,就是滿足的,可就怕有一日再也無法看到她。
“不過看看也可以,反正我沒事。”
慕淺羽忽然小聲嘟囔了一句。
這話才說完,蕭承逸忽然起身,足尖輕點,踩着一排排蓮花燈躍到了中間,伸手撈出兩盞燕子燈,片刻又躍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