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璃王府改殺豬了
“不能!”
耳朵裡同樣塞了棉花的洛謹洛瑜齊齊搖頭。
憑什麼讓你小子躲一旁清淨去,我們在這聽殺豬的,哦,不,是聽三小姐彈琴。
好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難自然也要同當。
恰巧雲少主剛剛從外面逛了幾日回來,興沖沖的抱着許多好吃的來找慕淺羽。
“小羽毛……”
結果,前腳剛邁進來,那殺豬般的琴聲立刻傳入了他耳朵中。
這铮铮琴聲殺傷力實在是太強,驚得雲少主手裡的東西險些拿不住,差點掉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爺才三天沒來,你們璃王府就幹上殺豬的勾當了?”
雲亭抱緊懷裡的東西,轉頭望向洛謹問道。
洛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雲亭沒再理他,直接朝屋内走去。
隻是剛走到門口,那琴聲就更大了。
轉頭望去,慕淺羽正端坐在桌前,無比認真的練琴,蕭承逸陪在一旁。
其餘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就這聲音誰敢靠近啊。
殺豬般的琴聲再次傳來。
雲亭實在受不了了,掌心聚力就要去毀慕淺羽手裡的琴。
隻是那一掌剛剛打出,就被蕭承逸一掌打了回來。
慕淺羽總算停手,蹙了蹙眉,看向雲亭一臉不滿的說道:“雲亭,你幹嘛毀我的琴,你知不知道這琴對我來說很重要的,而且你幹嘛打擾我練琴,我今天才練了兩個時辰呢。”
“兩個時辰!”
雲亭掏了掏耳朵走過去,将懷裡的東西都放在了桌上,然後一臉驚愕的看着她道:“小羽毛,這,這聲音一刻鐘都要人命了,兩個時辰你到底殺了多少人啊,剛剛我還以為璃王府改行殺豬了呢。”
雲大公子說話半分都不加以掩飾。
雖然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實,但是這三天來沒一個人說這話,也隻有雲亭什麼都敢說。
慕淺羽微微一愣,皺了皺眉看向蕭承逸問道:“我彈的有那麼難聽麼。”
聞此,璃王殿下表情微動,低頭看了慕淺羽一眼,沉思片刻,笑着搖了搖頭道:“不難聽。”
噗……
雲亭剛喝了一口茶,頓時全部噴了出來。
“這還叫不難聽,蕭承逸你哄人也要有點原則好不好,小羽毛她本身就不适合做這個,你沒事教她幾套劍法,也比坐在這聽殺豬的要好吧。”
雲亭一臉無奈的看着蕭承逸。
忽然發現這人比他還會遷就人,這樣還叫不難聽,那怎樣才叫難聽。
“你以為我想啊,我是沒有辦法才練琴的,再說了我不過是剛剛學而已,再過幾日一定很好聽。”
慕淺羽不服氣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拿過桌上包好的吃的。
随即起身,一手抱着琴,一手拿着吃的向外走去,邊走邊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彈的難聽,我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練,不吵你們了。”
說不難聽是假的,其實她也知道。
不過第一次學琴,似乎還很興奮,因此再難聽她也覺得不錯,隻不過被雲亭這一打擊,似乎又認清楚了事實,拿上琴跑去馬棚騎去郊外的山谷練琴去了。
那裡沒有人還清淨,免得吵的所有的人不安。
“真走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雲亭有些訝異,不解的看向蕭承逸道:“你讓她彈琴做什麼,就她那種脾氣,你讓她摸這東西,這不是折磨她嗎?”
在雲亭看來讓慕淺羽學這些東西,簡直就是為難她。
從小到大就沒摸過這種東西,現在學不是為難人嗎?
蕭承逸皺了皺眉,同樣沒有說話,拿起和鳴笛追慕淺羽去了。
其實,他也不忍她這樣。
最近她學琴學的都已經廢寝忘食了,手上還磨了泡,卻跟沒事人似的,依舊在堅持。
對于一個幾乎不怎麼懂音律的人,在十天之内學會一首難度極高的曲子,實在不容易。
所以這三天他一直陪着她,不管她彈成什麼樣子,他都沒皺一下眉頭,都覺得是好的。
“我們要不要去?”
綏陽看了一眼洛謹問道。
身為主子的近身侍從,他不跟去的話,是不是不太盡責。
洛謹沉默不語,洛瑜皺了皺眉道:“可是好不容易清淨一會,我們再跑去聽……”
真心痛苦啊。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三小姐這麼費心練琴做什麼,還不是為了咱們家主子,身為主子的貼身下屬竟然嫌棄三小姐練琴,實在可惡,你不去我去!”
綏陽沒好氣的瞪了洛瑜一眼,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追着蕭承逸去了。
雲亭弄明白了怎麼回事以後,忍不住嘴角直抽抽,但還是拿上剩下的東西跑去找慕淺羽了。
看看他的小羽毛多可憐,為了跟蕭承逸在一起,不喜歡的東西也要學。
這條路走的如此艱難,他真要忍不住重新将他的小羽毛搶回來了。
十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于忙碌的人來說轉瞬即過,慕淺羽便是如此。
太後壽誕前一天,她怎麼也睡不着,翻來覆去的踢被子,還踢躺在身邊的男人。
“小羽,明兒一早就進宮,你還不睡?”
蕭承逸一臉無奈的看着她。
睡個覺還不老實,她就不知道考慮一下他的感受麼?
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再這樣下去都要把持不住了。
雖然璃王殿下自認定力很好,可那是在别人面前,在慕淺羽面前這種定力隻能說時有時無,保不準哪天真要擦槍走火了。
“承逸你确認我已經合格了嗎,不然我們起來再合奏一次?”
慕淺羽掀開被子就坐了起來,毫無睡意。
她心裡根本沒底,雖然經過沒日沒夜的練習,她已經完全掌握了要領,可她還是擔心。
畢竟宮裡的人女人都是琴棋書畫的高手,而她隻能算是新手。
“小羽,隻要你能彈出這首曲子,無論怎樣在我心中都是最好的,這幾日你幾乎徹夜不睡,人瘦了這麼多不說,你看看你的手已經腫了。”
蕭承逸也坐了起來,如玉的面上閃過一絲不忍,他拉過慕淺羽的手,仔細看着,心裡滿是疼惜。
十日的時間,慕淺羽卻當成了二十日三十日來用,每天除了吃飯就是彈琴,甚至一向喜歡賴床的她,覺都顧不得睡了。
手指都腫了,甚至破了皮,擦了藥卻忍着疼痛繼續練,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還記得三天前,她好不容易才能完整的将曲子彈出來的時候,高興的整整大半天都沒回過神來,一直拽着他的胳膊說,她終于學會了,她終于能去争取那個機會了。